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交,会吗?
江自安不疑有他,从专业的角度上来看,这段戏确实演起来有些难度。他只是大致掠过了几眼,坐到一旁,说:“可以开始了。”
安寻有些惊讶,毕竟这段台词并不少,但他却几乎没有任何提前准备:“你不需要再看看?”
“不必了,”江自安掀起眼睑,看向安寻的时候,分明已经迅速进入了角色,眼眸中是如同深渊一般的深不可测与神秘:“我习惯提前背台词。”
还好安寻提前熟悉了这一段,要不自己就完完全全被比下去了,她想,看来这个男人还真是不容小觑。
说演就演,安寻也并不含糊,她攀上江自安的肩膀,甜腻地叫他师傅。窗外狂风大作,树影摇晃,被吹得沙沙作响。
他们二人都对外界的环境充耳不闻,此刻他是师尊,她是心怀不轨的徒弟。
“师傅,你说过,只要徒儿乖乖的,就会带我去看那件宝贝,对不对?”
安寻柔若无骨的手撩拨过江自安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江自安觉得好像被羽毛轻轻擦过,或者像被猫咪不痛不痒地挠了一下。
他一直低敛着眉眼,视她如空气,面上没有有丝毫松动:“我从未说过这种话。”
“师傅,您不会是要出尔反尔吧?”安寻贴近他的脸颊,随后轻轻地朝江自安的耳朵吹气。
他条件反射般想要躲开,但还是忍住。
她的气息和温度扑在他的脸颊上,充满那天在酒店他所闻到的芳香。江自安心猿意马了一秒。
眼看着安寻的手要从他的领口探进去,江自安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凉薄:“你最近是愈发胆大了。”
“告诉我吧,好吗?我想看。”
安寻顺势坐到他的怀里,用手环抱住住他的脖颈,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引诱和勾引。她的红唇饱满,泛着诱人的光彩。
这个孽徒。
江自安想。
她坐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很不自在,就像被甜腻腻的蜂蜜浇了一头一身,逃也逃不开,躲也躲不掉。
“不可以。”
“师傅,不要拒绝我。”
安寻说着,就朝他的脸靠近,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令人心悸的欲望。
树枝咔哒咔哒敲着玻璃窗,遮掩住了江自安早已乱掉的心跳,他本能地很想逃。但这场戏他要演下去。
突然间,他忘了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说什么。他想要躲开她的唇,但他意识到自己动不了。
就在安寻快要贴上他的嘴唇时,房间的灯瞬间熄灭,两人沉浸在一片沉重的黑暗中。
江自安感到安寻在他怀里小小的抖了一下,他意识到她怕黑。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找到了借口抽离这场让他无地自容的戏。江自安看向窗外,正好捕捉到一闪即逝的银色闪电。
“应该是雷雨天气导致的暂时停电。”江自安说。
安寻的手还在他的脖颈上环绕着,他犹豫了一瞬,随后抓住她的手腕,试图让她从他的身上离开。
安寻搂得更紧了,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继续了这场被打断的戏。
她贴上了他的唇,趁他不备撬开他的牙关,热烈地亲吻着他。
江自安感受到口腔中柔软湿滑的触感,愣怔了片刻后便要去推开她。
这场戏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不是剧本上的内容。
安寻抓得再紧也没办法抵挡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他推开安寻后,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这不对。”
“有什么不对?江自安,我没有在演戏。”安寻抓住了他的衣领。
此时屋外又劈下一道闪电,整个屋子在两秒钟亮如白昼,他懊恼又慌张的表情一览无余。
“我承认,你今天很吸引我。所以你能不能让我快乐?”
安寻抓住他的手,按在她柔软的双乳上。
“安寻,别这样。”江自安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别开了脸颊。他没有粗鲁地把安寻从他的身上推下去,是因为他知道她害怕黑暗。
“我只想看看你这张脸,做起那种表情会是什么样。”
安寻用手抚摸他的侧脸,声线仿佛生来就会蛊惑人心的海妖:“江自安,我这次不想你用手,我想你用你的嘴巴。”
“……什么?”
江自安看向她的脸。
“口交,会吗?”
安寻把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摩挲。她的眼神中是对他那张嘴赤裸裸的渴望。
有些事,慢慢来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