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记忆

    他不知道梦境所处的时代是什么时代，只觉古老而久远。
    茂盛的森林，直径好几米粗的大树、巨型蜻蜓以及从来没见过的生物。
    穿过茂密的森林，他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海以及海中巨大的身影。
    那些美妙的身姿以及欢快的动作无疑不显示当时和谐美好的氛围。
    金色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很耀眼，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他想看到的身影，他知道那一头金色长发，生长着金色鳞片的人鱼便是雪。
    雪即使在那十几个强壮美丽的人鱼间也显得很耀眼。
    一切都显得的那么和谐，他很想多看看这么美好的场面，但是，画风突然一转，他看到了到处都是鲜血的一幕以及奄奄一息的雪。
    雪虚弱地躺在漆黑的洞穴深处向外看去，顺着雪的视线，他看到了满身黑色鳞片以及黑色长发的人鱼。
    那人鱼魁梧的身材和雪纤细美丽的身材一点也不一样。
    从那一刻他才明白雪似乎和这条人鱼是不同的。
    黑色的人鱼周围是一群被捆住的人鱼，那些人鱼沈汘认识，就是之前那副和谐画面中的人鱼，和雪一起嬉戏的人鱼，从雪悲恸的心情，他能够感受到那些人鱼都是雪的家人。
    黑色的人鱼对着被捆着的人鱼发出冰冷的嘶嘶声，虽然沈汘听不懂黑色人鱼发出的嘶嘶声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黑色人鱼在跟这些人鱼交流。
    随后黑色的人鱼便亲吻了这些人鱼，但这些人鱼无一例外，脸色瞬间惨白，全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沈汘并不知道黑色人鱼对这些人鱼做了什么，但雪痛苦的心情让他明白这条黑色人鱼一定对这些人鱼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随后一段时间，他才明白这条黑色人鱼对这些人鱼做了什么。
    黑色人鱼每天会给这些被绑着的人鱼提供新鲜的鱼类食用，也会给这些人鱼身上泼海水以避免这些人鱼因为身体缺水而死去。
    在那之后没多久，这些被捆着的人鱼身体开始一点一点发生变化。
    被捆着的人鱼腹部一点一点鼓起来，在那一刻沈汘才明白那条黑色的人鱼对这些被捆着的人鱼做了什么，那是不同于人类的一种繁衍方式，所以，黑色人鱼让这些被捆着的人鱼痛苦的行为只是为了繁衍后代。
    黑色人鱼每天例行公事般给这些被捆着的人鱼喂鱼吃，如果哪个人鱼不吃鱼则会被毒打一顿。
    后来所有被捆着的人鱼开始变得麻木，也不再拒绝喂食，仿佛没有思考的灵魂一般，也没有最开始时候反抗挣扎痛苦的嘶吼声。
    但沈汘知道，每天看着这一切的雪是痛苦的。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这些人鱼的腹部开始变得越来越大，每天这些人鱼也变得痛苦起来，开始时不时发出难受的嘶嘶声。
    这些人鱼的腹部和正常人类怀孕的腹部不同，仿佛被充气了一般，看起来特别不正常。
    沈汘能够通过人鱼的痛苦感受到那些人鱼身体中的生命力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