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怀了我的崽 第21节
这下叶飞音便放心了,看来只要她不去触碰除了简短联系之外的其他领域,监视之人便不会查到她的头上来,还好,她此前从未在八卦镜上留下什么痕迹。两人此番对话结束,阎徊却是心惊肉跳,他借口魔界寻他有事出去了一趟,在避开叶飞音之处连忙拿出自己的八卦镜,想将之前问的那个问题删了。
然而他仔细一看,上次他想删掉的那个提问竟然被不小心发出去了!
[匿名]:假如八次之后道侣还是不满意,那我……
阎徊心头猛地一跳,就看见后面缀着一连串的问号和质疑。
[真的假的?八次!?]
[一看就是骗人的,别给眼神了。]
[兄弟,梦还没醒呢?]
“……”阎徊无言了一阵,终于在一条条回复中寻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
[你道侣该不会是合欢宗的吧?她们合欢宗有双修秘法,十次八次的都是保底,哪儿能跟正常的魔一样。]
阎徊目光落在合欢宗那三个字上,慢慢又把这句话看了一遍。
叶飞音自然不是合欢宗的,没人会比他更清楚,然而剑修的事,往往都有些神秘莫测,她天赋异禀,他也不能甘心如此,或许可以把合欢宗的双修秘法弄来?这样两个人都会受益无穷。
阎徊拿定主意,毫不犹豫删除了问题,收好八卦镜回去了。
而他不知,房中叶飞音亦是提心吊胆地打开八卦镜刷了好几遍,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实话说,她确实觉得阎徊有些奇怪,看她的眼神有些闪躲,落在叶飞音眼里处处都想心虚的模样。
他在心虚什么?难道是因为双修之事他实在十分不满,于是想要和她解除道侣契?
这个想法率先让叶飞音眼前一亮,她本就打算只是渡阎徊一劫好让他莫生执念,既然他这么快就生了离开的心思,那她也不必再履行道侣的义务,只管把欠阎徊的慢慢还她便是了。
“我回来了。”阎徊夺门而入,他知道了解决方法,一时也不再担忧与叶飞音的亲近,走进来时还十分熟稔地趴过来在叶飞音脸上亲了一口。
叶飞音有些意外。
她呆怔的模样却让阎徊越看越喜欢,一想起双修那晚她极为漂亮的模样,高兴得尾巴都要摇起来了,只可惜,魔是没有尾巴的。
怎么出去了一趟,兴致这么高了?叶飞音不明所以。
“马上就到玄机阁的拍卖大会了,在那之前,我们要不要顺路去一趟青州?”阎徊提议。
叶飞音:“从云州城去玄机阁只用经过河州,但去青州要经过七八个城池,你管这个叫顺路?”
阎徊一时语塞。
“是魔界有什么事要前往青州一趟?”叶飞音继续问。
阎徊不大想骗她,但又实在不愿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不佳的事,摇了摇头作罢:“那还是算了。”
叶飞音目露思索,说话吞吞吐吐的,也不知他在寻思些什么。
闲暇的时间很快过去,叶飞音身上的伤也养好了七七八八,她与阎徊乔装一番,来到湖州境内,直奔玄机阁拍卖会所在而去。
因为玄机阁每月的拍卖会上的东西都是门派内部所有,所以拍卖会设在玄机阁山脚下的空旷之地,此处也算在玄机阁之内,一般只用作迎接外宾。
今日拍卖会不仅有高阶的避雷符,还有无数奇珍异宝,对于修士来说都是大有裨益,作为压轴,还有一件神秘的灵物被玄机阁长老盖在一块黑布下吊人胃口。
叶飞音与阎徊混在人群中,听阎徊同她传音入密:“每次的拍卖会,只有拍下神秘之物的人才有机会进玄机阁内部,咱们不妨一试。”
叶飞音沉默片刻:“可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
“我有。”阎徊肯定地道,“一会儿我同他们加价。”
灵石说到底也只是身外之物,又不是不能慢慢还,叶飞音同意了。
这场拍卖会中,最受欢迎的无非是避雷符,能来拍卖会的本就是已经在修真界小有成就的修士,而最担心的无非是自己历劫的时候死在了天雷阵下,无人会不牵挂自己的生死,高阶避雷符可遇不可求,一张就卖出六十万灵石的价格。
叶飞音暗想,莫青舟不知道从哪儿给她弄来一张天阶的,只怕价格同样不菲,他应该快渡大乘期的雷劫了,这个人情她不能不还。
只是仙材宝器这种东西,高阶和天阶之间的效用那是千差万别的,要弄到一张一模一样的避雷符还回去谈何容易?
