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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Unconditionally

    ‘复活节快乐!我收到你寄的彩蛋了,巧克力外衣脆脆的非常好吃!但他们不准我吃太多,我是偷偷写信给你,主要是你上次寄给我的都吃完了,就是你说从哪个国家来着?我忘了,红色包装的,上面的文字我看不懂,不是英文!’
    你顿了顿,从抽屉里做贼似的偷偷翻出来一张锡纸,皱巴巴一团,艰难摊开辨认清楚上面的文字后,沾了些墨水,继续写信。
    ‘La  Maison  du  Chocolat,是这个名字的,我听赫敏说在麻瓜世界这个品牌价格挺贵的,我想,你最近如果还在那个国家的话,是否可以帮我再买一个?当然要悄悄地……我的小金库被没收了——惨痛的事实,大脚板说现在是长个子的时候不准吃太多零食!’
    ‘不过有个好消息!我要悄悄透露给你:我为你准备的迟到的圣诞礼物快成功了,最近找到了显着的改进点,具体的还是秘密!也许等暑假有机会将最终成品给你,当然,等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请务必让我看到你有在好好吃饭噢。’
    你停下了动作,羽毛笔的末端扫过下巴,还在思考接下来要说点什么,毕竟路途遥远,寄一次信还不知对面要多久才能收到,确认没有什么落下的内容了,你在结尾添上一句署名后,将羊皮信纸卷起,剪了一段红线绑好,挂在了猫头鹰的脚下,拉开窗帘,弥漫着细碎颗粒的火红夕阳透进室内,折起窗扇,将雪白的猫头鹰放飞天际。
    复活节假期后的两节占卜课哈利没有来,所有五年级学生都要按顺序去各自院长那里接受一个就业咨询,主要是看看未来想从事的职业方向,还有所需的证书资格之类的。
    为此,哈利罗恩和赫敏争论了整整一个周末,最终什么也没讨论出来,你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花费好大力气都没搞清楚他们纠结的点在哪里,索性也就不关注了,专心继续你的实验进程,小天狼星的办公室已经全部堆满了你的配药用具和材料。
    实际上,你在研究的东西,不管他们如何好奇,怎么套话,就是不肯透露些许,且配方又是你一个人慢慢改进摸索的,导致光看这些材料,一时半会还真的推不出来你想做的是什么。左右也不会拦着你就是了,哪怕好几次差点真的把他办公室炸了,‘恢复如初’这个咒语几乎成了布莱克教授近期最经常施展的其中之一。
    夏花渐渐盛放的五月,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的比赛在最后一个周末举行,格兰芬多险胜取得了魁地奇杯,这件大喜事之后就终于迎来了五年级学生们准备了整整一年的OWLs考试,持续整整两个星期,除了周末以外每一天都有考试,虽然你还是有些担心大家,但你最近的注意力全被另一件事夺走了。
    “你为什么老是跟着我?”大步走在前头的男人无可奈何回了头,对着小尾巴一样辛苦跟在后头的你,毫无办法。
    “我要保证你的安全。”你坚定地说。
    “我不是一直很安全吗,在这里能有什么事?”
    你摇了摇头,还是不放心,“我要一直看着你。”
    “到底怎么了?”他终于发现你不是心血来潮闲来无事的举动,蹲下身注视着你,“你在想什么呢?”
    “我……”你想告诉他,那天在占卜课上,水晶球里的惊骇一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几年前做过的一个噩梦再次重现于预象中,这样的巧合,要如何相信只是巧合呢?
    “你说你要保护我,总得有个理由吧?”小天狼星摸摸你的头发问道。
    你岔开话题,问了别的:“最近你要出去吗?去……别的地方?”
    “没有,你要我带你出去玩?”
    你环住他的肩膀,靠在他颈间,轻声说:“如果你要出去,不管去哪里,都必须带上我,必须……”
    认真强调了数遍这句话,确认他不再以敷衍小孩的语气对你说话,即使他始终觉得你只不过是最近憋的无聊了想出去玩而已。
    也不知是不是那可怖的预感在慢慢渗透进现实生活中,在哈利他们考完最后一科魔法史之前,此时你还是坐立难安,一直蹲守在小天狼星身旁,一刻不停地盯着他,越是临近某个时间点,梦境和预言混合在一起带来的煎熬就会持续不断地啃噬着你。
    他从未见过你这么紧张待命的样子,但问来问去也不肯说,习惯性地只能全数包容你的行为,把你手里放反了的书抽出来合起,耐心地问:“还是不放心吗?”
    “嗯,”你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道,“雷尔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他?”小天狼星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倒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没有,只说最近没什么事情,让我在霍格沃茨看好你们两个,其他没有了……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只是又一次把你唯一的要求告诉他:“不管你要去哪里,都必须和我在一起。”
    “好啦,我哪儿也不去,你就跟看犯人一样看着我也没用啊……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小不点一个,别老皱着眉毛,和大人学的毛病?”
    男人温热的手指抚过你不自觉紧蹙的眉心,舒展开你自那天起就一直纠缠在一起的心结,你呼了口气,脸颊蹭蹭他的掌心,“我以前做过一个不好的梦。”
    梦到他永远消失在那片茫白之后,惊讶混杂着未消逝的笑意,卷起所有不甘和突发的不敢置信,连同他这个人,就像是被世界抹除了一样,全部被吞去。
    “非常不好的梦。”
    可又一次在偶然间预示到了这一幕,巧合重迭巧合,就成了无法忽视的可能性升高的预言,使你再没办法的,像是等待终结之日来临一般,闷扰而担忧。
    “你绝对不可以离开我。”
    绝对不可以消失在眼前,让你无可奈何痛苦接受这一切,让这个世界少了一个自由而温暖的灵魂,让一切值得的变得不值得。
    “傻乎乎的,”他被你双眼湿漉漉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弄得手足无措,连忙保证,“我答应过你的,怎么可能离开你呢,哎……别哭别哭,哭了不可爱了。”
    “哪里不可爱?”也不知为何,越是被轻声细语哄着,越是没办法控制几乎要把你吞蚀的恐惧,强忍着不把情绪带出,可还是忍不住,袖子把眼睛擦得红彤彤的,软着声音质问他。
    “哪里都很可爱,特别可爱,超级可爱。”
    世上再没有人比你还可爱,仅仅是因为一个梦,跟在他身后跟了十几天,每天都要问一遍‘你要去哪里’,每天都要强调一次‘不可以让我看不到你’,傻乎乎,笨笨的,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殊不知,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让你不用再露出那种表情。
    可怜的,哀切的,抿着嘴,垂着眼角,眼眶红红的。
    他不想看到的,为他担忧烦恼的,那种表情。
    ————
    妹真的超担心西里斯,她其实是有一点那种天赋的,包括她当时为什么选占卜课,也是想要真正弄明白小时候的梦,但凡有一点点可能性,都会被她记进心里,所有事情她其实都很在乎,以及大概可以看得出来Vio一直在为谁忙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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