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他[现代女尊] 第17节
亮晶晶的宝石反而吸引到了一只鸽子的动物本能,用喙在钻石上啄了一下。繁夏用手捂住戒指。
“看来它们更喜欢你手上的戒指。”容修嗓音低缓,落日余晖下如美酒般沉醉微醺,另一只手看似不经意的遮住了刚刚被繁夏触碰过得手腕,指尖滚烫。
繁夏无奈笑道:“好像鸟类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容修眼眸冷冷的盯着那枚熟悉又刺眼的婚戒,嘴角笑容极淡,慢慢的,他说道:“摘下来吧,鸽子的爪子和喙都很锋利,要是留下划痕,澜生他应该会生气吧。”
繁夏想了想觉得也是,本来女士婚戒的钻石就不大,与男士婚戒瞩目闪耀的钻石不同,女士婚戒简单大气,没有多余的设计,也因此戒圈稍微被划一下就会显得十分明显,澜生要是知道婚戒被鸽子划伤,一定会生气。
她干脆摘下戒指放进兜里,白皙细长的手指没有了婚戒的点缀,显得极为素净好看。
要是永远摘下就好了。
容修眼眸深处露出几分病态。
澜会所
陈玉泽撑着下巴,看着一直盯着自己手看的容修,平素里的倨傲散漫褪去,眼神里尽是盛满水的温柔。
“发春了?”陈玉泽道。
容修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浅笑,并没有因为陈玉泽的讽刺就坏了心情,显然他今天心情很好,非常好。
陈玉泽无语,推了一杯威士忌到他面前。
容修扫了一眼:“我说过不再喝酒了,上次是个例外,但以后不要再给我酒了。”
“容大总裁,我这里是会所,是酒吧,你不喝酒这不是来砸我生意吗?”陈玉泽趴在吧台上:“又是因为那位繁小姐是不是?”
容修没有回答。
“我就知道一定是因为她。”陈玉泽恨铁不成钢:“容修你清醒一点啊,人家是有夫之妇,你适可而止好不好!你这是小三行为啊,你知不知道!到时候人家原配找上门来扇你巴掌,我都找不到借口替你拦着!小三儿诶,都招人恨啊,我最看不起这种人了,要不是因为你跟我多年交情,我早就跟你绝交了你知不知道!”
“......”容修敛目低垂,昏暗的冷光笼罩这他清俊漠然的侧颜。
“还有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山海集团董事长,你要对股东们负责,要是被人知道你上赶着给人做小三,股价你还要不要了?”陈玉泽仔细的为他分析利弊。
容修神情淡淡:“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陈玉泽气节,这反应,跟他那个明知母亲出轨养小五小六却依然坚信自己才是母亲真爱,其他男人只是为了发泄性-欲的恋爱脑父亲如出一辙。
果然,男人一旦陷入爱情,智商就变成了0,哪怕已经做到上集团董事长,超过很多女性的容修也不例外。
但多年好有,陈玉泽抱着最后一点期待说道:“如果繁夏跟你门当户对也就算了,可是你看看她的出身她的履历,这简直就是凤凰女的标配啊,就算你能把繁小姐从她丈夫手里撬走,你难道就不怕她日后反噬,吞掉山海集团吗?”
利益永远是商人的软肋,为了利益商人可以不择手段,可哪怕陈玉泽搬出这记绝杀,在容修眼里却如同微风过境,了无痕迹。
容修淡然地抿了一口清水:“她不是这种人......再说了,夫妻本为一体,如果我真能有幸跟她结婚,山海集团理应我们共有。”
疯了!疯了!
陈玉泽震惊的说不出话,他简直不能理解,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理智狠决的容修,怎么就能心甘情愿地把价值千亿的集团拱手送给一个外人。
繁夏,可真是个厉害的人物。
陈玉泽震惊又胆寒,对繁夏的好奇却也上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不行,一定得好好调查一下。
晚上,繁夏回到家中,温澜生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她回来。
“夏夏,今天工作累不累呀?我听公司同事说静洋区医院有人医闹,是真的吗?”温澜生接过繁夏手里的公文包,从鞋柜里拿出拖鞋让她换上。
“这件事别到处乱说,会影响公司股价。”繁夏说道。
“我知道,所以才专门等到你回来才问的。”温澜生勾着她的衣袖,墨澈的双眸透着一股柔媚,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撒娇道:“今天一天你有没有想我啊。”
繁夏笑道:“当然想你了。”
温澜生满意一笑:“那就好,快去换身衣服,准备吃饭了。”
繁夏点点头:“好。”
她进了卧室,床上整齐的摆放着洗干净的家居服,上面还有淡淡的熏香味,不止卧室,这个家都被他打扫的一尘不染,客厅茶几的花瓶上还插着一束姜花,奶白色花束散发着浓郁的馨香,简单的装饰就让整个家变得温馨起来。!
