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他真正想保护的公主殿下根本不在这里。可他又不能不做,因为他还需要给他的殿下一条退路,他必须得站稳了,好让公主殿下知道,他不必有任何后顾之忧。
人是不能一直忍的,忍着忍着就容易变态。
奥斯维德奥古斯都陛下终于忍到无法忍耐的地步,进化成更恐怖的神经病了,如果公主殿下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确认自己会毫不犹豫把他关起来。
又一年后,亚特兰忽然探查到了风蝶的消息,位于第六星系,它只出现了非常短暂的几秒。
第六星系正在因为一种制作机甲必不可缺的稀有材料资源打仗,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地盘,江行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种答案。
某位公主殿下缺钱了。
江行:
亚特兰本来没参加第六星系的争斗,这种资源亚特兰本身就有,不知道为什么,亚特兰军队悍然加入战场,和二三星系瓜分稀有资源。
为此,二三星系帝国的皇帝们气得在皇宫里跳脚半小时:妈的,亚特兰怎么什么都抢,奥斯维德那个狗娘养的也不怕撑死!
资源之战落下帷幕,风蝶在第八星系又出现了一秒,于是某一天,亚特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开采来的资源一并送到了第八星系。
又三年后。
打了七年的战,战争到了现在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九大星系里,只有亚特兰和二三星系的帝国分庭抗礼,其他地方要么被这三家瓦解了,要么被新冒头出来的军团占领了。
乱世也出英雄。
星历734年12月29日,二三星系帝国和其他几支新冒出来的军团在第五星系秘密会晤,主要会议内容是商讨绞杀七八。九星系的现任掌权者。
第九星系帝国倒塌的时候,因为这星系太穷,再加上路途遥远,二三星系鞭长莫及,也不感兴趣,干脆就放任它发展,然而等浪潮退去,局面清晰,众人这才后知后觉发现,第九星系的新任掌权者居然同时控制着第七和第八星系。
就算这三个系穷,但捆一起也能榨出油水了,帝国绝对不可能再对它置之不理。
可是这位掌权者神秘莫测,神出鬼没,探查不到他的位置,甚至连这个人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两大星系的帝国只能和军团联手。
掌握权力的alpha们在开会,他们带来的omega妻子也在举办一场女性专属的宴会,用来交换信息、拉近彼此的关系。
宴会里,最引人瞩目的是一位军团长带来的夫人,这位夫人美貌到惊心动魄,穿着一身暗红的旗袍,这种妩媚的衣物将她的腰身尽显,乌黑的长发流水般倾泻,一直到了腰。
她很少说话,只是优雅地坐在沙发里,偶尔因为别人的对话弯起唇角。
她的眼睛,神明见了也要生情。
宴会到一半,灯源突然全部被掐灭了,会场陷入一片黑暗,参加宴会的女士们惊慌地尖叫出声,混乱的声音里,公主殿下听到了清晰的向他靠近的脚步声。
军靴叩在地面的声响,听起来陌生又熟悉。
他转身就想逃,未遂,被人攥住了手腕,一把拖进了怀里。
怀雾撞到了坚硬的肩膀,和军装制服上冰冷的徽章。
你跑什么?江行揽住他的腰,低声在他耳边说,七年不见,你不准备和你的老情人叙个旧吗,公主殿下?
