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京都的雨夜

    十一月的京都迎来了最后一场雨，这雨很冷，人们在雨中匆忙前行。看着这一切，阿黎却在想:这帝都是要迎来新元五年的寒冬了吧。
    “得加油赚钱才行，不然冬天很难捱呢。”拖着还不太适应的新躯体，我们的主人公白黎，正孤身行走在这雨夜中。
    平日里医院到家，堪堪数十步的路，不想竟走得这般漫长。“说起来能在这里住下，还是托老朋友的福，是不是欠她太多了？”
    阿黎自语着，她属实累了，不得不停下来扶着墙歇歇气，淋会儿雨应该不打紧吧？
    身上披着医生给的外套，这冷雨淋在上面，也被一层薄薄的什么东西给阻隔开了，很是神奇。
    但她想的却是“这件衣服应该很值钱吧？”也不怪她拜金，她实在是太需要钱了，需要到为了钱不惜扭转性别，这也是这个时代中“男孩子”的常见情况。
    这里是末日，弱者们的末日。
    旧历2777年，一场瘟疫爆发了，大部分人类和其他动植物都变成了嗜血的“怪物”，它们被统称为“源石兽”，好在当它们将利爪伸向其余人类的时候，一部分人，准确来说是女孩们，在这场瘟疫当中觉醒了名为“源力”的力量（原力闪电！）。
    这种力量的觉醒使得这些女孩们获得了保护别人的能力，却也给她们的外貌带来了很大的变化:觉醒了源力的人，都会在她们的脊椎末端生成一条脊尾。
    这条脊尾通常是银色的，像外骨骼装甲一样狰狞，却又有着独特的美感，它并非是镂空的，而是紧密包裹着什么东西的，嗯，包裹着这些女孩子们全新的，繁育器官。
    旧时代的性别概念已经逆转了，这些女孩子们的特殊力量是人类在末世生存所不可或缺的，然而源力的觉醒却是不可复制的，换言之:只有最初觉醒的那部分女孩们才是“异能者”，其余普通人只能充做源石兽的食粮罢了。
    好在人们发现，那些最初的觉醒者们可以和未觉醒的女孩们进行生产，如此得到的小孩一出生便拥有源力，甚至强度比初代的觉醒者还高！
    然而受孕率是个问题，尽管孕期只有短短半年，但受孕率低下始终是困扰人类们的问题，好在随着异能科技的迅速崛起，在末世第四年开发出了能让旧时代男性转变为女性的技术。
    人类在末世中只花了两年便建立起几个巨大的要塞，联手共渡难关。
    调动那些旧时代废物让它们变废为宝岂不也是手到擒来？
    于是技术甫一成熟，相关政策便落实了:凡接受手术成为“受孕娃娃”者，各医院免费进行手术，并于术后给予长达一年的生活补助。（在要塞内所有食宿费用、医药费用等等全免，每日限额500点）
    从新元四年到现在，身边的兄弟都尽数接受改造，成了毫无尊严可言的“受孕娃娃”，如今也轮到我了啊……
    今早起来的时候，自己年方十五的妹妹还得称自己一声“哥哥”，如今自己这幅样子……
    “唉，小彤肯定会觉得我脏透了。”阿黎叹息着，只觉又有泪意上涌:“我也没办法啊……这都快叁年了，爸妈留下的贡献点早就用完了，凭借这点能力打工赚的点数根本不够买药的啊……”
    “都怪该死的政府，根本不知道研究根治源力病的方法，就只是让那些药吊着！”明明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给家里人续那一口气，去挣脏钱了，可政府对此却乐见其成，看着每年增加的“受孕娃娃”她们心里可是笑开了花。
    但阿黎她没办法，就算是把她的一切都拿去换了钱，她也要救自己的妹妹。
    毕竟自己这条命都是妹妹给的。
    那是新元二年，她十叁岁。早将源力运用娴熟的妈妈带着一家人准备回到京都基地，刚刚完成任务的她脸上带着点自得——少有人能拖家带口的完成野外任务，只有她，名为[深红战神]的女人，才能在战场上有余力保护别人。
    其实只是基地中针对母亲的人太多，她不放心把家人留在城中吧？
    不过谁也没想到，战场上无往不利的战神也有落败的时候，就在她兀自得意的时候，刚刚明明已经被杀死的怪物身上冒起了不详的红光，它蓦的贯穿了看着母亲笑也一并跟着笑的老爸。
    他突然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到母亲发了疯一样的冲向那怪物，同时大喊着让我们快走。
    但我只感觉世界是朦胧的，眼前的东西都不太真切。
    直到老爸又“站”了起来，“啊，原来是幻觉啊，这不是还活着……”
    念头被掐灭了，“老爸”的脸上全是黑红色的纹路，短袖外露出的手臂上尽是黑色的晶体，和那些源石兽如出一辙！
    应该要跑才是的……但是无论如何身体也动不了，我的腿直发软，甚至站都要站不住了。
    就在我埋怨着胆小的自己的时候，一根银色的什么东西在眼前晃过，妹妹竟然挡在了我面前！