第19章 沉阴
饭桌上,谢岑跟温明月说道:“菁菁改了机票,后天就回来。”
不等温明月说话,温澜生就开口说道:“回来的正好,好好说说菁菁,家里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她读书这几年咱们家花了多少钱出去,她不但不知道心疼家里,还在外头花天酒地,连个毕业证书都混不到。”
谢岑袒护道:“你妹妹被开除,她比谁都难受,你就别再骂她了。”
温澜生抿着嘴,知道父母最偏心妹妹,也不再说了,夹了一块糖醋里脊肉在繁夏碗里:“夏夏你吃这个。”
繁夏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酱汁裹着紧致的里脊肉:“好吃,澜生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白天你去上班,澜生打扫完家里就琢磨着怎么给你做好吃的饭菜犒劳你。”谢岑呵呵笑道,眼角笑纹堆起:“毕竟是男孩子嘛,还是要以家庭为主的,澜生从小的梦想就是做全职主夫,现在这个梦想快实现了。”
“爸。”温澜生嗔怪道。
繁夏笑着说:“叔叔说得对,我也希望澜生在结婚之后可以回归家庭,毕竟既要兼顾事业又要照顾家庭太辛苦了。”
“夏夏......”温澜生灿眸含光。
“还是我儿媳妇想的周到,毕竟以后澜生还要给你生女儿,照顾家里,什么职场啊事业啊,就让你们女人来拼就好。”谢岑一听繁夏让温澜生结婚之后就安心当全职主夫,笑得合不拢嘴。
他这种老一辈的男人,年轻的时候既要去工厂上班挣工分,下了班还要给妻主孩子做饭,还得应付岳父的刁难,以及时时刻刻提防着小贱人偷家,折腾了大半辈子,他早就精疲力竭了,无比羡慕那些嫁的好的男人,不用累死累活的上班,只需要照顾好家里和孩子就行。
而且繁夏无父无母,澜生将来连最难搞的翁婿关系都没有,繁夏也是一心对澜生好,以后家里的事就他一个人说了算,等繁夏升了职,还能帮衬帮衬温菁。
想起温菁,谢岑心中惆怅,为女儿的前程担忧。
这年头竞争激烈,温菁连个大学毕业证都没有,想在帝都找到一份稳定且福利待遇都好的工作肯定很难......只有让澜生求求繁夏了。
“繁夏啊,菁菁马上就要回国了,可是她现在这样的情况,好工作肯定是找不到了,你能不能帮菁菁找一个稳定的工资高的好单位,把菁菁塞进去啊?”
此言一出,温澜生顿时愣住,他看向谢岑,一个大学被开除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好单位要她,还让繁夏出面,这不是让她欠别人人情吗?
