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江湖
落日马场尊主阶一半帮帮主半杯甜酒，被孤舟无楫击杀，真是虎落平阳，令人唏嘘！万圣阁尊主阶月凉凉帮帮主捞月色，被暗香芭娜娜击杀，真是虎落平阳，令人唏嘘！
极乐宗尊主阶往事如烟帮帮主孤舟无楫，被真的烟鬼击杀，真是虎落平阳，令人唏嘘！
……
在势力战结尾到时的时候，往往是打架争分的好时候，守在家里据点上接过甜酒指挥位的甜角看着屏幕上这一连串跳出来的小电视流动字幕，忍不住在语音里呐喊：“大佬，打，打死孤舟无楫！杀他。”
“嗯。”闻禹丞窝在自家沙发里，低低地应了一声，眼里对着头顶顶着红条的那些人。
被旁边奶妈拉起来的甜酒抬手朝着红衣道长的方向跳了轻功，她的蝴蝶映照在红衣翻飞之间。魏笑突然好像知道了这人为什么要换一身红衣，可能是显眼吧，但讲道理，确实不是很显眼；能一眼在一群红名里看见那个红衣道长，大概全凭魏笑的眼神好吧。
但有的人好像不是很领情。
“奶和尚吧。”闻禹丞轻飘飘地开口。
魏笑看了眼这人跳轻功拉开人群，不恋战地跟在他身后；他到嘴边的一哼声都被游戏声音淹没了，转眼魏笑跳往痴苦站着的位置，他把目标换成了痴苦，之前因为看到孤舟无楫出现而切的水攻套也换回了原来。
他认真地走位躲着眼前技能，背上的蝴蝶翅膀时不时地展开，为血量下去的痴苦奶了两口的，抢点的和尚突然似乎没那么孤单了，他身边突然多站了一位暗香小姐姐，魏笑看到不禁勾起嘴角。
魏笑问：“千山小姐姐，你们来啦？！”
千山说：“刚刚甜角不是叫我们过来凑热闹？”
“来得正好，最后几分钟了，搞上呗。”痴苦的话里都带着笑，“快，江山小姐姐，帮我杀孤舟无楫，他个小狗比，老盯着我打。”
痴苦话音刚落，就看见头顶的小电视上，有些孤舟无楫又上了。
极乐宗尊主阶往事如烟帮帮主孤舟无楫，被真的烟鬼击杀，真是虎落平阳，令人唏嘘！
“啧啧啧，亲兄弟啊！还是鬼儿好。”痴苦憨笑两声，“来我来帮你禁疗一下他的奶妈。”
“不是为你杀的。”闻禹丞冷声，“不用。让他们疗，我一样杀。”
极乐宗尊主阶往事如烟帮帮主孤舟无楫，被真的烟鬼击杀，真是虎落平阳，令人唏嘘！
最后一条孤舟无楫的死讯传出来后，势力战宣告结束。
退出来的魏笑和甜角千山他们一起，在群里说了感谢参加的话——
[帮派]半杯甜酒：谢谢大家不遗余力地参加，谢谢各位兄弟姐妹们。
[帮派]半杯甜酒：不管怎么说吧，我永远把你们当一半的亲人，我不是什么好的帮主，不一定能管好一个帮，但我还是希望能守着这个地方，万一有人回来了，至少一半还在。
[帮派]半杯甜酒：我今天说这些，不是要查谁的底，也不是要问是谁。每一个人进来，改了名字，就是我默认的朋友，背后捅刀子的事，我还是希望只有一次，不要出现第二次了。如果实在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找我，或者退出帮派。
[帮派]半杯甜酒：说到底，就还是一句话，我的帮派，你们可以不爱它，但是不要损害它，好么？
[帮派]半杯甜酒：好了?占用大家庆祝的时间了，不好意思。你们记得回广场开箱子哦！要合照也可以哈。
闻禹丞看着半杯甜酒发完最后一句，直接给和尚发了私聊，叫他退出队伍，然后他带着甜酒从帮派广场出来，直奔向不远处的芳菲林。
过了林子前面的小桥，红衣道长停了下来，换了身“金风玉露”。这落英纷扰之间，他摇身一变，成了穿着一席胸前纹着比翼，衣袂连着金边的白衣富家公子。他背上负着瑶琴，胯下骑着白马，对着甜酒发出了同骑共乘的邀请。
魏笑刚刚一手快点了跟随之后，就发现事情不太对。这人拉着他出了广场，让他缺席了帮派合照，就算了；还换了一身金风，这让魏笑想起了自己压箱底的那件玉露，还是之前找了个徒弟求着他挂情缘刷的一身。后来那人a游戏之前，还特地找他解除了情缘。
[队伍]半杯甜酒：来这里干嘛？我还没合照呢！
[队伍]真的烟鬼：现在照。
[队伍]半杯甜酒：？？
魏笑怀疑这个狗东西是脑子坏掉了，他要的不是这种合照啊。想着想着，魏笑就想无能狂怒了，但是想起这个人现在的第二个身份，他又……稳住了。
[队伍]真的烟鬼：和我合照。
魏笑看着这句言简意赅的话，下意识地遵守命令去做了，他打开了截图，对着一树殷红做背景，两只比翼前后相贴，似交颈，又似亲吻一般，缠绵着的风景按下了快门。
一连截了几张，他突然想起最近太忙，忘了更新新的同人画。接着他就想好了，要把这两张截图安排进同人画更新里。
[队伍]半杯甜酒：对了，你要讲什么故事，天命吗？要讲天命吗？
[队伍]真的烟鬼：嗯。
闻禹丞想了想才开始断断续续地打字。
[队伍]真的烟鬼：天命啊，这个帮应该没有你们这个帮好。高修比较多，但都是各玩各的。很多人都是小号别的帮玩，大号在这里升修。不是因为这里欧或者说这里好升修，只是因为，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打本，升修……
[队伍]真的烟鬼：里面的人也是，三三两两的好，不会像你们这样。
[队伍]半杯甜酒：我们什么样？
[队伍]真的烟鬼：人情味。你们很有人情味。就是那种可能我a了游戏，过了三五年，再提起都会觉得怀念的感觉。天命没有。当然，我和和尚是个例外，他是我在天命认识的，因为我开雪宗车，他蹭车，蹭久了就认识了。他人挺好。
