坦白(h)
顾唯从床上下来,却没有走,而是在地上爬了起来,一直爬到了简舒月的面前。他爬得很慢,腰线下沉,臀部在爬行过程中如蛇般扭动着。如果这个时候简舒月离开,他是来不及阻止她的,但是她没有走。
在他缓慢爬向她的过程中,他能感受到简舒月的目光黏在了自己身上,越来越灼热,像冰壶里不断沸腾起来的水,即将冲破那层冰冷的束缚。
“看吧,我有证据的。”
他贴着简舒月的腿爬起来,将手探入红裙,沿着大腿内侧的肌肤一路往上。
原本的浓烈的桃子味还未散去,但他知道这是为了掩饰她身上的清冷的体香,让他一闻就会血脉贲张的体香。
裙摆微动,顾唯取出了蘸满透明黏液的手指,伸入自己的嘴中舔得干干净净,嘴里笑道:
“这么湿,姐姐怎么忍住的?”
简舒月不为所动地看着胆大包天的弟弟,启唇道:“这种欲望,如果我想,任何一个男性都能满足我。”
“真的吗?”
顾唯站起身来,红裙的裙摆被愤怒地掀开,早就怒胀的阴茎凶狠地撞入温暖湿润的穴肉之中。
腔道被挤开到最大限度,身体里的异物感让简舒月皱了皱眉头。
“你不会的。”
“除了我,你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你,更不用说,进入你。”
顾唯笃定地往穴肉堆迭翻涌的深处撞击起来。
但没撞几下,他的额头就青筋暴起,太紧了,越往里,开拓得异常艰难,但与此同时,欲望更加勃发。
他就知道,简舒月根本没有别人。
“姐姐,求你了,让我做你的情人吧。我可以一辈子就等在这里,只要你想做的时候,就来找我,我们那么契合不是吗?”
“你把我当弟弟,当狗,当性奴都无所谓,只要让我呆在你身边。”
交合的动作如此猛烈,顾唯口中的话却卑微至极。
“……你也可以和梁煜结婚。”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痛苦得扭曲了一下。
即将涌出的眼泪被努力地遏回眼眶,他佯作开心地说:“我不介意的,真的。而且只要你结了婚,就不会有人相信那种乱伦的绯闻了……我也能留在你身边。”
话音刚落,唇齿就被强力侵占了。
简舒月不留一丝缝隙地堵住了他的嘴,撬开他双唇的下一秒,就已经将口腔里面凌厉地扫荡了一遍。
“呜……”
顾唯还有很多话要说,却很快沉沦在姐姐前所未有的热烈的吻中,将脑海中准备的话忘的一干二净。
身下阴茎的撞击转化成了穴肉的包裹和吞食。
那里时而紧,时而松。
缩紧的时候,变得很紧,比之前更紧,顾唯想要叫,却因嘴唇被封无法出声,只有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仿佛承受不住太过强烈的快感。
然而一旦穴肉松弛扩张,他又备感空虚,难耐的呜咽,本能地往退去的方向追逐。
“姐姐……姐姐……”
顾唯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叫着她,双手无力地攀着她的脖颈,刚才鼓起十分勇气的质问已经花掉了他大部分的力气,感受到了简舒月被他挑起的欲望后,绷紧的身体自觉地松弛下来,开始享受一场阔别已久又酣畅淋漓的欢爱。
他等了太久了,叁年里的分分秒秒都是她。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简舒月背抵住墙,放开了他的唇舌,双手抚摸过他的汗水密布的背部,搭在他因鞭打红肿而更显饱满的臀部上,然后用力地将他往自己身上按。
“啊——”性器进入得更深了。
顾唯不禁张开嘴发出呻吟,嘴唇和舌头都被玩弄得红肿妖艳,口水失禁般地流出,一张脸仿佛已经彻底沉浸在快感的汪洋中,无法自拔。
简舒月的手掐住了他劲弹的臀肉,用剧烈的痛感逼迫他清醒。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顾唯疼得抽搐发抖,但清醒地说完这一句后,他又低下头,贪婪地用舌头舔舐她的锁骨窝,将自己的口液灌满那一处诱人的凹陷,在简舒月即将失去耐性的前一秒才继续道:
“你说过,我要是再想走,你就会打断我的腿。”
话音落下,他的头被缓慢地摸了摸,仿佛是一个回答正确的奖励,也是一个警告。
然而温情还未升起,
“呃啊——”顾唯就大叫着被卷入更凶猛的欲望浪潮里。
在受到穴肉强烈挤压,在姐姐体内崩溃得射精的时候,顾唯听到一句美梦般的话:
“小唯,我不会结婚的。”
这一场性爱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凌晨。
铁床上,石板地,金属架,都有斑驳凝固的体液。