第57章 我只是一时兴起
公主殿下没来得及开口说一个字, 就被江行捂住嘴,抱着向外走去。
怀雾:
他不高兴地皱眉,咬住江行的虎口, 江行眼皮都没眨一下,还将拇指探进他的口中,不带暧昧意味,仿佛只是为了让他更方便咬。
公主殿下看不到江行的表情,不过仅从这个动作来判断, 他也能猜出来江行现在病得不轻。
他挣扎起来,然而为了抓到这位神出鬼没的公主殿下,江行精心策划了这场绑架, 现在更不可能给他逃离的机会,直接带着他坐上了悬浮车。
整个绑架流程非常迅速,大约只花了十五秒,等他们离开后, 会场里的电路系统才恢复正常,惊魂未定的女士们扫了一眼会场,发现那位最美的夫人不见了。
她虽然只是一位军团长的夫人, 可她的美貌足以俘虏所有人的芳心, 在场的女士们对她的印象都非常好, 如果她落入到劫匪的手里,她的下场不难猜测。
女士们惊慌地中止了宴会, 派人出去寻找她的下落。
某位劫匪,亚特兰的奥斯维德奥古斯都陛下的车已经离开了会场,开向停着战斗机甲的港口。
车里没有开灯,轨道两旁路灯的灯光照进车窗,江行背对着光, 脸上被晦暗的光线打出一层隐晦的阴影,看起来危险极了。
怀雾刚要坐起身,江行就倾身覆了过去,吻住了柔软的唇。
江行压抑七年的思念和渴望在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就再也无法抑制了,吻得格外莽撞,怀雾被他咬疼了,发出一声气音:唔
嘘,别出声。江行吞下他的所有呼吸,声音极低地说,别让别人听到了,不然我会嫉妒的。
车里的确有其他人,司机和皇帝的亲卫,但他们都坐在前排,隔绝声音的挡板早就被江行拉下来了,声音根本传不过去,他们也不可能听到,江行现在就是单纯的发神经。
没多久,悬浮车停了下来,江行抱起公主殿下,登上战舰。
这是亚特兰皇帝的私人战舰,战舰里特意建造了一间宽敞的卧房,怀雾只扫了一眼,就被江行抵进了墙角。
房间里灯光明亮,江行终于能仔仔细细凝视着心爱的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穿什么都好看,这身暗红的旗袍更是衬得他肤若凝脂,腰线被衣物裹成轻盈的一束,旗袍下摆及到小腿,半遮半掩的美丽和妩媚,轻易就能激起alpha的探究欲。
怎么穿成这样。江行几乎把他抱到悬空。
关你什么事,怀雾抵住他意图靠过来的上身,偏过头冷笑着说,现在又不是二十一世纪,少对别人穿什么指指点点。
他抗拒的力气对江行来说轻微得就像猫,江行依然靠了过去,咬住了他的咽喉:我不是在指点,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这么穿很好看,我很喜欢。
怀雾:
几年不见,江行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毕竟在一起那么久,江行很清楚他哪里最敏感,怀雾站不稳,只能依靠着江行的肩膀。
这让江行感到了一点被需要的满足。
越来越娇了。江行感慨了一句,细滑的肌肤根本没有阻力,让他如入无人之境,公主殿下刚想骂人,嘴唇就被堵住了,江行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不是很想听。
江行比以前更高,肩膀也要更宽阔坚硬,怀雾整个人被他抱着,根本找不到逃跑的空间。
江行像是想把他生吞活剥了,强势掠夺走了他所有的氧气,怀雾挣扎不了,却又不能倒下去,只能抬起手臂,环住江行的脖颈。
江行眼角弯了一下。
高大精壮的alpha以自己为牢,将心爱的omega困在自己的怀里,怀雾被长长的斗篷遮挡着,没有谁能看到身穿旗袍的大美人被alpha欺负得一塌糊涂,只能依附着alpha才不至于让自己滑下去。
漫长的一吻结束,江行把他抱到床上,怀雾迷迷糊糊、后知后觉,挣扎着就想逃,又被江行拉了回来:你想就这么跑出去?
公主殿下理所当然地回: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只是个被欺凌的柔弱受害者。
欺凌。江行很有兴趣地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若无其事俯身,亲昵地抵住怀雾的额头,真说起来,被欺凌的不是我吗?我只是在和你算个账,公主殿下,你欺骗我这么多感情,总应该还一点给我吧?
他墨绿的眼睛现在深得像漩涡,五官更加深邃立体,和初见时判若两人,眼里的爱意和渴望足以能淹没某位娇气的公主殿下。
江行看起来还是很冷静,但这种冷静如同脆弱的薄冰,随时都能裂开,怀雾感觉不太妙。
江行不会将疯狂浪费在吵架上。
虽然是某位公主殿下一手造成他现在的模样,可娇气的公主并不想承受他的疯狂。
明明是你自愿的,少赖到我头上。公主殿下眨眨眼睛,拒不承认,翻身就想再跑,但分开这么久,江行根本无法再忍耐他一而再地想要离开自己,强硬地按住了他,让他无法再逃。
怀雾眼泪掉了下来,强烈的异物感让他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巴掌,只是他被控制着,这一巴掌也跟猫抓似的,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对不起,弄疼你了。江行不仅没有躲,还松开了些许对他的桎梏,你可以再多打几下,不然待会没力气了。
公主殿下泪眼朦胧、无法理解地看着他:你有病吗?
江行也很无法理解:我现在的神经病不都是你做的好事吗?
公主殿下:
无、无法反驳。
反驳不就等于否认自己的影响力了吗,公主殿下才没有这么笨。
怀雾还没准备好,推着他让他出去,江行没听,蹭了蹭他的脸:你有想过我吗?
