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 第145节
大家鼓掌叫好:“好!”之后继续赌,程不遇也没敢乱押了,他跟着大部队押,哪边人多就押哪边,这样顾如琢不至于替他喝太多。
一行人玩到凌晨三点半,差不多各自打道回府,散了。
顾如琢喝了不少酒,约喝越沉默,像是困了或者懒得说话。程不遇没见他醉过,不清楚他醉没醉,只是挽着他的手,问道:“师哥我们回哪边啊?直接回家吗?”
“都好,都可以。”顾如琢温柔地微笑着。
“可是你是不是喝醉了啊。”程不遇说,“回家二一多公里呢,回去要好久,你会吐的。”
“那就……不回去。”顾如琢说。他眼底很亮,越醉越亮,但是看起来好像已经失去了思考方式,只知道顺着他的话走。
于是程不遇知道,他喝醉了。
程不遇觉得有点好玩,也有点新奇,他想了想:“那,我们回我工作室那套房吧?乔姐他们新搬出去了,家里没有人。那套房子稍微近一点,半小时就到了。”
“嗯。”
他们于是去了程不遇工作室那套小洋楼。
三层的,老式小洋房,只维护修整过,没有翻新,总体陈设上还有些老旧,空气中散发着松木和檀香的味道,楼梯踩上去会咯吱响。
顾如琢还从来没到这来过,这里是他们分手之后,程不遇搬进来的,也不常住。
顾如琢明显是醉了,喝醉的人不适合洗澡,程不遇于是接了热水,拧了毛巾递给顾如琢,要他自己擦身体。
顾如琢乖乖擦着。程不遇又很贴心地说:“我去给你找一下醒酒药,不然明天会头疼的,师哥。”
顾如琢仍然很乖,一双漆黑的眼亮而沉静地望着他:“嗯。”
程不遇于是去给他找药了。
一分钟后回来,程不遇发现,顾如琢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程不遇原地看了看他,也没有叫醒他,只是把药放在床头,随后自己去洗澡了。
他没有想过别的可能,没有想过自己要去另一间房睡之类。他们是男朋友关系,什么也见过了,所以就是要睡在一起的。
程不遇洗完后,轻手轻脚地关了大灯,开了房间的小灯。顾如琢呼吸均匀,好像已经睡熟了。
程不遇单穿一件白t,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没有惊动顾如琢。
他低头看了一眼他——他师哥衣服还没脱完,衬衫扣子解开的,却还挂在身上,裤子也歪歪扭扭的,手表也没有拆。
程不遇低头去帮他解手表,放在床头,再轻轻地给他脱衣服。
顾如琢睡得……“像一头死猪”。程不遇心里冒出这个形容,各大影视台词里的高频形容。
他帮他脱着衣服,望着顾如琢被灯映成蜜色的肌肤和流畅的线条,忽而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整个人也像是发了烧,脸红到耳根,动作也渐渐停住了。
他在……帮他师哥脱衣服。
而且他们……很久以前,就已有过肌肤之亲。
“我好摸吗,程不遇。”
猝不及防,睡得死猪一样的顾如琢忽而睁开眼睛,开口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仍然懒懒散散,“你手搁我腹肌上一分钟了,好摸吗,程不遇。”
见他醒了,程不遇硬着头皮,诚实答道,“好……摸。”“我,看到你很好看,于是就摸了一下。”程不遇为自己解释了一下,不然听起来实在是很像在馋他身子。
“那你多看看。”顾如琢忽而翻了个身,顺势把程不遇捞过来,抱在怀里,他声音有些沙哑,眼底带着一点笑意,“还可以接着看……”
气氛忽而旖旎起来。
程不遇有点没料到这个走向:“等一下,师哥。”
他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危险处境,他只是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看过的一个理论:“不是说,男人喝醉了之后……”
“嗯?”
“弄不起来。”程不遇诚实回答,虎狼之词,简单粗暴。
顾如琢问他:“那你说说,我这是什么?”
程不遇小声嘀咕:“我就是……提一下。”
顾如琢握着他的指尖:“那你听没听说过另一个理论。”
程不遇有点茫然:“嗯?”
