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送逆鳞的时候,两个人其实都没有预料到后来他们会变成现在的关系吧?而他在血池里忍受折磨的时候,被烈焰焚身的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死死地抓住那枚逆鳞,只因为它是敖宴的礼物;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握着它,就仿佛拥有了无上的勇气和希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原来如此。
他是我的朋友。
你还想要谁?
想看?我带你飞上去。
你不会。有我在。
他就是我的逆鳞!
我心
我有一个心悦之人。我希望他一直开开心心的,像个三岁的小朋友。这样就很好。
我愿意等。
一声声,一句句,仿佛在虞长乐的耳边回荡。
他从尸山血海里走来,等来了一场冲洗了天地的大雨。等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和炽热的吻。
虞长乐感觉到两个人的距离好像凑近了,他心如擂鼓,周遭的声音好像全都被他的心跳声淹没了。幽暗的光线里,距离近得他能看清敖宴的睫毛,和他瞳孔里的自己。
原来他看他也是这个样子的,也是这样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情动。
之前未竞的告白,由他来补全。
我也心悦你,宴宴。
很轻的声音,轻得像一只蝴蝶从两个人的心上倏尔飞过。虞长乐垂下了睫毛,敖宴先一步封住了他的唇。
他们曾在水下渡气,在刀光里接吻。现在,他们在漫山遍野犹如星海的萤火里接吻,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碧落初见,山海一别,鬼市相逢。这之后,他们再也不会分别。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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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下正文完,我长舒了一口气。
太不容易了!终于写完了,40万字,累死我了。
王子和王子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啦!!这之后应该还会有一个番外。
*(碎碎念分割线)*
后记其实早就写好了,准确来说应该是记录的我写作时的心情。
钓龙这本我写得非常痛苦。痛苦到我都不愿意再回想了,有无数次无数次,我都要坚持不下去了。
最开始的痛苦,源于我把《钓龙》看的太重了。
它是我的白月光啊。它是我高中学习压力最大的时候,和同桌讨论最多的故事,书院里的宴夏仿佛就活在我身边一样。它对我来说意义太特殊了。
如今完结,我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这个故事了。
#缘起
钓龙这个故事,在最初,源于一个梦。
高二的某个中午,我梦到了一个村子,一个老者和一个少年。
老者是个白胡子的笑呵呵的隐士,常执一柄钓竿。少年是他捡来的孩子。有天老者说,我掐指一算,你某天去城外的沟里能钓到一条龙。
少年去了,果然钓起了一条受伤的龙。
这就是脑洞的原始版本了,当然它与你们见到的有很多不同。
我早先定的第一本其实不是嫁反,而是钓龙。钓龙才是真正的大儿子。
以及钓龙最早背景并不是古代,而是现代。没错,现代!甚至虞夏和敖宴的初始人设也是与现在完全不同的。
但是由于我脑洞放飞得太厉害,我想,这样不行,在现代分分钟就被jc抓走了,还玩个屁呀所以,干脆把它放到古代去!
再然后,我又发现,我的妈呀这人物也太多太复杂了,我第一本写肯定写崩!又挪后了。
#人物
两个主角里,敖宴还好,人设一气呵成。二太子,桀骜,小屁孩,死傲娇,冷脸,嘴硬心软,随心所欲。这些都是一同诞生的,他就立在我的心里。
而虞夏则把我折磨得要死。甚至存稿第一章都写完了,我还没有抓住他的人设,我总是看不清他。
而且由于几版人设的冲突,我想抓住他就更难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前三章写得寸步难行,不得不停下来再苦思冥想人设。
我写他的童年,写他的心理。写他在树梢上吹笛,在溪水里跳来跳去。我把一笔带过的童年经历全都掰碎了写,我把自己当作碧落山的一个生灵,注视着这个少年。
于是他这才在我的心里活过来。
一个至纯至善的主角太难写了,可能是因为我自己不是个这样的好人所以在写夏夏的时候,我其实很多地方用了留白的手法。
我最喜欢写既定了的人物,就是那种经历过事情、已经沉淀了的人,比如第一本的兰渊玉。白纸反而是最让我为难的,因为他会变,会成长,而这种细腻的过程最难把控。
再说其他配角。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人设做得都很顺畅,锦官和殷子闻是早在高二就已经完善和独立的故事,沈厌也是如此。我要做的其实只有把他们嵌入钓龙的故事里。