在一声声叫喊中,叶飞音和阎徊显得格外沉默,同时叶飞音也意识到修真界而今真是一个比一个有钱,什么东西都是靠买的,她记得自己修炼那会儿,很多东西都是靠游历遇得,全看一个人的机缘,十分吃力。
无怪乎拓成以前老是一门心思赚钱。
这么多灵石都流水似的进了玄机阁,真不知玄机阁该有何等富贵。
时间一点点过去,前面除了符篆就是一些珍奇法器,都被人抢购一空,后来竟还拍卖了一对纯阴体质的妖奴,叫价者纷纷,看得叶飞音皱了皱眉。
修真界如今的风气,真是大不如前了。
终于等到最后压轴的神秘拍品,大多数人留到现在也只是为了一饱眼福。
玄机阁长老开头先说此物是多么多么不容易得,多么多么珍贵,吊足了大家胃口之后才慢条斯理地将黑布揭开,露出下面的东西来。
黑布底下是一个漂亮的水瓶,里面浸着一个冰蓝色的球,隐隐能感觉到它身上源源不断的灵气。
“这是何物?”
“从来没见过!”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叶飞音也皱了皱眉,她似乎感觉出一丝熟悉的气息,可一时半会儿又记不起这种气息在何处遇到过。
“你也觉得熟悉?”阎徊传音与她,“像不像我们在极寒之境遇到的那只冰貘?”
叶飞音了然,可不就是那日冰貘的气息吗?
“看来,那日在寒月城遇上玄机阁的人,他们便是去捉此物的。”叶飞音道,她当初是为了修补自己的灵根而去,可若只是如此功效,何须放在压轴的位置上拍卖呢?
接下来仿佛是为了应答叶飞音心中疑惑,玄机阁的人开口:“此物乃是神兽所化,用它修炼可事半功倍,可若能让它认你为主,所得的好处我不说你们也明白。”
“这么好的东西,为何你们不留着自己用?要拿出来卖呢?”有人问。
玄机阁的道:“认主一事,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又不是我们想让它认它就能认的,还是要看诸位的机缘。”
凡事沾上机缘二字,总会让人蠢蠢欲动起来,能留到现在还有意拍卖的都不是缺钱的人,被玄机阁几句话勾得心动难耐。
有人喊:“那就赶紧报价吧!”
玄机阁长老道:“底下一千万灵石起拍。”
这么多?周围此起彼伏都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叶飞音也不禁看了阎徊一眼,担心阎徊身上的灵石没有带够,见阎徊对她点了点头才放心下来。
即便是一千万灵石这样的天价,竟也有人不断往上抬价,多半都是些修仙世家子弟,一看就不像是缺钱之辈,是以最终阎徊以三千万的灵石压住那位出家两千一的时,周围许多人都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不论从衣着还是相貌来看,这两个人都显得普通无比,然而奇怪的是他们身上却有一种十分特别的气质,一时竟叫人有些移不开眼。
玄机阁长老似是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看向他们二人的目光有些怀疑,但还是继续问道:“可有人再想往上加价?如若没有,此物就会归这位乌衣公子所有。”
三千万灵石已是天价,一时无人再喊,唯有那出价两千多万灵石的男修盯着他们目光不善。
阎徊朝他撇去一眼,分明平淡无奇,可那男修后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连脸色都变了,再不敢盯着这二人瞧了。
价格已定,花落谁家十分明显。
玄机阁长老笑眯眯将他二人请入了内室,率先道:“两位,需先交付灵石才可入内。”
他的目光充满了怀疑,阎徊丢给他一枚储物戒,道:“自己数。”
收了这么多年的钱,玄机阁长老数灵石的本事可谓一绝,不到几息功夫就将灵石的数目数得清清楚楚,只是面上仍有为难。
“这……按理说,只能有一个人入内,你们两位谁去?”
