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王 第28节
秦疏远:【不要装死,赶紧给我出来!】秦疏远:【再不出来我给熙姐打电话了啊,知道你们今儿晚上一起吃的饭,到时候我把你上半年的消费记录都发给她看,看你还装不装死!】
俞绍嘉:【这货出什么事?加班呢,正无聊,说出来大家开心一下。】
骆星南:【复议。】
俞绍嘉:【骆医生,久仰,听说你回国了,有时间一起吃饭?】
骆星南:【可以啊,不过我最近在医院实习,加班时间不稳定,得等等再约。】
俞绍嘉:【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疏远总夸你智商高,学历好,还让我有病了可以到你那里看,请问骆医生是哪个科室的啊?我最近压力大,有点失眠,不知道对不对症?】
骆星南:【男科泌尿外,远哥还真是关心您:d】
秦疏远:【……】
秦疏远:【我就是开个玩笑,无伤大雅,没别的意思!】
俞绍嘉:【@骆星南 不对症还挺遗憾,不知道骆医生认不认识相关专家,帮我引荐一下?】
骆星南:【这个好说,你有时间了提前联系,我帮你预约。】
俞绍嘉:【@秦疏远 秦总哪天有空,一起去?】
秦疏远:【……我不失眠。】
俞绍嘉:【谁说你失眠了?我看我的,你去泌尿外啊!】
秦疏远:【我好端端去那儿做什么?】
俞绍嘉:【@骆星南 骆医生,你院的包皮手术怎么样,给秦总来一套?】
骆星南:【@秦疏远 半小时微创,当天回家不用住院,国庆节有活动,第二根半价。】
秦疏远:【……】
此时嘉瑞大厦,俞绍嘉叼着星冰乐的塑料吸管笑崩了。
片刻后微信又是一震,新消息弹出——
柯谨睿:【可以啊,给秦总预约手术。】
秦疏远:【滚滚滚,老子他妈哪有第二根几把,你陪我割?!】
柯谨睿:【我又没有包茎,不像你。】
秦疏远:【……】
秦疏远:【都让你们给气糊涂了,我他妈也没有啊!上次去按摩,蒸桑拿的时候,你们又不是没见过!!!】
众人纷纷表示太小了,没注意。
秦公子嘴炮不过三个,委屈得气成河豚。
俞绍嘉:【小可爱呢,是不是被他要割包皮的秦叔叔吓到了?】
秦疏远:【是秦哥,我才过完34岁生日没俩月,至于叫叔叔嘛?!】
俞绍嘉:【虚岁都不算,你好意思?】
秦疏远:【姆们这边不流行说虚岁,嘻嘻~】
俞绍嘉:【德行。】
秦疏远:【哎哎哎哎,跑题了,说正事!@柯谨睿 人呢?别又装死!】
柯谨睿:【@俞绍嘉 累了,刚睡下。】
俞绍嘉:【哟呵,在旁边?】
柯谨睿:【不然呢?】
俞绍嘉:【多嘴了,你们这群秀恩爱的人渣!】
骆星南:【别算上我,夜班医生并没有性生活。】
秦疏远:【需要盯夜盘的投行狗也没有。】
俞绍嘉:【it狗也……不对啊!@柯谨睿 这货为什么有???】
柯谨睿:【辛苦你们了。】
秦疏远:【哎操,老被你们打岔,都等会儿再扯淡!】
秦疏远:【@柯谨睿 刚才红馆的nio给我发了十多条消息,哭着问你为什么退群。还有维港的miumiu和soulnight的小白兔也问了,什么情况啊,从良了?】
柯谨睿:【我有不良过?】
秦疏远:【不是不是,我是问以后都不出去玩了?】
柯谨睿:【嗯,没意思,戒了。】
秦公子无言以对,发过来一个表情,是一群滚滚跪在地上叫爸爸,接着还有一条消息。
秦疏远:【没想到隐藏大佬是小关关,家教真的严,惹不起惹不起,撤了。】
刚才查房护士进来汇报情况,说29床的患者有点低烧,骆星南跟她去看了下实际情况,回来注意到群消息已经刷过好几屏了。爬完记录,骆医生端着茶杯去接热水,一来一回琢磨了一路,坐下后拿起手机回。
骆星南:【nio,miumiu,小白兔……远哥果然交友广泛,这里边谁认识的名媛最多,改天介绍一下?】
秦疏远:【……】
秦疏远:【其实都不太熟。】
俞绍嘉:【嗯,一年也就光顾了百十来次,给人家涨个十来万的提成吧?】
柯谨睿:【不止吧,上回秦总生日,光红包就发了小二十万。】
秦疏远:【……】
秦疏远:【那不是群发的么?你们俩也抢来着,都喝断片了嘛?!!!】
调侃完,柯谨睿把手机倒扣着放回床头柜,免得屏幕时不时亮起来,影响睡眠质量。关瓒已经睡熟了,呼吸很沉,只是手还抓着他衬衣,攥得紧,想松开是必会把人吵醒。
柯谨睿不想打扰他休息,也就没脱衣服,侧身躺下。