关于锦官,有一些小细节我没写进文里。比如他是个颜控,比如在他眼里敖宴长得不好看。因为早年的经历,他喜欢纤细柔美的长相,而不喜欢那种攻击型的凌厉的俊美。所以他对殷子闻一见钟情是很有道理的。
他和殷子闻的死局,可能只有重生才能解开了。悲剧是注定的。
而殷子闻虽然我正文里没有写,但他还很年轻,人生这么长,他其实很大概率会过上美满的生活。他经历过的伤痛,总有一天都可以治愈。
我文里所有的反派,在他们自我脑海里诞生的那一刻起,他们如何死亡也随之诞生了。
死亡是他们人设的一部分,是必然结局。
我对人物没有什么特殊的偏爱,一视同仁。基本上主角和重要正反配角都是亲妈的孩子,在创造的时候都是同等地用心。
要问我为什么把他塑造成这样,为什么不balabala这种问题,其实答案真的很简单。
因为ta就是这样的人啊,ta在我脑海里就是这样的人。再意难平,还是这样。可能主角我还要考虑读者观感的问题,但配角完全是野蛮生长。
不过我的笔力还是不太够,沈渊渟的这条线有些仓促了。写这么多人物,连载时间跨度这么长,我还要再努力。
#琐碎和一些反思
这又是一次越级打怪,不过这次有了大纲和一点存稿所以比嫁反好一点完结除了累也没有别的感想,可能缓几天才会后知后觉地高兴吧。
开文初期特别紧张。上一本嫁反,万收对于新人来说是真的很不错的成绩了,我撞了热题材:穿书,反派,双重人格,冷美人受。
我觉得主要是这些原因吧,否则新人很难万收。
《钓龙》,它和嫁反差别太大了。我是后知后觉才知道热题材是什么,以及,它一点热元素都没有!名字也那么性冷淡!
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开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矫情敏感,在20多万字的时候,我持续抑郁情绪,做噩梦,失眠。去预约了心理咨询,像溺水的人一样迫切地求助。而这段时间差不多也是虞夏最低谷的时候,但压力不是来自文本身,而是我把外界的反馈看得太重了。
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我才渐渐找回了写文的动力,就这样一路到完结。
这些我在连载的时候都没有说,现在却也好像没什么必要了。这篇文的数据并不好,我一天最多也就拿个十几块钱,到了后期,可能是我能力不足了,一天也就三四块钱甚至一块多。基本上,只有四五个人在追了。
后台点击我都能看到,这后面几章,平均真的只有不到6个点击。怎么说呢我真的很感谢那些一直陪伴我的正版读者,每一个名字我都记得,如果没有你们,那这篇文应该就沉默在那里等不到完结了。
有太多太多的作者和我一样,每天写几个小时,收入不到十块钱,还要忍受无孔不入的盗文。25w字的时候我一度被盗文逼到不想写,觉得自己累死累活为爱发电何必呢?
在开文前的一个月,其实我有预感过它会冷门,想过要不要换一本热题材,但最终还是没有。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选择对我来说是不是正确的,这篇文锻炼了我,让我看到了我的很多问题。
一开始不承认,但后来我发现,市场不买单也许并不全是我起初认为的我怀才不遇,而是它本身真的有很多瑕疵,除非你真的写了、明白了,否则是无法领悟的。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应该感谢我自己的坚持(头铁)。
那些问题不亲自去写去尝试,任凭再看一百个写作技巧、其他人指点一百条,都是无法解决的。
人物没有做错什么,我不应该放弃他们。
一路扑街到结尾,后来意识到了我犯的错和它本身很多的硬伤,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写了,挽救也只有在文名和文案上(其实并没有多大用处,完结后我还是打算把名字改回《钓龙》_(:з」)_)
我是那种很有好胜心的性格,在老大开局很好的情况下我更怕高开低走。
自然而然地,它扑街让我更加痛苦了。仿佛一夜暴富之后又破产了。不过现在心态已经佛系了,有一种随便吧的破罐子破摔
下一本《暴君》我应该会写得轻松一点,我上面提到的说考虑过要不要做老二的就是它。这本应该会比较怡情吧,不管是写还是读都会比较爽?我想调节一下自己。
虽说,刀子、酒和厮杀,爱情和绝望才合我的胃口。所以,它仍旧不可能是一本纯粹的甜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还很年轻,所以才喜欢浓墨重彩。
嫁反的缺点我都知道,其实作者往往比读者清楚自己的文有哪里需要改进。但是这个不是说说就行的而且不是读者说的头头是道就一定是对,所以我不是很喜欢指导写作的文评。
第一本时极限就在那里,我掉头发也不可能白日飞升。这个只有多写才有用。
哎反正钓龙我不知道有没有进步吧,节奏我还是不知道行不行,嫁反不到30w字确实是仓促了点,这种仓促是整个大纲的问题。钓龙初定篇幅是50w字,我只写了前两卷的大纲后面是一路哐哐女娲补天,不,盘古开天地=。=
啊!!下一本我再不写完大纲我就是狗!