怀雾没有理他,推不动他的人,只能推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推到一边:走开。
没有吗?没关系,我每天都很想你。江行顺势咬了咬他的指尖,语气很乖地说,感觉到我的思念了吗,公主殿下?
怀雾:
要死了。
薄荷信息素溢满了房间,饿了很多年的alpha和野兽一样没有理智,旗袍单薄的布料覆在怀雾的腹部,如同波浪一般轻微上下起伏。
江行彻底失控。
怀雾几乎呼吸不上来:滚滚出去。
对不起,江行安抚地亲吻他,殿下,我控制不了。
怀雾掀起眼睫,幽怨地看着他,江行被他看得更疯了,只能松开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别这么看我。
公主殿下终于获得了一点自由,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恶劣地撒娇,江行,我摸到你了。
江行:
江行一时松懈,公主殿下从禁锢里解脱出来,毫不犹豫就想逃跑,江行看着他的身影,喉结一滚,眼神晦暗到看不清底色,眼看着他快要触碰到门,江行迅猛地扑了过去,如同叼着猎物的野兽,咬住了公主殿下的后颈,抱着他的腰把他拖了回来。
你神经啊,怀雾捂住后颈,呜呜哭了起来,你咬疼我了,你这个混蛋。
江行松开嘴,声音沙哑:谁让你总是想跑的。
公主殿下觉得这是一句废话,不跑等着哭吗。
我的错,我不该让你有想其他事的机会。江行吻去他的眼泪,抱着他抵到墙上,重新开始。
怀雾气急败坏地挠他,野猫挠人不讲章法,他的脊背很快就被怀雾挠花了,江行偏了偏头,很是怀念地笑了一下:我就说你在床上不会那么温柔。
你在皇宫的时候是故意和我闹的,你早就想要离开我了,江行压低了声音,对不对?
怀雾挠累了,恹恹地抱住他的脖颈:你看起来还有自知之明。
江行咬了他一口,为什么?你是想看我为你发疯,还是想看我为你痛苦?现在你都看到了,我通过你的考验了吗,傲慢的公主殿下?
不要,怀雾埋在他的肩窝里,长得帅的alpha多的是,我才不要你这个神经病。
江行非常温柔地吻了吻他的侧脸,再一次反思起自己:我的错,不该让你说话。
公主殿下终于为自己亲手养成一只疯狗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江行像是要把这几年的忍耐全部实现,怀雾哭都哭不出声音,意识直接断了线,再连起来的时候江行已经抱着他进了浴缸。
终于结束了,公主殿下昏睡过去,然而等他意识再恢复,他就发现昨天疯狂的一夜只是开始,他还睡在江行的身上。
公主殿下镇定地、若无其事地想要从他身上下去,被江行一把攥住了脚踝。
江行黏黏糊糊抱住他:再来。
怀雾:
去死啊你。
真正结束还是在三天后,恰好过了江行的易感期。
房间里的薄荷信息素没有消退,蓝风铃的气息也被它缠绕着,收不回去。
江行抱着他,怀雾一如既往蜷缩在他的怀里,仿佛他们没有闹过、也没有分开这么久过。
江行理了理他的长发,在几天激烈的相缠过后,他现在的动作格外轻,温柔缱绻,仿佛这些柔韧的长发是易碎的珍宝。
他轻声问:殿下,你愿不愿意让我回到你身边?
江行无法容忍从他身边离开第三次了。
怀雾睁开眼睛,眼前的alpha眉骨深刻,气质阴郁深沉,和他喜好的纯情少a没有一分关系,可他又的确是他的alpha,是被他抛弃之后仍然痴心不改,为了追逐他而将自己打磨成现在这种模样的alpha。
无论何时,江行望着他的眼神一直没有变过。
公主殿下忽然说:我只是一时兴起。
我知道,江行唇角很轻微地一弯,无奈又认命地回答,但我依然愿意为你的一时兴起付出一生的忠诚。
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江行认真地抵住他的额头,眼神在这一刻和过去的他有了重叠,专注又澄澈,你的娇纵、任性、傲慢、高高在上,随心所欲。
我也接受你不爱我。
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公主殿下。
怀雾和他对视许久,靠在他肩上,撩开了长发:江行,标记我吧。
omega的腺体就在他眼前,散发出甜美的信息素气息,引诱着他靠近。
但他不会忘,alpha和omega只有在互相喜欢才能标记,如果omega不喜欢alpha,alpha即使注入信息素,也无法和omega建立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