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腻歪

    天气越来越冷，叶沁卓越来越嗜睡，每天早上，方唯文都要先把她叫醒，看着她吃完早餐才上班去。她抱怨过几次，他却还是坚持如此。每天等他走后，她才能睡个舒服的回笼觉。
    这天孕检完，刚好是午饭时间，两人进了家港式茶餐厅，刚坐下便接到姚培兰的电话。那头她问什么时候放假，叶沁卓这才想起来没过几天就要过年了。
    挂下电话，她一脸心不在焉。
    “今年要不别回苏城过年了吧？”回到家，她才试探地说起。
    “你不想回去？”他问。
    她点头。
    一旦回去，怀孕的事肯定瞒不住，到时候文敏和姚培兰一定是围着她转，她太害怕这种情况，光想想都觉得窒息。
    “好。”他应下：“你是想留在这边过年？还是出去旅游？”
    “让我想想。”
    每到过年，A市就成了空城，在这边过年也没什么意思。叶沁卓没考虑多久，开始看机票，物色旅游地点。
    做老板的好处之一，什么时候想放假了，不用谁批准，只需跟助理说一声就行。
    于是年26，方唯文携妻飞往澳洲。
    在南半球过了个温暖的年，回到A市穿上厚毛衣时，叶沁卓感觉到浑身不自在。
    “你喜欢那边，怎么不多待几天？”陈霏接过她递过来的礼物，笑嘻嘻地问。
    “方唯文要上班。”他们也玩了十几天了，已经改过一次机票，她实在不好意思再改。
    “你现在什么要求他都照做，上少几天班算什么？”
    “最后那两天他电话特别多，我听着都觉得烦。”
    “老方事业心重是好事儿，以后还得养我干儿子呢。”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看着像。”她摸了一把叶沁卓的肚子。
    “这能看出什么？肚子还没大呢。”这是实话，她在海边穿比基尼，都没人看出她是个孕妇。
    “你跟老方讨论过么？几个月才能照B超看性别？”
    “不照，儿子女儿都可以。”
    方唯文确实没有特别的偏好，任她怎么套话，回答都是滴水不漏的“你生的我都喜欢”。
    老男人最近好像开窍了，说起骚话来一套套的。
    4个月时，叶沁卓报了个孕妇瑜伽班，她以为自己是班上年龄最小的，结果并不是，有两个比她还要小两岁。那老师拉了个群，这个群就成了她所有群里最活跃的一个。
    那些宝妈虽然和她年龄相仿，大部分人的思想却还停留在老一辈，群里经常出现些“蹭孕气，接男孩”接龙，她一开始还不明白什么意思。搞清楚那意思后，叶沁卓把群屏蔽，再也不想讲一句话。
    她和方唯文说起这些事，他的反应比她还大，当即让她退群，没过几天，又告诉她给她报了几个孕妇班，都是一对一的。
    孕妇班上了两个月，眼见肚子越来越大，走起路来明显比以前要累不少，到这会，她才真正有怀孕的真实感。
    陈霏到邻省省会办画展，离开了一个多月，再见她时也感到惊讶。
    “我是不是肿了？方唯文老骗我说没变化，我又不是瞎的。”
    “不是”陈霏打断她：“你是怎么做到的？手脚脸还是那么瘦，就肚子鼓了起来。”
    “你别骗我”
    “真没骗你，如果你把肚子挡住，我真心看不出来你有了！真的！”
    她半信半疑，直到某天，在商场碰巧遇到到魏奇，他见到她肚子时一脸震惊。
    “你今天遇到魏奇了？”晚上，方唯文回到家，问起她。
    “嗯。”她不晓得他是怎么知道的，也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好隐瞒。
    不过那晚，方唯文有些反常，缠着她做了好久，逼着她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自从三个月过后，得到医生的许可，他们的性生活恢复如初。他虽然不贪欲纵欲，但一周三次是少不了的。那晚就要了不只三次，到最后她快受不了了，他才停下。
    睡过去前，他还时不时地吻住她的唇，缠绵至极。
    只是自从肚子大了，人懒了，很多事情她压根就不想动脑子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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