[队伍]半杯甜酒：然后呢？
[队伍]真的烟鬼：这种帮本来就是不可能长久的，之所以能在x区当这么久第一大帮，大概是看帮主的面子吧，风流这个人，有意思。他像一根线，他那个串起所有人；但是除了他，换个人，就不行了。
[队伍]真的烟鬼：后来就是换了一个，一个你们口中的那个白莲花夫人。她叫什么，我不记得了。
魏笑看着，帮烟鬼补充道：“伶俜”
[队伍]真的烟鬼：对，是她，她来了，风流很喜欢。对她很好，大概经常给她开奖励号，经常带她单吃雪宗。那个小姑娘，我记得还挺清楚，挺聪明伶俐的一个小姑娘，说话声音软软的，像个小妹妹。也不是很懂事，跟我们下新副本的时候，都畏畏缩缩地跟在风流的绑定奶身后。平时也是“大哥哥”“大姐姐”的在群里喊人，反正挺乖巧的。他们也愿意低价出她一些金毛啊，珠子啊，那些材料。后来她打特技出了个行云，还在问帮里人要不要。
魏笑冷冷地答了个：“哦。那是还真记得挺清楚。”
求生欲极强的闻禹丞看了这话，赶紧补充：“我现在就只记得特技了。前面是和尚说的，我转述。”
[队伍]半杯甜酒：嗯。就勉为其难当你是馋她的特技。
[队伍]真的烟鬼：……也，也差不多吧。
[队伍]真的烟鬼：然后那段时间风流挺忙的，就把号给她了，她拿着风流的号，到处去带本带车，遇到那种不方便让自己号露面的事，就登风流的号，买了人家的心诀，钱不够也用风流号上的。反正口碑挺不好的。然后帮里就有人说她拿着风流的号到处浪，她不仅不改，还变本加厉。
[队伍]真的烟鬼：等她败光了风流号上的东西，又换了几个x区大佬傍着，不是还上了818吗？那之后风流回来了，她把自己号上的东西还了一部分给风流，又跟风流卖惨，风流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汤，就只站她。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队伍]半杯甜酒：哦，她后来傍上了我们帮的摩诃小和尚嘛，喊小和尚给她通风报信，报点？
说起这个魏笑就气不打一处来。
[队伍]半杯甜酒：知道我们为什么a那么多人吗？
[队伍]半杯甜酒：摩诃是帮主夫人当儿子养的小和尚。真的是啊，谁家没个小宝贝啊，这小和尚嘴巴又甜，声音又可爱，奶奶糯糯的，整个一半都疼着爱着呢，打个帮战，都要被帮主夫人带在身边，你可能不知道，甜角每次奶人都还要多盯一个小宝贝的血条。我们清一条，清每周宗师侠士本，都还要拉上这个小弟弟。半和帮主夫人不在线的时候，甜角师父开雪宗车的时候，大佬们都会把这小宝贝带上。
[队伍]半杯甜酒：结果呢，狼心狗肺。半丶之前就看到摩诃和伶俜走得近，帮主夫人不信，半个帮的大佬都不信，就是现在，放在我面前，我都不信，这么个乖乖巧巧的小弟弟会去给人家报点，那天我们在那儿装备都打红了，都没想到面前遇着的这么多人，竟然是有人报点引来的。
[队伍]半杯甜酒：主要那不是平时的一个势力战或者帮战，也不是一场简单为了满足胜负欲的游戏局，是半和帮主夫人a不a游的赌局啊。大家把他当儿子，他就这么把大家的心意放在了脚底，像碾蚂蚁一般。
[队伍]半杯甜酒：其实我好多朋友都不理解的，他们觉得一个游戏而已。
是啊，一个游戏而已，关上电脑，拔了网线，可能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会有人趋之若鹜，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哭笑不得，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嬉笑怒骂。
说了再多的江湖，最后看在世人眼里，就是一摊可以删掉的数据，一堆虚拟世界虚无缥缈的情感，说走就走，说散就散的，还老被人讽刺说是卖情怀。
但真正能了解这情怀的只有创造了这些数据的“江湖人”。
[队伍]半杯甜酒：游戏里这些感情啊，我总觉得太浅薄，又太深厚了。
浅薄的时候，浅薄到这些人一夜之间就可以所有的情感a游戏；深厚的时候，又深厚到还有许许多多像甜酒一样的人，在原地守着故人归。
[队伍]半杯甜酒：我有的时候，都不太明白，为什么还要坚持在这里撑着一个帮。
魏笑看着屏幕上渐渐生花发糊的字，才发现是自己眼里的泪猛然蓄了很多,久久没有落下来，却在看到了新收到的私聊小红点时，啪嗒一下，一粒“珍珠”砸在了手机屏幕上。
那人说。
[队伍]真的烟鬼：不需要明白。
[队伍]真的烟鬼：不需要每件事都那么明白
[队伍]真的烟鬼：做你想做的，就行了
[队伍]真的烟鬼：如果有一天，你不想要这个江湖，也可以
[队伍]真的烟鬼：但你得告诉我
[队伍]真的烟鬼：因为我的江湖，缺半杯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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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杯甜酒：d区 ，哥 又油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