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探望
林清寒先去自己房间按开了洗衣机，然后回了厨房简单地做了两菜一汤，在林轻鹿也把饭盛出来之后就同她一起落座动筷。经过了不久前客厅里的事情，餐桌上的沉默与往日相比有所不同，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有些僵硬和尴尬。
最终还是林清寒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轻鹿，早上我帮你向学校请好假了，你班主任说分化成alpha和omega的学生都有一周的假期。”
林轻鹿腮帮子鼓了几下，咽下一口饭，听了父亲的话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说实话，她不仅没怎么听那节abo生理课，对学校的第二性别相关的政策措施也不太了解，记得清楚的只有从别人嘴里听说的什么班的谁谁谁在上课时候突然分化，然后被紧急架去医务室的尴尬事例。
现在自己的第二性别已经分化，唯一的社死忧虑也消除了，林轻鹿更是对此一概不知。毕竟在实际分化之前，谁都不知道了解这些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啊。
除去今天，她的假期还剩六天。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或者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及时跟我说。我也向公司请了假，这一礼拜会尽量陪着你。”
林轻鹿“嗯嗯”地应声，低下头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努力压下快要溢上嘴角的笑意。
除去今天，她和爸爸可以亲密无间地贴贴的日子还剩六天。少女的眼睛里闪着小小的光芒。
因为低着头，坐在对面的林清寒看不到她的眼神，看着眼前人的小动作，以为女儿现在不想继续这方面的话题。他顿了一会儿，像是才想起有另一件事要说，轻咳了一声：“你妈妈说这两天她有空就来看你。”
闻言少女猛地抬头，脸上的表情又喜又惊：“真的吗！……可是我记得，妈妈最近好像很忙？”忙到以前一个月能见一次的人现在两三个月都没见过面。
“我也不太清楚，她是这么说的。”林清寒放下筷子搁在碗上，猜想叶语燕八成是被公司的无良资本家上司压榨了。
林轻鹿见状，也按下心里的疑惑，快速地吃完碗里剩余的米饭，然后和林清寒一起收拾餐具。
“那里还有个空位。”
叶语燕指了指自己右手边，角落处黑色汽车的旁边还留着一处空位。车子在地下绕了一圈，总算找到了能停靠的地方。左迁秋边看后视镜边打着转盘调整角度，稳稳地倒车入库。
“咔嚓”一声解开了安全带，叶语燕看着也打算下车的自家哥哥，急忙出声制止，拉住他的手臂:“哥哥，你就别去了。”
左迁秋停下拉车门把手的动作，向她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你上去会影响到轻鹿的。我去就行，一会儿就下来。”叶语燕记得之前林清寒回的消息，女儿分化成了omega，有过一次发情热，他打抑制剂压下去了。
按照叶语燕自己过来人的经验，女儿的身体现在很有可能还在发情状态，难保自家哥哥上去不会刺激到她。这种状态下omega被alpha的信息素刺激可不好受，保险起见还是要尽量杜绝一切不稳定因素。
莫名感觉自己被嫌弃了的左迁秋：“？”
不解归不解，男人还是老实地在待在自己的驾驶座上，目送女人走进电梯。
“来啦——”
听到清脆的响声，林轻鹿小跑到了门前，看了一眼旁边智能门铃屏幕上的人像，按下了开门键。
“妈妈！”林轻鹿脆脆地喊了一声，抱住了眼前熟悉的女人。
叶语燕把袋子先放在脚边，伸出手回抱上好久不见的女儿，揉了揉她的发顶，朝她温柔地笑道：“有段时间不见，轻鹿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对不起啊，妈妈这么久没来看你，最近公司真的太忙了……”
说着又紧了紧抱着女儿的手臂，脸上流露出抱歉的神色。
少女被包容在母亲温暖的胸怀里，晃了晃小脑袋，也不在意自己变乱的头发。林轻鹿吸了一口气，心中感叹妈妈身上还是好好闻哦，还有股以前没有闻过的、淡淡的鸢尾花的香气。
嗯……？
林轻鹿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微微睁大了眼睛。但妈妈的信息素不像爸爸的那样会勾起她身体里燥热的感觉，这股花香味很平和，闻着也让人很放松。
“阿燕？”林清寒把餐具擦干放回橱柜里摆好，听到门口的动静走了过来，对女人的出现感到一点讶异，“忙完了？”
“是啊，总算是快结束了，”叶语燕长叹一口气，随即又有些抱怨地说道，“等年底奖金发下来了就辞职。上头真是不当人，我都没时间来看女儿。”
林清寒闻言轻笑一声：“辛苦。不过我觉得你早该考虑换个公司了。”
“哎，都是同事人好，有点舍不得。”
少女抬起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女人，叶语燕注意到她的视线，也低下头看，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轻鹿，怎么了？”
林轻鹿正想开口，嘴唇动了两下，又把原来要说的话吞了回去，朝叶语燕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没什么，我之后再偷偷问妈妈，嘿嘿～”
林清寒靠着门沿，听到女儿的话挑了下眉，打趣道：“看来我成外人了。那我现在就走，你们母女俩可以正大光明地慢慢说体己话。”说完就摆出一副要转身离开的动作。
“阿寒，哥哥让我把这个给你，”叶语燕松开了环着女儿的双臂，将放在脚边的纸质袋子提起递向林清寒，“我给轻鹿的东西也放在里面。”
男人接过了并不重的袋子，叶语燕又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那妈妈先走了？”
“咦，妈妈这么快就要走吗？我还想晚上做饭给妈妈吃呢……”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对着她眨啊眨的，有些委屈的眼神和略微嘟起的小嘴看得女人的心都软成一团。
她很想一口应下女儿的请求，却还是不得不拒绝：“宝贝对不起啊，舅舅还在楼下等着送妈妈回公司呢……等下个月妈妈就能彻底忙完了，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听到舅舅还在楼下等着，又得到了妈妈的承诺，林轻鹿恋恋不舍地点了点头。
林清寒朝她点了下头：“那我就不送了，你和阿秋路上小心。顺便代我向他问好。”
叶语燕应了一声，走了几步按下墙壁上的“↓”键，朝两人摆了摆手，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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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妈咪出场了，本来预计是三章前就写到的，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中间多了两章微h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