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雷恩的人手敲门进到安德鲁的总统套房对雷恩耳语几句就退出。雷恩对戴蒙使使眼色:「走吧,找到人了。」
安德鲁看着雷恩和戴蒙离开,心里想着另一个麻烦,昨夜尚恩带来的女孩受到枪伤不过和洁琳乔尔被绑架无关。戴蒙还要工作不会带着洁琳和眾人进入沙漠,但尚恩很明显会携带那个空姐同行。
「唉。」安德鲁叹气。他站起来拉拉身上因为等待找到洁琳的消息一夜没睡皱成一团的衣物。他的朋友们都因为爱情疯了。如果他们和他一样看透爱情和女人的本质,就不会如此。他分居的妻子海玉旒就是祸水的最佳代表。戴蒙最出名的冷静在遇到洁琳.乔尔就明显的从戴蒙身上剥离。
几辆车子开到郊外的一座独栋房子附近找到掩护停下。远远看起来只是普通房屋。雷恩在杜拜有准确可靠的消息来源可信:「就是这里。」
戴蒙接过雷恩递来的望远镜察看,二楼连接楼梯到一楼的阳台走廊有带枪警卫巡逻。
雷恩全副武装的人手先下车前往埋伏在围墙边,不久就撂倒门口和墙边巡逻的警卫。
雷恩递给戴蒙小型的耳内通话器和银色手枪和弹夹及防弹衣:「别衝动直接开枪杀人,把人带回去才能问出是谁想对洁琳或你不利。」
戴蒙点点头套上防弹衣,检查手枪,他是商人不是杀手,他也没兴趣杀人。从小他就和父亲去打猎,父母怕他被绑架也送他去学些拳脚功夫,对用枪并不陌生,加入BKT后也受过军事训练。
「别动。」雷恩以枪指着某个守门的黑衣人的头:「那个女孩在哪?」
黑衣人指指楼上,雷恩瞬间以枪托将黑衣人打昏。
戴蒙踏上楼梯,进入二楼走廊开始一间间房间搜寻洁琳。雷恩跟在后面为他掩护。
「洁琳?」戴蒙踢开某个门,在放置房间正中央椅子找到被绑在上面的洁琳。墙边桌子上有些针筒和类似药物的粉末。椅子旁有些呕吐物。
雷恩转身和几个手下准备带走没被射杀的黑衣人,好逼问出敌方和敌方的企图。对方警备松懈很明显不知道戴蒙和BKT有关,或是不知道洁琳和戴蒙的关係有多深。
「洁琳可能被注射毒品。」有医生身分的任云雪在雷恩的人手拿装着在救回洁琳的地方拿回物品的袋子后说。里面有针筒和些许白色粉末还有装着不明液体的小玻璃瓶子:「如果是海洛因的话在最后一次被注射的24小时后会出现上癮后的戒断症状。」
任云雪在雷恩的授意下从洁琳的口腔壁採集要作DNA测试的样本,她没有多问,多半是安德鲁的意思,至于要和谁比对就不是她关心的,圣殿骑士团做事有他们的原因,她是局外人不会多问。
安德鲁要人随时跟着戴蒙和洁琳。其他人到BKT位在沙漠的旅馆去了,因为私自携带武器和前去救人不方便报警或到医院,任云雪简单交代洁琳醒来可能会有的戒断症状就和雷恩离开。戴蒙虽不喜欢有人跟着但勉强答应。他以为和洁琳在一起她就会安全,上次回到澳洲之后就要安德鲁解除对洁琳的监视,太过松懈的结果让洁琳被带走。
「洁琳、洁琳。」戴蒙没有带洁琳回到公寓,而是留在安德鲁之前使用的总统套房。
他简单告诉从澳洲公司里一起前来杜拜的同事洁琳生病请假,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安默很快就会从同事那里得知有异,他不可能向安默解释任何关于BKT或是洁琳亲生父母的私事。身为杜拜团队最高主管,他本来就会经常不在办公室,行踪则不会有人过问,公司是商业组织只管要他接下更多案子、做成更多生意,不会在意他有没有坐在办公室里足足八小时。
「嗯。」她的意识还是很模糊。
