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重合的记忆
裴言和范城是在高中时候开始谈的恋爱。同班，前后座，班长与团支书。
同学们都不用说，老师们其实也知道。但这两个学生都很优秀，成绩也一直很稳定，虽说是早恋，但怕干预了适得其反，于是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所在的是最好的理科班，午休和晚自习时，班级里根本没有老师监督，全靠自觉。大部分情况下，他们都很乖，只有很想与对方独处时，才会跑去学校消防通道的顶层。
他们的初吻发生在这里，因为有台阶。时间长了，对这个地方产生了习惯和感情，有话要谈或是想要亲密的肢体接触时，都会来这里。
都说同年龄的女孩总比男孩更成熟一些，裴言对范城是有欲望的。
当不再满足于亲吻的时候，裴言总会抱着范城，脑海中回想着看过的小本本言情小说的情节，在范城身上如法炮制。
第一次亲他耳垂的时候，感觉他缩了一缩，当舌尖舔过耳垂与脖子的交界处时，他重重地呼了口气，抱自己的双臂紧了紧，让自己的心也满了一满。
范城的敏感点遍布整个脖子。裴言很喜欢一边用灵活的小舌在他颈侧打着圈圈，一边环抱着他感受他胸腔的颤抖。男孩有些害羞，咬着牙不肯出声，只是鼻子的呼气声越来越沉，抱着自己的手臂紧了松松了又紧，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意犹未尽。当他实在忍不住发出哼哼声时，裴言就会抱紧他将脸埋在他颈间“咯咯”地笑，没让他来得及抱怨自己，便又移到另一边继续挑弄他，看着他耳朵通红，感受着他激动的颤栗，听着耳边他抑制不住的低声哼哼。
裴言很喜欢这样戏弄范城的感觉，尤其在掌握了技巧和重点以后，乐此不疲。面前的男孩从没有拒绝，又总在这个时候紧紧搂着自己不愿放手，所以裴言觉得，范城是享受的。
范城确实是享受的。他一直是个标准好学生，除了早恋，没干过任何出格的事情，连男生聚集时总会讨论的毛片也没看过。和裴言在一起时，他是被启发的那个。
但优秀的好学生有个特点，那就是学习能力极强，举一反叁，触类旁通。
在被挑得有些僵硬晕眩时，他将头后仰了一些些，看着眼前笑脸盈盈得意洋洋的女孩，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了四个字：
“这不公平。”
人之所以优秀总是有道理的。
当裴言感觉一股热气扑向自己的颈边，两片柔软含上了自己的耳垂，有一个湿软温热的物体蜻蜓点水般从耳根略过时，一股电流瞬时掠过了自己的身体，窜起一阵酥麻，站在台阶上的双腿都不由软了一软，整个人不由自主倒向范城，被他紧紧拥在怀里。
没有想到他的学习能力强到这个地步，完美复制了自己刚才的动作不说，还有青出于蓝的架势。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敏感点和他一模一样，被他的舌舔过的位置勾起了全身一阵阵的颤栗，小腹处有些紧绷，想他能将自己抱得紧点，再紧点。他的唇舌在自己的脖间游移，就像刚才自己对他所做的一样。只是自己没有他那样的忍耐力，哼哼唧唧不断，还忍不住叫着他的名字。可明明是想撒娇求饶，怎么他的动作不停反快？喷在自己脖子上的气越来越重，裴言觉得自己的腿实在软得站不住了。
“范城，我站不住了……”裴言说得可怜兮兮。
范城停下了舌尖的动作，在她颈上吻了一吻，牵着她的手，自己坐在了台阶上。裴言自觉地跨坐在了他的身上，面对他拥着他，然后感觉到身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
和现在的情况如出一辙。
记忆在两人的脑海中都清晰浮现。
“这不公平。”裴言半眯着眼，两只手一边一个捏着范城的耳朵。目光不移地看着他，在他的回视下，唇慢慢移到了他的耳边，在他耳边轻呼了口气，伸出舌头勾住他的耳根的同时，用双唇含住了他的耳垂。
意料之中的，男人微微抖了一抖，在她耳边吐出一口浊气。
真是奇怪啊，早已不是十几岁的少年，怎么还是这般敏感。
可自己不也一样么？不必多想，裴言用自己灵巧的舌头在范城的脖子上来回游移，处处点火。
腰间的手臂箍得自己好紧，如同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去。他每每颤抖一下，自己环着他腰身的腿也会圈得更紧一些。下体已经紧紧相贴，他的坚硬灼热正抵着自己。一边肆无忌惮舔吻着他挑逗着他，一边顺着记忆扭动着腰上下蹭弄着。范城的呼吸越发沉重，自己口中开始溢出低吟。
范城转了转头，反客为主又啃咬着裴言的脖子，箍着她让她在怀里颤动。喘息间，在她耳边哑声问：“还受得了么？”
以前，每当两人这样坐在台阶上耳鬓厮磨时，勾起的情欲总会让两人一起喘息连连。裴言时常是求饶的那个。坚挺隔着两人的内裤和校服抵着自己的阴蒂来回摩擦，耳颈边又是心悦之人的肆意撩拨，快感快要喷薄而出时裴言只能喘着气在范城耳边轻叫：“城……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不行了……”
此时，两人间依然有着布料的阻隔。
裴言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和以前一样。
理论上，他们还是什么都不能做，和以前一样。
“我受不了了……范城……好难受……”
裴言低吟，圈着范城上下蹭动。洇湿的内裤透出的潮气让范城也察觉到了。脑中百转千回，似有两个小人打了几百回合，范城还是伸出手解开了腰间的搭扣。
巨物被释放出来，物身经络缭绕，泛着暗红，顶部硕大如菇，开口处洇出一滴透明清液。
裴言低头看着，观望了半晌，最后裂开嘴角笑着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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