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
酣畅淋漓。葛书云翻身的时候都想不起出门前到底和丈夫吵了些什么,只仰头看着他,问,“嗯——你刚才说,有几天假?”他出了一身的汗,正在卫生间里找毛巾。不知道当过兵的听力是不是都这么好,隔了一道墙、半堵门也能听清楚她随口问的话,边用力擦了擦头发里的汗边走出来找手机,回答,“三天,但是今天已经用完一天了。”
不,她问的不是这个。
“几个晚上?”女人没忍住,伸手摸了下从阴道流出来的东西,都是他的精液。射了太多了,她还以为是白带,正想着,要是白带可太尴尬了。谁知道。哈——这家伙真是诚实的男人,她好喜欢。
“我后天晚上就得归队。”他看她的时候还愣了下,吞了口口水,“明天你还能出来么?你妈不是管挺严。”
葛书云家教严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因为她的父亲在她小学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看管得紧,怕她一个人出意外,所以从来不要她一个人在外面玩。
她把头扭过来,盯着他老实的神情,慵懒地笑了两声,回答,“我工作后就搬出来和室友一起住了。”半骗半哄,“明天还在这里么?我可以下了班就过来。”又舔了舔舌头,“给你口要不要?我还算会的。”
赤裸裸的勾引,一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靳嘉佑就是想着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才那样弄她的。“明天……你明天行么?我刚才太用力了。”
他还知道自己用力啊。阴道口那一圈都肿了,没眼看,不知道被蹂躏成了什么模样,但她也懒得追究了,暗戳戳地把鱼钩抛下去,“看在你比他们都厉害的份上,疼也陪你做,好不容易放回假,不扫你的兴。”
靳嘉佑的嘴唇勾起来了,压都压不住,又偷看她,哪里都要看,真不要脸,“这次算我的,下次放假我争取好好表现,尽量申请到三个晚上。”
她抿着唇笑,骂道,“流氓。连做三个晚上还让不让人活了。”
“怎么不让。”他听出来女人不满意了,把手机丢一边,跳上床就要去抱她。这些像野兽一样的男人就喜欢用这种肢体征服一个女人,觉得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她就不会逃跑了,“三个月才做这么两三天,我还怕你觉得少了呢。”说完颇为留恋地低头在她肩上吻了吻,又揽紧了她的腰。
若是正常的情侣,三个月见一次肯定少了。但对于葛书云,三个月刚刚好,就像工作了一段时间必须要休息,必须要出门散心,必须要远足旅行一样。三个月才出一次轨,恰好,正好,刚刚好。
“怎么会。”她转过身靠在男人的胸口上,不觉得说这种话有什么不妥,“我不喜欢和刚认识的男人频繁上床,因为那会让我误以为,你喜欢的是我的身体。嘉佑,我讨厌单纯的肉体关系,是对你有好感才答应和你睡觉的。”女人说完就莫名其妙脸红了,不知道是真心还是酒精作用。
肯定会叫他心花怒放,这是他第一次和女生预备恋爱,毫无招架之力。
“明天约会么?我去接你下班,我找个好点的餐馆一起吃个饭。”他的休闲时间很紧张,一天得当一个月来用,没办法下次表白了,这个女人明天就得拿下。
葛书云没有立刻回答,但也没露出慌张的神情,而是仔细琢磨,自己该如何打消掉对方企图窥探自己真实生活的好奇心。
“你们部队有需要保密不能告诉我的事情么?”她犹豫了不过半分钟,决定反客为主,“我听说你们不能告诉家人自己的工作内容、工作地点这些信息。那作为交换,我也不打算告诉你这些信息。万一我一五一十地说了,你详尽地了解我,我却一点儿都不了解你,这对我好不公平。”
“你要我信任你,那你也得信任我。你觉得呢?”她说完抬头看了眼男人,与他对视,无比诚恳与坚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找我,就当今天我们两个人都喝醉了,一夜情,睡过之后就忘了,以后再也不见。”葛书云说这话的时候,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靳嘉佑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起初是震惊的,因为国家对他的配偶有十分严格的要求,以后结婚他们必然要走政审的,现在隐瞒毫无意义。可他见女人这样坚持,又松动了,承诺,“我只能答应你,在确定结婚之前,什么都不问。”
女人顿时喜笑颜开。
结婚之前,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