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星空为我们见证

    苏暮染好几天没回家，公司那边也寻了一个理由，把陆远给开除了。这些天，她过得逍遥自在。
    一个星期之后，周沂给她发短信，约她在市体育馆见。
    苏暮染收到这条短信，满脸的莫名其妙。为什么是体育馆？难道是乒乓外交吗？
    她不知道周沂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她还是决定赴约。大不了就是见招拆招呗。
    周沂约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半。
    她赶到市体育馆的时候，太阳刚落山，西边的天还略微有一抹橙色。
    今天的体育馆格外安静。
    这个体育馆是市里为了承办亚运会而修建的。外部是钢结构，数百把大小迥异的剑插在地面，形成体育馆的外墙。设计师将这个体育馆命名为“剑冢”。
    平常体育馆如果没有承办活动，就会对公众免费开放。一到夜晚，喜欢锻炼身体的群众纷纷涌入场馆。
    今夜，体育馆外侧戒严，前来锻炼的群众都失望而归。
    苏暮染给周沂打了个电话。
    “我到了，你在哪里？”
    “进体育馆。”电话那头的周沂十分冷淡。
    “体育馆今天封了——”
    苏暮染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挂了电话。
    无语。
    周沂到底在搞什么鬼？
    苏暮染向体育馆内走去，本以为会被工作人员拦下，没想到偏偏把她给放了进去。
    馆内没有点灯，不过月色微亮，可以看到原先的草坪被一块漆黑的板给遮盖，场馆中央站着一个男人。
    场馆很大，她走了几十米，这才看清是陆远。
    陆远手里握着手机，一直侧着身子，没有看她。
    他们要做什么？
    苏暮染踏上了铺在地上的硬板。脚底忽然出现一道星光。
    她一愣。
    她试着往前走了几步，星光在脚下浮现，又瞬间熄灭。
    是重力感应的显示屏！
    她脚踏着星光，一步一步走向陆远。星光在脚下明明灭灭，远处的人愈加清晰可见。
    陆远听到了她的脚步，举起手机，在唇边说了几句。随后，他转过身，笑着看向苏暮染：“姐姐，你来了呀。”
    他今天穿着白色的休闲衬衫，蓝色牛仔裤，一半的衣服下摆塞在裤子内，一半垂落。他的头发被仔细打理过，上面散落着细碎的闪粉，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苏暮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远，精致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风流。
    “喊我来这里做什么？”苏暮染双臂交叉，扬着头问。
    “姐姐看过了，自然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他指了指苏暮染的身后。
    苏暮染回过身，看到星光点亮了来时走的路。从一条直线，逐渐向远处延伸，最终铺满了整个面。
    整个体育馆亮如白昼，满目的星光。
    远处忽然传来轻微的噪音。
    苏暮染抬起头，看到几百架无人机飞上天空。这些无人机编成小队，每一架无人机上都搭载着炫彩的夜灯，在天空中缓慢地拼成玫瑰花的形状。玫红色的花，碧绿色的叶，褐色的茎干，让夜幕中的繁星也为之失色。
    陆远单膝跪地：“姐姐，星空为我们见证，你可愿意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