顾唯沉沉地睡着,脸陷在柔软的枕头之中,呼吸均匀,白皙的手腕之上有一个金属镣铐,另一端则铐在简舒月的手上,中间是可以伸缩却无法割断的绳子。
临睡前他怎么都不肯合眼,生怕一觉醒来姐姐就不见了。
直到简舒月给他戴上手铐,他才安心地睡去。
顾唯是侧着身睡的,他的胸腹、后背以及臀部都有鞭打的红痕,简舒月仔细地给他上过一遍药,大半已经消了肿,只留下淡淡的红印。但是后面的几下,破了皮,好得没有那么快。
她下手的确重了。
看完伤口,她的手指随着眼神向上,一同描摹着顾唯深邃迷人的五官。
顾唯的长相并不柔弱,他的美也并非雌雄莫辨,他本该是阳光下肆意奔跑的英俊少年,欢笑和心事都写在脸上,他本该在最合适的年纪品尝一段青梅般酸涩又甜蜜的爱。
现在他却为她自折了羽翼,甘心成为一个卑微得不见天日的媚宠。
她长叹一口气,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这不是她的本意。
好像因为痒,顾唯的睫毛微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朦胧地看到简舒月的身影后,他又很快安心地闭上了。
姐姐没走,他还想继续睡。
“小唯,你说对了很多事,但有一件你说得不全对。”
简舒月见他醒了,摸着他额边的发丝,慢慢道。
“什么?”
顾唯立刻睁开了眼睛,却被简舒月的手再次遮住眼帘。
长长的睫毛在她的手心下不停地颤动,带来别样的酥麻,让人想止住它不动,又忍不住享受这细微的摩擦,就像他本人一样,脆弱、柔软,引人沉沦又让逼人克制。
“我让你走,是因为你太年轻,留在我身边不是你唯一的路,或者说,应该是你最不该选择的路。”
“不是这样的!”
顾唯立刻反驳道,却被阻止了自辨。
“听我说,小唯,你应该去看看更多的人,见识更大的世界,然后再来思考我们的关系。”
顾唯明白她的意思,可是,
“我爱的是你,在你身边,我已经尝过了最极致的快乐,离开你之后只剩下痛苦,外面的风景再好我也没办法欣赏了。”
感受到手下的濡湿,又哭了,简舒月心软地柔声哄着:
“别哭,我知道。这叁年你过得很不好,我想明白了,是我太自私了,没有理解你的感受。”
“姐姐,那天是你对不对,我生日那天,那个银色的戒指……”
顾唯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想看她的眼睛,却没有办法移开她的手。
“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和梁阴在一起,虽然她不适合你,但这的确是我所期望看到的。”
她顿了顿,似乎在平缓自己的某种情绪:“但你不知道,那天我有多嫉妒她,嫉妒到想将你用铁链绑起来,关在暗室里,铁笼中……最后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
顾唯的喉咙滚动,姐姐的占有欲在他的身体里激发了难耐的渴望。
他再次试图移开她的手,他想看她的眼睛,他知道,那里藏着比言语更直白的东西。
“别看,小唯,昨晚你应该感觉到了。我对你的欲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偶尔会失控到很严重的程度,甚至会伤害你。这也是我让你离开的原因之一。”
顾唯刻意摒去了稚气,以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静成熟的语气说道,
“我不怕的。”
他需要简舒月以看待成熟男人的方式看待他的回答,而不是当成一个孩子的幼稚言论。
“真的不怕?”
顾唯的嘴角微微上扬:“其实还是有一点怕的,但是一想到你是因为我失控,并且只会因为我一个人失控,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姐姐,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而且你一定也发现了,我说这话不是由于单纯的忍受,我喜欢的……”
他像是渴极了似的地滚了滚喉咙,脸颊泛出晕红。
简舒月终于挪开了手。
顾唯如愿地看到了她的眼眸,深沉、漆黑,似是藏着万丈深渊般的欲望。
只一眼,他的目光就被彻底地攫取裹挟,灵魂也无可逃避地注定沉沦了。
那一瞬间,他感觉见到了地狱,又见到了天堂。
“姐姐,不要再扔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