    末世已经两年了，“男性没有战斗力”  这种思想已经深入人心，但无论如何我也不想让还没将源力使用自如的妹妹挡在我面前，毕竟再怎么说……
    我可是哥哥啊！
    但是话没来得及出口，我就看到猩红的血溅了出来。
    从此，妹妹倒在血泊中的一幕成了我一生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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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妹妹抢救回来了，却患上了定时吃昂贵药物才能缓解的[源力病]，母亲把我们送回来后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而死，我这个什么忙也帮不上的废物反倒是毫发无伤。
    “源力病，是一种被源石兽造成大出血伤口而感染的疾病，患者在极端情绪的刺激下会狂化，最终会变成比源石兽还可怖的怪物，而且如果一段时间不服用抑制药物，也会发生狂化。”医生的话带着同情，却在陈述着冰冷的现实:“我们能做的只是将白彤小姐抢救回来，但这病凭借现在的医疗水平也实在无法根治，抑制药也很贵，要15000点一个月”
    一万五……一个人在这京都最繁华的地界生活一个月也只要一万点贡献，他区区一个十叁岁普通男孩子，哪里能赚这么多钱？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对于深红战神…对于贵母的事情我们也很遗憾，这是政府托我转交的抚恤金，也够你和你妹妹生活两叁年了，节哀顺变。”
    两叁年吗……好歹有了点周转的余地，也够让人欣慰的了。
    如果不是药价后来又涨了，她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走到这条路上来。
    末世，只有觉醒者才能独立生活，而其余人只能最低限度的活着，要么选择当“受孕娃娃”，赚那些脏钱，要么干些搬砖送外卖的活计。
    毕竟普通人在各个方面都远不及觉醒者，会造成如此巨大的两极分化也是理所当然。
    那些还要拖家带口的普通人，除了当受孕娃娃，别无选择。
    这里是末日，弱者的末日。
    而她阿黎呢？早就做好了接受命运的准备，今天一早如往常一样跟妹妹道了别，就来到了家附近的医院。
    为了减少占地面积，京都要塞是没有药店的，所以给小彤买药也是在家附近的这家医院。
    那个负责做手术的医生，就是以前买药时偶尔会碰见的，也算是熟人了。
    “哟，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啊，战神的儿子呀，小拖油瓶不好带吧？”那医生也是觉醒者，她一边晃荡着脊尾一边调笑着自己。
    脊尾轻摆，这是觉醒者愉悦的表现，看来这家伙的恶劣性格还是没改。
    果不其然，她把头凑了过来，好像毒蛇瞪视猎物一样盯着我，然后捧腹大笑:“不对呀，今天起就要叫战神的女儿了啊！”
    被低级的人开了最低级的玩笑，再加上她对自己妹妹的侮辱，实在让人笑不起来，我摆出一副反感的表情:“我妹妹不是拖油瓶！少废话，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她笑得更欢了:“你现在就像一个求着被欺负的小媳妇，噗哈哈哈。”
    我懒得理她，兀自爬上了手术台，直挺挺的躺在上面，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手术很快就好了，感觉就像睡了个午觉，然而醒过来就发现我变得更矮小了，医生给我指了指手术室角落里的等身镜，我跳下了床，竟有点站不稳。
    “手术后的不适应性大概要持续几天，现在来看看你自己吧。”她说。
    往镜子里一看，我吃了一惊，“这…这真的是……我？”镜子里的我，已然是只水灵灵粉可爱的小萝莉，她有着黑色有点卷的及腰长发，黑色的大大的水眸子，一看就是个泪美人儿，对照旁边的刻度看到了还没到一米五的身高，又对比了自己有小拳头那么大的胸脯，嗯…发育还挺好的？
    不对！我怎么没穿衣服啊！？
    身后那家伙有可能是个变态萝莉控啊！意识到这点的我立刻捂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然而殊不知这样做适得其反。
    “虽然说手术结束那些臭男人基本都变成了大美人，不过你这么可爱的，还是很少见呢。”她咽了口唾沫:“我说阿黎啊，养小彤不容易吧？姐姐我这两年也攒了不少积蓄，不如你跟了我，也好照顾你妹妹？”