「你觉得如何?」戴蒙进办公室不久就赶回,虽然门口有人守卫,但他不敢再掉以轻心。要是母亲知道孤女洁琳吃苦可会怪到他头上的。
「好累。」洁琳躺在床上身体捲成一团,声音也很模糊的黏成一团。
24小时之内洁琳出现流眼泪、流鼻水、打哈欠、全身骨头痠痛像蚂蚁在咬、腹泻、呕吐、焦虑不安、失眠等戒断症状,没办法好好休息。绑匪显然想留洁琳活口但计画用毒品控制她。
「你知道自己在哪?」
「杜拜。」
「我是谁?」
「戴蒙。」
戴蒙点点头,明白洁琳已逐渐復原。
隔天在洁琳的坚持下,戴蒙带她避开同事回到度假式公寓,短暂休息后就到公司租用的办公室上班。她进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回澳洲给安默,她走出会议室走到放置印表机的房间。戴蒙虽然救了她,不过他和安默依旧不合,她没有忘记这件事。
「洁琳啊,我听公司的人说你在杜拜生病。」安默在电话那头,老人的声音一如往常,没有多加怀疑洁琳请假的事,纯粹只是关心。
「对,请假一天,现在已经好很多。」洁琳知道养父母的死原本就不单纯,现在有人找上她并不奇怪。她报告几样事项就掛断电话走回当成临时办公室用的会议室。
戴蒙静静看她走进会议室坐好,工程师们忙着讨论没注意他对洁琳异常注意。洁琳看起来十分正常,不过他担心她随时都可能再出现戒断症状。雷恩告知洁琳的绑架嫌犯知道她可能是山菱会会长之女,但还在等亲子鑑定。他不知道雷恩怎么弄来山菱会长家人和炎昊家人的DNA作鑑定,他不认为雷恩会以BKT名义去和日本黑道山菱会要这种东西,炎昊曾是BKT成员,应该会爽快答应。炎昊的小老婆差点害死大老婆,炎昊受到连累洗刷不清也解释不清没有参与,虽然最后回到大老婆身旁但被BKT遍佈世界的成员要求离开BKT。
戴蒙决定不告诉母亲或洁琳关于洁琳的身世。洁琳的亲生母亲显然交往非富即贵,但不管她的亲生父亲是山菱会长或是炎昊的父亲,他不想养父母丧生的洁琳心里再受伤害。
几天过去,洁琳做事细心俐落跟过去差不多。她对眾人和案子的工作进度评估报告虽然没经过他,但公司里自然会有人告知他内容。不过她脸上笑容明显减少。
戴蒙不得不怀疑聪颖的洁琳早已经推敲出些答案,绑匪交谈之中或许被她分析出些蛛丝马跡,因为她没有问绑匪是谁或是为何被绑架,甚至没有开口问她是怎么被释放的。雷恩盘问绑匪后说是与山菱会敌对的,显然除了BKT之外还有人知道洁琳可能是儿玉织。他心里的不安几乎让他不能呼吸,他好奇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发生什么事又跑去哪里。
「晚上一起用餐。」戴蒙在下班时间对洁琳说。他想问出洁琳知道多少,当然他没忘记要多瞭解洁琳好知道安默的底牌,试着以各种方法让洁琳影响安默,好让安默减少对他找麻烦并在他需要的时候派上用场。
「好。」洁琳以为是大家要聚餐便答应。
戴蒙看着洁琳和其他人先离开办公室,他才缓缓站起来穿西服外套,他得先和客户碰个面。
「其他人呢?」洁琳见大门打开,从客厅沙发上起来。
「只有我们。」戴蒙提着公事包往他的房间走:「等我。」
「又来了。」洁琳偷偷对自己说。他要不是觉得她很笨,就是喜欢戏弄她,每次都让她误会有其他人同行而答应。公司里的女职员要是知道她叁番两次与戴蒙单独用餐还和戴蒙住在同间公寓里,不把她拆了才奇怪。
戴蒙整个人和生活都展示了成功两字,餐厅装潢简单大方,但就显露出华贵的气息,他身上没有外套,黑衬衫和灰色西裤依旧衬托出他的不同。
「洁琳,你往后的计画?」 戴蒙真正想问的是她追求的是什么。