顾如琢说,他唇边勾着一点又坏又温柔的笑意:“你今晚会知道的。”
【虽然没有开车且也不会有车just口嗨,但因为专审不让过,所以此处悲伤地省略一个口嗨黄段子。晋江字数按档位计算,这段话不增加收费点数,请大家放心。】
第132章
程不遇很快就知道了,顾如琢是第二种。
---拉灯---
具体用了多长时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几次他都累得快睡过去了,顾如琢却总能再把他拉回来。
但是他这次没有哭,甚而状态比平常还要好得多。
程不遇发现顾如琢眼皮底下有一粒极小的妖痣,藏在睫毛里,要拨开才能看见,格外漂亮动人。他被这颗痣吸引,伸手去碰他的眼睫,顾如琢没躲,仍然望着他,那一眼深而宁静,让他格外的熟悉。
他还发现自己的线条很细,很软,好看。这是顾如琢指给他看的,腰那里有一个极美的弧度。顾如琢还把他抱到镜子面前,让他仔细地看看他——他们两个人,程不遇都仿佛重新认识了一下彼此,不仅是顾如琢,还有自己。
他是他情与爱的启蒙。
可能不止这一个夜晚,早在高中时,他望着他,在日光下舒展躯体,看着他接过水龙头从头顶往自己身上浇,水珠从他鼻尖滚落到胸口,顾如琢随后仰起脸,露出他的喉结。从那时候起,他就一直在注视他。
程不遇忽而想起他在《惊梦》里的表演,月风天与罗绮垂在阁楼上的那一场戏,某种意义上也是情爱的启蒙。连这个过程都如此相似。
他教给他,于是他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学会了,记住了。
“干什么一直看着我?”天已经蒙蒙亮了,程不遇刚刚睡过去几次,这时候却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他。
顾如琢站起身,抱他去洗手间,程不遇把手放在他肩上,环抱着他的脖子,低低地说:“我想起月风天,那时候,你也是……”
顾如琢的脚步忽而停顿了一下,抱着他的手臂也僵了僵。
程不遇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变化,但是没有意识到那表情背后代表的意义,顾如琢随后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催他上床睡觉了:“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开始拍恋综第四期。早点睡。”
“嗯。”
顾如琢换了床单,先躺上去睡了,程不遇跟着爬上去,关了灯。
黑暗中温热蔓延,程不遇注视着空洞黑暗的天花板,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往旁边挪了挪。
顾如琢也困了,他应该快睡着了,条件反射地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了一个位置。
程不遇需要的却不是这个,他翻了个身,对着顾如琢的后背,小声问道:“师哥,跟我一起睡,你热吗?”
顾如琢被他从睡眠边缘叫醒,声音听起来很困,但还是挺有耐心的:“不热,怎么了宝贝?”
“那我可不可以过来跟你一起睡?”程不遇安静地试探,“我怕黑。”
“……”顾如琢突然清醒了,他睁开眼睛,扭头看他,“我们……不是在一起睡?你想怎么睡?”
程不遇也困了,他盯着顾如琢看了一会儿后,一声不吭地蹭过来,把他扒过来,钻进了他怀里。
像一只困顿的幼兽,下意识地寻求黑暗中的温暖。
顾如琢怔了一下,这一刹那,他忽然清醒了,随后放松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别怕了。师哥在这里。”
他低头,将下巴轻轻贴在他的头顶,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他只感受到程不遇的呼吸轻轻扫过他的胸口,眼睫毛轻轻撞在他的肌肤上,温驯可爱,真真切切就在他怀中。
他轻轻叹了口气:“……拿你没办法。”
第二天,程不遇一早醒来,发觉已经快中午了,顾如琢仍然在侧身抱着他,只是空出一只手在手机上发邮件。
他嘀咕说:“几点了,师哥,好饿。”
“点外卖还是我们自己做着吃?我起了一次,拿了饼干牛奶放床头,就知道你醒了会饿,先吃点垫肚子吧。”
顾如琢说。
程不遇从他怀里起身,果然找到了小饼干和玻璃瓶装的热牛奶。他于是爬起来,就靠在床边吃着,顾如琢也跟着爬起来,靠在床边,笑:“今天本来说上午给合作商传策划的,我早上起来,一动你就哼唧,我怕你醒了,电脑都不敢拿,拿了个充电器就回床上了。你小时候也这么黏人?”
程不遇想了想,郑重否决了:“我很独立。”
“那就是只对我黏人,程不遇,你已经爱上我了。”顾如琢一分冷静,他低头看手机,指尖噼里啪啦地点着邮件,嘴里说着臭屁的话,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波动,“吃什么,嗯?想好没,点火锅外送过来?”
程不遇却没有接话,他认真地抬起眸:“那我只对你黏人,你能开心点吗?”
顾如琢愣了一下:“嗯?”
“你昨晚不开心,在我提了月风天之后。”程不遇说,他一双眸子乌黑而沉静,“以前我不懂,但是我现在能感觉到。”
顾如琢张了张嘴,有些惊讶,所以没说话。
程不遇又认真补充细节:“你以前跟我睡觉,都是抱着我睡的。昨晚你就没这么做,所以应该是生气了。师哥,我说得对吗?”
顾如琢低头笑了笑:“哪有人这么直接问人生没生气的……”
“我没生气,你放心。”顾如琢轻轻地说。
程不遇很认真地盯着他:“真的吗?”
“嗯,真的。”顾如琢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别给自己什么压力,我说了,你不用管我怎么样。你现在恢复成这样,我很开心。”
程不遇又说:“我提月风天,不是因为我没有出戏,是我想到这件事,所以跟你说一下。你就好像月风天一样,教了我很多事情。”
“嗯,教了什么?”顾如琢顺着他的话问,顺手点开外卖列表。
程不遇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就……喝醉之后,也不是弄不起来,反而会比平常时间更久。”
顾如琢怀疑道:“月风天也没教罗绮垂这个吧?”
程不遇无辜地说:“可他是罗绮垂的性启蒙啊。”
顾如琢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没忍住大笑起来。
程不遇不知所以,他是在很认真地分享想法:“你不要笑,我没有说错啊。当时拍的时候,胡老师也是这么跟我们解释剧情的,所以罗绮垂那之后遇到女小生,才会动心想过要成家啊。”
“不是笑你。”顾如琢轻轻地说,“是笑你可爱。该反省的你反而没反省到。”
程不遇愣了一下:“啊?”
顾如琢也懒得说,他逗他:“当我面夸别的男人帅,你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