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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两人不愉快后,易筠再没来过这处房子。偌大的院子里陪着她的只有一位婆婆,还有满院的花草游鱼。婆婆话不多,对她总是毕恭毕敬。易晗每天睡到自然醒,吃过准备好的食物,陪着婆婆打理院子,她将院子里的花草修的奇形怪状,每次她自己见了都想笑。
后来婆婆看不下去不再让她修理,因此也就得空清闲下来。易筠当初说她可以开车去市里的话,像放屁一样,有车没钥匙。
午后她坐在秋千椅上,双脚不离地在空中悠闲的晃荡着,惬意舒展。
她每天的日子都是如此,闲着的时候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念椿山上的他,可思念这东西很奇妙,你越是同它对着干它越强烈。
晚上,这处宅子寂寥阒静,王婆年纪大了很早便休息,留她一人,独坐在黑夜的沙发上。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下一片白,很冷很清。她蹲坐在沙发上,双臂抱着膝盖,眼神飘渺地盯着面前的一滩白水。
黑夜中,门忽然响了,易晗应激般的回头,男人黑色的剪影,身材颀长,走近看到棕色某名牌风衣,勾勒出完美身材。
易筠慢慢走近,低头对上她浑浊茫然的眼睛。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揽手抱住她,把她拥入怀中。
惨白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易晗心碎的任由他抱着。
看得出来他俊朗脸上克制的怒意,漆黑眸子里几乎看不见的悲伤。易晗有一瞬间以为是错觉,她猜着或许是生意上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也实在不想同他有争吵,安静的随他去了。
安静的只能听到客厅里挂着的古老钟声,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两人不知道抱了多久,直到易晗感觉身上一阵冰凉,是他将睡衣堆到了胸前。
她洗完澡后没有穿内衣,此刻白兔般的软胸暴露在银光之下。她抬起眸子同他对视,视线绝望悲哀,“你来就是为了和我上床?”
易筠不理,继续手中的动作,大掌揉搓着她的胸脯,软泥般的酥胸在他手里捏出各种形状。
他没有力道,更像是发泄,痛得易晗倒吸一口凉气,愤怒地打掉他的手掌,咬牙切齿道,“我不是你的玩具,易筠!”
“你在外面有气别冲我发。”易晗深呼一口气,平复心情,缓慢抬起眸子,看上去铁定了心,“我不想和你做。”
易筠仔细端详她许久后烦躁地将自己打理妥当的发抓乱,意识到行为欠妥当,逃避似的将头埋在她的颈间。
身上的人十足的破碎感,易晗不知道该怎么安放抬起的手。
兀然颈间传来零碎嘶哑的声音,“晗晗,我妈去世了。”
惊愕不足以成为易晗的表情,僵在空中的手终于落在了他身上。她的二哥,没有妈妈了,让他痛苦的根源同时也是支撑他走下的力量,离开了。
易晗在心里叹了口气,轻拍他的背,“节哀。”
“晗晗。”
易筠口中不停喊她的名字,易晗也耐心的应答着。当下虚假的温情两人都知道是镜花水月,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谁都不会饶过谁。
只是此刻暂时抛下而已。
他说:“晗晗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
易晗回答:“二哥,我也恨你。”
易筠凄凉地笑了起来,“所以我们要相互折磨。”
“是你在折磨我。”易晗平静地回答。
易筠知道自己真的爱上了她,他又爱又恨。从他被接回易家那刻他就在计划如何毁了易家,而她是变数,多少次他都在警告自己,不要迷失,她和她妈都是贱蹄子,是害他母亲的罪魁祸首。
可是渐渐这一切偏离了轨道,他的心被她控制了。所以在她去椿山时他没有阻止,认为她走后自己压根不会想起她。
他错了,对她的思念犹如潮水汹涌,根本不受控制。
当知道她喜欢上了别人时,他嫉妒的发疯,所以他要用尽一切力量困住她!哪怕她恨自己,现在他做到了,人就在他面前。
易晗看出他眼睛里的野心,内心一阵不安。下一秒就被扑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