「专心在工作上。」从认识戴蒙那天起,她就将戴蒙视为工作上她想达到的目标。
「只有这样?」
「某天有个自己的家庭。」洁琳露出个不好意思的微笑。她的梦想在他眼中应该太过简单。
「你……。」戴蒙本来想出口问她对被绑架的印象,最后止话掏出裤袋里不停振动的手机:「对不起,我马上回来。」
戴蒙已经听说雷恩的女朋友任云雪接近雷恩另有目的,所以手机或是雷恩给他的隐藏式通讯耳机总是随身携带,防止再有事发生。BKT会长安德鲁的分居魔女老婆海玉旒搞诡计让任云雪接近雷恩,任云雪的父亲出车祸而亡和雷恩的英国外交官父亲有关,任云雪认为雷恩的美国母亲也涉嫌帮忙作偽证脱罪才会透过对BKT熟捻的海玉旒找上BKT成员雷恩。
侍者端着甜点来到桌旁打断两人对话。
「你对绑架你的人有印象吗?」戴蒙继续被炎昊打断的话题。
「有一点。」洁琳不想多说。
「你家在澳洲的农场被抵押给同一批人,绑架你的那批人。」戴蒙泄露些讯息,想引洁琳追问。
洁琳睁大眼看着戴蒙。
戴蒙接到雷恩的电话关于洁琳的母亲家里那方身分和老人不愿意相认的事:「我不会说的。」他答应雷恩,不过知道某天或许洁琳终会得知,或是老人会改变心意。
「洁琳亲生父母的事,由你决定要不要告诉她。」
「这还差不多。」戴蒙沉默几秒又开口说:「任云雪很无辜,你要怪就要怪误导她还设局让她在战地接近你的海玉旒。」
「她还是认为我的父亲才是开车撞死她家人的兇手。」雷恩让任云雪先回到BKT拥有,他们两人居住的岛上。不过必要时他会安排她离开,他希望事情就如戴蒙说的简单。
「时间,时间自己会解释一切。」戴蒙像是也在对自己说。洁琳最近遇上的事希望会随时间慢慢淡去,当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身份那时也会因为上一代的恩怨导致她被出养也随事发时年代久远她能自然的接受。
「咦?」海玉旒听见电话那头夏雪说洁琳被绑架让BKT救回的事。她和洁琳没有熟到那种什么事都会分享的程度,不但没当面见过,更谈不上是朋友,只能算是朋友的朋友。
「萨勒曼说BKT已经完全查出洁琳被出养前的身份。」夏雪向来会偷偷告诉海玉旒她从老闆兼情人萨勒曼那里听说或经手的BKT事务。
「这我不惊讶。」BKT比她更加消息灵通,她花好一阵子查出的事,BKT不消几天就知道。她的消息来源通常来自她的帮手和朋友侦探洛丽泰情报网,不过洛丽泰近来被BKT成员摩纳哥黑家少爷盯得很紧,可能是安德鲁发现她的消息来源。
「你要告诉她吗?」夏雪听海玉旒说过不会向洁琳公佈亲生父母的事。
「让我想想。」海玉旒给个可有可无的答案。她还是希望戴蒙会告诉洁琳,只不过目前BKT似乎没人会开口对洁琳乔尔说这件事。
这天工程师们去工地到下班时间还没回到办公室,洁琳只好搭戴蒙的车先送要回澳洲的同事搭机。
「我们去吃饭吧。」戴蒙看着同事进入登机禁区。其实他时时感到洁琳的存在和想要她的慾望,所以常避免肢体甚至眼神太过接近。
「嗯。」洁琳已经懒得和他争。太多事情在她心上,他喜欢做决定就随他去。
「今天和大家一起吃泰国菜。」戴蒙主动解释起来。洁琳紧绷的态度让他的解释顺口而出。他不希望她以为他是大色狼,单独找她一起用餐是别有意图。
洁琳抬头看走在身旁的他一眼,他似乎对她的态度有些转变。他没有再开口说话。
车子驶回居住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餐厅在附近,我想大家已经到了。」戴蒙看看旁边几个固定使用的车位已经停好公司租来的车。