温澜生虽然不是什么职场精英,但他也知道职场上的人情债就最不好还的,更何况是为了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温菁。
“爸,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先吃饭。”温澜生不等繁夏说话,就替她回答了。
饭后,温澜生洗完碗,来到卧室。
繁夏坐在床边处理工作,床头花瓶里插着几枝姜花,洁白柔嫩的姜花被清绿的穗状花萼托举着,花香比栀子更加清芳淡雅,在整个卧室里散开。
温澜生坐到繁夏身边,看着她指尖不停在笔记本键盘上敲击,因为电脑放在腿上,有时电脑还会轻轻晃动不稳。
原本她是有自己独立的书房的,温澜生心中愧疚难受。如果不是因为把他父母接过来,繁夏也不至于在卧室里憋屈的工作,为了他,繁夏已经牺牲很多。
温澜生轻轻的将脸贴在她纤薄的后背,感受着她的心跳,一股暖流从心底里流淌而过。
他将双手放在繁夏肩上,手指稍微用力,在她的肩头轻轻按摩缓解她因为工作而带来的肩颈酸痛。
“夏夏,我爸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温澜生一边为她捏肩,一边说道。
繁夏停下手里的工作,转头看向他。
温澜生看着繁夏略显诧异的神情,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吧,她总是这样,无论对他还是对他的家人都有求必应,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在为温菁回国后的工作开始谋划了。
温澜生既感激又心疼。
“温菁是什么样的情况我很清楚,我爸的要求实在是难为你了。更何况考试作弊被学校开除都是她咎由自取,你只是她的嫂子,没有必要为她买单。”温澜生从身后搂住繁夏的腰,深深嗅着她身上的淡香,嗓音颤抖:“夏夏,我们只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
繁夏神情微妙,握住温澜生的手:“可是你这样,要是被叔叔知道了,他会怪你的。”
温澜生更加搂紧了些,紧的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怪就怪吧,我是菁菁的哥哥,可我不是她的父母,有些事情本来就不应该让我们来管,我只需要照顾好爸妈就行,菁菁她得为自己犯的错承担后果。”
成为繁夏的男人,跟繁夏在一起,是他从小到大永不停歇的执念,他会对父母承担应尽的赡养义务,可对于其他人,温澜生承认他很自私,他只想将他和繁夏的世界封闭起来,与所有人隔离,他们的世界除了彼此再无其他。
说罢,温澜生的手渐渐上移,熟练的摩挲到她睡衣的第三颗纽扣。
繁夏摁住他的手,低声道:“别闹。”
“我没有闹。”温澜生蹭着繁夏的脸,呼吸急促:“夏夏,我、我不想戴那个了、我们要个孩子吧。”
繁夏眼神微变:“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婚前怀孕被人知道对你影响不好的。”
温澜生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每一次呼吸带来的热浪都喷洒在她的脖颈:“我不在乎什么影响,不然高二也就不会......况且距离我们的婚礼也就一个多月,这个时候怀上也看不出来的。”
繁夏合上笔记本电脑,转过身看着温澜生期待的眼神,声音轻柔:“我知道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我在乎,我之前已经伤害过你一次,虽然没有人知道,可是当我去诊所接你的时候,那些护士看你的眼神,我到现在都记得......”
提起高二那年堕胎,温澜生身体忍不住的颤抖,那是他的噩梦,亲身感受到自己孩子在身体里被钳子一点点夹碎流掉的痛苦和推他出手术房的护士轻蔑的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掉那种屈辱。
繁夏抱住温澜生轻颤的身体,嗓音温柔让人心安:“我知道男人们私下编排的那些话有多过分,或许婚礼上你怀孕了,他们看不出来,但是等到孩子生下来,他们就知道月份不对了,到那时你知道他们的话可就难听了。”
温澜生身体僵硬,缩到繁夏怀里。
繁夏低头,修长的手指挑起他额前的碎发,在他额头上温柔的轻吻,声线极尽蛊惑:“反正还有一个多月我们就要结婚了,等结婚了我们再要孩子也是一样,不过就是多等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
温澜生紧紧揪着繁夏的衬衣领口,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繁夏怜爱的捏了捏温澜生白嫩的脸:“好了,那我先去洗澡了。”
温澜生依依不舍的松开手,掌心抚平了她睡衣上的折痕:“去吧。”
繁夏起身进了主卧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从门的缝隙里传出,温澜生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叮——
熟悉的微信消息提示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突兀的响起,温澜生下意识拿出自己的手机,不是他的微信。
温澜生将目光移向床头柜,柔和的屏幕光亮起,他拿起繁夏的手机,看见页面弹出的内容。
[睡了吗?]发消息的人是容修。
不是公事,却故意在夜深的时候发消息。
温澜生神情一绷,目光扭曲。
看了眼浴室,温澜生犹豫了片刻,将手机解锁。
繁夏手机屏保的密码温澜生知道,只因很久之前他说过在她身边他没有安全感,繁夏便将手机密码改成了他的生日。
虽然知道密码,但温澜生从来没有私下查看过繁夏的手机,这是第一次。
他打开微信,冰冷的眼神如毒蛇吐信,故作轻快的语音回复道:“夏夏在洗澡呢,学长您有事吗?一会儿等夏夏洗完澡后我告诉他,要是很着急的话,我现在就把她从浴室里揪出来!”
发出语音后,温澜生还故意加了一个笑脸表情包。
寂暗笼罩的云水湾,容修靠在落地窗边,听到微信提示音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当看到繁夏给他发了一条语音来时,心激动的几乎要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