整个露台只有最开始亮着的情趣蜡烛们,不禁烧,到这时候蜡油差不多干了,有的火光已经微弱下去,奄奄一息地摇曳,在将熄未熄的边缘苟延残喘。柯谨睿还不太困,只是单纯地躺着,在愈发昏暗的光线中看关瓒安静熟睡的脸。
直到最后一盏烛灯熄灭。
第二天有雨,云层堆积,关瓒被噼噼啪啪的雨声吵醒。
前一晚也算是纵欲过度,射了太多次,他不太适应,能感觉到身体有点虚,不过倒也不难受,就是胃里空得厉害,饥饿感比平时更明显。
另外一半床空了,关瓒摸了摸,是凉的。他又定了定神,起来披上浴袍下楼,在楼梯口就嗅见了一股豆子的香味,关瓒到厨房一看,正瞧见柯谨睿背对门口站着料理台前,准备打豆浆。
“起来了?”柯谨睿头也不回地问。
“嗯。”关瓒倚靠着门框,脸上有笑意也有倦意。
他盯着柯谨睿的背影,开始思考从今天早晨开始两人的相处模式是不是可以更亲近一些?走过去抱一下,要个早安吻应该不过分吧?还有没有别的?关瓒努力思考,称呼要不要改,“柯先生”听起来太客气了,那要叫名字……
关瓒边想边动了动嘴唇,可叫不出口,觉得有点羞耻。
柯谨睿把泡好的黄豆跟核桃放进豆浆机,打开开关。
这台据说是新型静音的豆浆机动静也不小,叮呤咣啷地把关瓒满脑子的念头又晃荡远了。柯谨睿准备完擦干手上的水,转身发现门口那位小朋友明显心不在焉。
他走过去很自然地掩上关瓒略微敞开的睡袍前襟,然后拥抱住他,低头在他耳边笑道:“早上好,去洗澡吧。有精力就去带伽利略散步,不愿意的话就在客厅休息一会儿,我叫了早茶,大概半小时以后才能送到。”
关瓒回过神,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
柯谨睿把他松开,又摸了摸睡乱的头发,说:“去吧。”
洗澡更换衣服,关瓒给伽利略穿上宠物雨衣,带上长柄伞出门遛狗。
这种有“早安”的早晨真好,关瓒心情特别愉快,在电梯里就奖励给伽利略一块幼犬奶糕,还摸摸狗头,捏捏鼻子,就差把小东西抱起来亲一口了。
电梯抵达一层,关瓒牵狗穿过大堂,走进雨中。
与此同时,另一部电梯正好到达公寓顶层。
门铃声响,柯谨睿去玄关开门。他知道关瓒才刚出门,以为是忘带东西回来一趟,也没多想,结果开门直接跟柯谨熙打了个照面,柯谨睿短暂一愣,继而笑了,侧身让开位置。
“怎么这么早?”
“陪老爷子打了一宿麻将,那边牌局散了我就过来了。”柯谨熙把湿淋淋的雨伞留在门外,正要进门,她余光不经意一扫,碰巧落在了柯谨睿领口。
居家时衬衣穿得不够正式,领口没系严,衣领敞开的位置半遮半掩,堪堪露出一处颜色还很新的血点。柯谨熙盯着那处吻痕静了几秒,忽然伸手锁住柯谨睿衣领,把高她多半个头的亲弟弟连拉带拽地拖进屋里,往高背椅上一撂。
柯谨睿:“……”
柯谨熙左右看了看,快走两步,从花瓶里干脆利索地抽出鸡毛掸子:“说吧。”手掌缓缓捋过油亮蓬松的鸡毛们,再轻轻一撅,试了试韧性,“你是昨儿晚上得空出去鬼混了,还是对郁文的儿子下手了?!”
柯谨睿一听反而淡定了,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笑:“柯小姐注意形象,让晚辈撞见了可不好。”
“他去哪儿了?”
“遛狗。”
“那够了,撞不见。”柯谨熙面无表情掂了掂鸡毛掸子,“赶紧的,别磨叽了,到底是哪种?”
柯谨睿笑着问:“有差别么?”
“你说呢?”柯谨熙反问,“鬼混我懒得管,敢混他我管定了!”
柯谨睿道:“那你管吧。”
柯谨熙:“……”
柯大小姐得有十多年没教育过弟弟了,动手是不可能,可这一下气大了,一怒之下撅了鸡毛掸子。
那根鸡毛掸子是前几年秦疏远去国外出差带回来的一件奇葩手信,据说是用某国家国宝级禽类身上脱落的毛制成的,他觉着好看,而且木质坚实,韧性也不错,看着就特别趁手,于是憋了一肚子坏水,借柯谨睿的花,献柯谨熙的佛,默默期待柯小姐再手撕一次亲弟。
没想到一举得逞,还真派上用场了。
柯谨睿眼看着断成两截的鸡毛掸子被拍上桌面,心想,秦疏远真是个王八蛋。
第42章 衣柜里的小狐狸
柯溯年轻时正儿八经收到门下的徒弟其实并不多,这里面关郁文是最晚入门,也是最有机缘和天赋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