「你好像对这里的餐厅很熟。」
「多问就会知道很多资讯,多半是客户或是其他人告诉我的。」戴蒙微笑领着洁琳走进电梯。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处理与洁琳之间的事,他从来就不交女朋友,洁琳要是因为那晚他的衝动对他做出要求,升职和金钱他都会立刻能瞭解如何处理,她要的是家庭,他给不起。不,是他不认为自己适合那种稳定的生活。他不知道如果他真要安定下来,他会不会选她,会不会选她当妻子。她不是他习惯的女人类型。
洁琳原本还担心泰国菜会很辣,结果很多菜色都在她忍受范围内。她试过所有的菜色,甜甜的泰式炒麵、微辣的绿加哩、整隻煎比目鱼、青木瓜沙拉,直到吃不下:「我吃不下了。」洁琳拒绝工程师要她多吃一点菜的好意。
泰国舞的表演受到餐厅用餐的人欢迎,餐厅的服务生在表演前也说舞蹈表演者都是在泰国从小受过严格训练的。坐在洁琳身旁的工程师汤姆开心的和其他人聊天。戴蒙无聊的用手指撕着绿色啤酒瓶瓶身。洁琳发现他无聊的时候就会拿啤酒瓶标籤当消遣。
走路回家时洁琳与戴蒙落在其他人身后,餐厅离大家所居住的大楼不远,捨弃要找车位的车子步行还比较方便。杜拜交通较不方便,开车的人多,闹区不易找到车位。
「我……关于我的亲生父母。我正请人帮我找。」洁琳开口,她隐约感觉戴蒙知道的比她想的多。
「谁?你让谁帮你找?」戴蒙在两人正走过的桥下停止脚步转过身看着她。
「海玉旒。」洁琳不懂戴蒙为何这么坚持要知道,他又不认识海玉旒。
「……。」戴蒙没说话,他担心海玉旒已经或预备告诉洁琳关于身世的相干人等。
「怎么?你真的认识她?」
「她是我朋友的老婆。」
洁琳愣住,他是认识很多人,不过这么巧?
「我们回去再说。」戴蒙见她点头才继续往暂住的公寓大楼走去。
「看来两个年轻人进展的很顺利。」安默.怀特掛断戴蒙杜拜团队里除了洁琳之外的另一个眼线打来的电话后对戴蒙的父亲说。
「我的眼光还不错嘛。」
安默和戴蒙的父亲不管餐厅里旁人投来的眼光哈哈大笑,举杯互碰。就算隔天报纸写两个疯老人在高级餐厅大笑他们也不管了。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我不知道海玉旒会对你说些什么。」戴蒙强调。他将调酒从银色摇杯里倒进两个杯子里,一个推到洁琳面前。
「为什么?」洁琳不懂也不想知道海玉旒和戴蒙的朋友纠葛的原因。戴蒙看来不是很喜欢海玉旒。
「海玉旒是个麻烦精。你亲生父母的事或许她会多加渲染。」戴蒙不想多说魔女海玉旒的事。
「我想你误会她。」洁琳侧过头,眼神飘得很远落在窗外。
「你知道些什么?」戴蒙看着端坐在吧台椅上的洁琳。
「她应该已经查出我的亲生父母身分,却没有告诉我,我认为她不想伤害我。」洁琳分析着。海玉旒算是刀子嘴豆腐心那种女人,从小到大洁琳有很多女生的朋友,所以她多少能透过言语发现另一个女人的心情。
「你为何这么说?」戴蒙本来就察觉洁琳颇为聪明。
「因为……。」洁琳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因为你已经听说。」戴蒙毫不怀疑。
「你呢?你又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对我说清楚?」洁琳忍住想疯狂放声大笑的衝动,她太傻以为蛮得过戴蒙她在被绑架期间听闻的事。
「洁琳。」戴蒙想说服她不要去看过去。
「不要把我当成小女生。」洁琳看见他脸部表情就识破他的意图。