似曾相识的flag呢
这本有我努力想get到的两个点:日常和幽默。
我这个人写文的时候好像没什么幽默感平常说话倒是经常可以让别人笑,一写文就不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实在走不来这条路就算了吧冷幽默也蛮好的。真的羡慕别的能让我哈哈哈的大大TvT
日常,啊我特别喜欢高/潮!爆发!Drama!疯的疯死的死!()日常就完全不行,自己写的时候就很怀疑读者真的会喜欢日常吗?(。
其他缺点我也有在用力,有没有、有多大效果就自由心证了orz
还是那句话,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有真正喜欢这个故事,喜欢这个故事里的人的小天使,我就满足了。
旅途还很长,有缘再见^ ^《暴君》应该是7月开文,喜欢的话按个预收唷~
第106章 番外洞房花烛
碧落山, 小屋一角。
简单的木台上摆着两个牌位, 三柱清香袅袅。
父亲,母亲,我现在已经长大啦。虞长乐认认真真磕过头后,起身, 嘴角翘起, 牵起身旁敖宴的手摇了摇,看,是不是俊得很?
敖宴道:岳父,岳母。我会照顾好长乐的。
敖宴以往就算在长辈面前也是不愿低头的,此刻却异常认真。
两个牌位边还有一只牌位, 写着涣方君的名字。
二人上完香, 相视一顾,虞长乐道:走吧。
师祖和师叔都在外面等着。
今天, 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
*
两个时辰后, 东海之下, 龙宫。
这么多年第一次回龙宫, 就带回了伴侣。敖宸轻笑了一下, 金边的单片镜微光闪烁, 比你哥还前呢。
敖宴正和虞长乐在龙角珊瑚树上挂金绸,闻言也没有什么表示,嘲讽道:你有公务就够了, 还要什么爱侣。
龙角珊瑚树是龙宫范围里最大的一颗珊瑚树, 通体纯红, 不掺一丝杂色。上头挂着许多金绸,拴着一只只白玉牌,上头是成双成对的名字。
这是龙族的习俗,每一对在龙宫成婚的新人都要在此处留名。
虞长乐早已适应了辟水珠在体内的感觉,一旁的怀璞老人也没有异样,只有白怀谷脸色很差,一副想吐的表情,刻薄道:为什么不是你们来碧落山?
师叔,我已经解释过一次了!虞长乐现在也不是那么怕白怀谷了,碧落山被你烧了一次,原来的建筑都不剩多少了,根本容不下那么多人。
白怀谷一言不发,拧着眉又喝了口茶。
挂完玉牌,虞长乐和敖宴被催着去换上了喜服。
喜服做了两套,一套窄袖,在宴会上穿;一套大袖礼服,正式典礼上穿。为了表示郑重,二人都需要把龙角露出来。
龙宫内,四海之内能凑热闹的都来凑热闹了,一眼望去全是龙龙龙。
你们真的好有钱。虞长乐站在专门放置礼品的桌子边,真心赞叹道。那珍珠都堆得滚到地上了。
敖宴嫌弃道:送来送去都是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咦,这几样有点特别。虞长乐看到一个酒坛,一掀名卡,上头的苍松云海让他静了一下。是沈家的家纹。他依稀想起之前沈明华和欧阳苓的信里提过,原本想等二人回来一起喝桃花酒的。
他继续翻,还看到了欧阳苓、殷子闻等人的礼品。
看完这堆小金山,二人回到了宴席上。此时觥筹交错,酒热正酣,在座的龙族都露出龙角来,有的还格外不拘一格,尾巴懒洋洋地盘在椅子上。虞长乐尖尖弯弯的金角也不是那么突兀了。
虞长乐只见过敖宴少年体态时露出的龙角,短短胖胖的一截。现在青年的形体额上的龙角是第一次见,不像那鹿茸似的幼稚,而是有种流畅的线条美。
他看了一圈,心中想道:这么一看,还是敖宴的角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