    她眼里全是那些令人作呕的肮脏欲望，恶心透了。
    “你休想！快把政府承诺的钱给我！”对于她这样的要求当然要一口回绝。
    可是我失算了，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躺下睡一觉抬屁股就走，然后就可以拿钱？
    残酷的现实击溃了我的美好幻想。
    “喂，帮我把门关上，我要亲自测一下新娃娃的改造成果”那个可恶的医生冲门外喊了一句，便向我走了过来。
    “你…你要干什么……？”我本能的往后退，可后面就是镜子，避无可避。
    还是被她抓住了。
    “那么，实验正式开始~”她腻着声音俯身在我耳畔低语，顺便还呵了口热气。
    我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心的要吐了！
    我赶紧把她往外推，还用脚乱踢，这一下正踢到她刚褪下外壳的脊尾上，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觉醒者的脊尾既是繁育器官，就必是弱点，为了保护这个弱点，平时的脊尾外部是有外壳的，这层外壳极坚固，只有在交配时才会褪下，届时脊尾顶端往下二十厘米间的壳会暂时打开，露出里面狰狞的生殖器。
    而我，现在有幸第一次见到…也不对，以前用手帮妹妹弄过……那就是观众姥爷们有幸第一次见到了觉醒者的生殖器！
    所以刚才一不小心踢到了，她肯定很生气吧？要不还是先跑吧？
    就这么定了！快跑！！
    却不想刚动了一下心思，身体就被抓住了，然后一个天旋地转，就摔在了手术台上。
    还好不是很硬，不然非摔死不可，觉醒者的力量，技巧都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强大，而“受孕娃娃”乃至其他人，面对觉醒者都不过是待宰羔羊罢了。
    “可真有你的，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今天就让你下面那张嘴巴喝罚酒喝到饱！”她恶狠狠的把我压在手术台上，嘴里说着污秽不堪的话。
    紧接着，我的身下就凑上来一个热乎乎的东西。
    “别！我错…呜啊！”似乎根本没打算原谅我，话还没说到一半，她的脊尾就深深地捅了进来，我只感觉好像一根药杵一下子捅到胃一样，整个大脑直接炸开了。
    痛痛痛痛痛……恶心恶心恶心……满脑子只剩这么几个字。她在我的身后不断抽弄着，我的全部求饶声都是支离破碎的。
    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没打算听我求饶，就算我没有踢到她尾巴，她也会这样对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抽身的余地了。
    因为这里是末日啊，弱者的末日……
    “拜托你。。嗯。。放我。。走呜。。小彤。。会着急。。啊”我已经哭不出来了，现在是第几发？
    从剧痛到恶心到麻木，腿间已经泥泞不堪，不过多数都是血和她的受孕液，从始至终觉得爽的只是她一个人，而我只能感觉到无边的…痛苦。
    “嘁，知道了知道了，射完这发我就走，臭婊子，上我的床还叫别的女
    人的名字。”
    “谁。。愿意。。呜哈。。上你的床。”
    她的动作更狠了几分，每一次都顶得里面剧痛无比，甚至让人有呕吐的冲动。
    好在随着一声低吟，今天最后一发也结束了，她丢给我一条毛巾，又把一套衣服递给了我。
    不过我关心的不是这些。“钱。”我的声音有几分喑哑，却似乎更多了一种别样的味道。
    她皱了皱眉头:“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啊，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黑一红两张晶卡，抖了抖红色那张:“这是我单独给你的，算是买你的第一次吧，里面有十万点。”
    “黑色的是补助卡，能用一年整，记得不要超额了哦，钱不够再来找我~”
    医生的话依旧回荡在耳边。
    已经被弄脏了，再脏一点也没所谓吧？
    能赚到钱真好…有这么多钱，还能给妹妹买暖炉买圣诞礼物呢……
    诶，为什么眼泪擅自……
    可不能让妹妹看到自己又哭了，她会笑话的。而且也不能让妹妹担心自己，就给她说今天遇到好心人，多施舍了十万点，她听到了应该很高兴吧？擦了擦眼泪，阿黎向自己的家中缓慢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