「我。」 戴蒙苦笑,他没办法将她当成小女生的,她的身材明明就是一个成熟女人。
「本来我也没有积极去查,养父母就是我的爸妈。养父母死后,我只想知道关于我的身世,没有想去破坏生父生母原本的生活。」洁琳强调。
「你的母亲……生下你不久就生病死去。是她同意你被送出国出养,那个年代她不方便公开未婚生子,你登记为舅舅的女儿,但你母亲显然对给你最好的生活有不同想法。」
洁琳抬头看着戴蒙不语。
「你父母亲都已经过世很多年,你的母亲是日本人。」
「难怪找不到。」洁琳扶着吧台点点头,她的母亲和父亲都过世。因为她从台湾被出养,养父母一直以为她的亲生父母都是华人。她一直都找错方向。
戴蒙走到她身旁,敞开怀抱给她些许安慰。她忍不住在他怀里哭泣。
隔天早上戴蒙对一夜情被他变成两夜情有说不出的自责。他觉得佔了洁琳的便宜。说要划清界线的也是他。
洁琳静静的睡着,床单盖去她部分身子。晨光映照着她白皙肌肤。戴蒙甩甩头走进浴室,阻止自己继续乱想。
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公司接下的案子建筑雏形已经出来。戴蒙依旧常常消失在办公室里到处与潜在客户或新旧客户建立关係。洁琳大部分时间都在写报告或帮忙处理文件。其他人工作忙碌似乎没有察觉两人之间异常的情绪流动。在杜拜的几个月很快就过去。斋戒月之前公司里的人就几乎全都离开,将其他部分交给本地建筑包商,工程师们将轮流在此监督剩下的工地工程。
「洁琳啊,杜拜案子一切可好?」几天后安默在他惯常和洁琳见面的澳洲雪梨餐馆里与刚回国几天的洁琳进行平常例行简报。
「还好。」
安默问洁琳几个案子的细节和公司的营运状况。
「戴蒙是个商业高手,不过你得小心,他很会利用女同事帮些忙。」
洁琳闻言身体发冷:「对不起,我得走了,我想起有个会议要出席。」
洁琳起身跑出餐馆后站在街边,冷风让她清醒一大半,她走过大半个城市回到公司。
「你这帖药会不会下得太猛?」戴蒙的父亲从另一张餐桌旁的椅子移动到安默桌子旁的椅子上。
「这就要看戴蒙嘍。」
「戴蒙,我可以跟你谈谈吗?」洁琳在杜拜案子后续会议后留在座位上等到会议室里剩下他们两人。
「你想谈什么?」戴蒙双手在胸前交叉。
洁琳见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怀疑他常被女人要求约会,而他必定拒绝。
「你……你想利用我影响安默?」
戴蒙楞了楞,这个动作已经让洁琳视为他默认的证据。他不是没想过要用她来影响安默,不过后来的事纯粹都是生理反应,他完全没有利用到洁琳去影响安默。
「我没有利用你,为何我会需要用你来影响安默?要的话,我也会直接去影响他。」戴蒙不是不知道洁琳早猜出些什么:「我还有个会议要出席,如果没别的事我得离开。」
「好。」
洁琳回到座位工作,不久她起身直直走到人力资源部门,告诉愣住的人资经理她要离职且要立即生效,公司接不接受立即生效她都不在意了,要扣薪或是上法院她都不在乎。
戴蒙透过办公室透明玻璃看着洁琳拿着大纸箱回到座位,他脑子花了些时间消化她的动作,她将所有私人物品放到纸箱里。她想离开公司!戴蒙头顶像是有闪电劈过,他连想都没想就跑出办公室抓住洁琳的手臂。
「放开我。」
「你已经找到别的工作吗?」戴蒙知道洁琳没有想离开公司和原本的职位的念头。
「没有。我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