几次三番的阻拦,阎徊已然不耐,他都想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就听叶飞音道:“我的夫君体虚,身侧离不得人。”
玄机阁长老一愣,下意识看向阎徊,这位可不像是个体虚之人呐……然而他稍稍一探,发现这个男修也不过才是个金丹罢了,但是这女修已然合体。
“何况,若非我们出价,这珠子最多也就卖两千万出头。”叶飞音道,“你收了我们的灵石,却只是这副态度?”
她周身寒气逼来,格外骇人,玄机阁长老不过也就是个元婴,硬生生被她逼退半步,连忙道:“好说好说,你们一起进去就是了。”
叶飞音这才移开了视线,先一步走人了,阎徊随后跟上。
玄机阁长老在后面盯着这俩人看了半晌,掏出一颗灵石放在嘴里咬了咬,冲着那位男修嗤了一句:“不过是个小白脸罢了。”
作者有话说:
阎徊:^_^
第27章
◎与魔厮混的叶宗主◎
“他说你。”叶飞音偏头点了一句。
阎徊浑不在意:“我听到了。”
相比起这个, 阎徊更加在乎的是——她竟然这么会骗人,提前就想到让他伪装成金丹期修士也便罢了,面对玄机阁的为难她竟也显得十分从容。
可是, 仙门正道也会如此泰然地说谎吗?
这些年来,玄机阁愈发像一个巨大的商会,门派里所有人都在一门心思地想怎么赚钱,势必要赚的盆满钵满,相反修炼之事也就无人问津了。
反正有钱了也可以买各种上等灵药灵材速成, 这世道, 有钱才是王道。
叶飞音与阎徊二人被人引着往里面走时, 从周围的装潢就可以看出玄机阁财力不俗,光是夜明珠就看见好几颗,越往内走便越是华丽非凡, 好似到了天宫一般。
给他们引路的门人身上穿的甚至是下品灵衣,要知道这种灵衣搁在其他门派,那得是内门弟子才会有的待遇。
这人一看就是玄机阁门主身边的人,一路上都在问他们各种问题, 谨慎得滴水不漏。
“不知二位是何方人士?出手这么大方,莫不是世家子弟?”门人一边询问,一双眼睛也始终盯着他们看, 生怕错过一丝异样似的。
“世家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灵石?”叶飞音淡淡反驳,“我与我夫君都是药王谷弟子,他年纪到了,我带他出来游历一番。”
除开玄机阁外,最有钱的门派恐怕就非药王谷莫属了, 各种丹药的炼制都是药王谷内部的独家秘方, 还需要用他们独特的功法炼制, 这活外人可抢不走。
叶飞音如是一说,门人怀疑的神色顿时减少了许多,但还是不死心地追问:“这么说,阁下医术很高明了?以阁下目前的实力,在药王谷怎么也是个长老级别了吧?”
后面这个问题叶飞音没接,只是自然而然瞥了门人一眼,开口:“尚可,比如我一眼便看出你内气不足,阳中匮乏,要小心三十岁之前莫让元阳外泄,否则这辈子的修炼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一句话成功让门人闭嘴,顿时谨慎了起来,面上又是有几分羞愧,又是多了些对叶飞音的崇敬。
等门人将他们引到阁主门外离开时,阎徊抽空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肾虚?”
叶飞音平静:“修真界男人大多有此病症,我随便蒙的。”
她虽然给男修看过几年的病,但也没厉害到不诊脉光看面相就能瞧出人家肾虚的地步,况且修士在外面相多会有所改动,不会轻易叫人看出本来面目。
阎徊只觉得心有余悸,愈发渴望去合欢宗求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