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 谁来救我
男子仰天哈哈大笑,缓步上前,对着倒在地面的女子戏谑:“公主啊,本王会好好疼惜你的。”俯下身子,就要解开她的衣服。公主双眼迷离,软弱无骨,浑身提不起一点劲来,嘴里含忿想骂人,可惜又没力气开口。帝王俯身帐外,眼睁睁瞧着这一切,心底来气一扯帐布。哨兵听得响动,喝一声:“甚么人?”争先跑过来,此时夜幕降临,天地极是漆黑,有些营帐旁已燃上篝火。
眼见哨兵追来,避无可避之下,又一把撕烂缝隙的帐布从中蹿了进去,一滚着地。男子正在解公主的腰带,听得巨响,回头一喝:“是谁?”却见一名粗衣少年与他四目相对,凝眸问:“你是甚么人?”
帝王不答,睨了一眼地上的公主,着身一滚,去把她的身子抄起,跃向一旁。其速之快,只在电光石火之间。那男子万万想不到这衣着朴素的少年意在佳人,更想不到他有如此好的身手。一时不防竟被他抱起了公主要逃,追上喝一声:“把人放下!”
这帝王身子站稳,又见男子追来,外有哨兵喧噪,若不打退此人纠缠,实难出去。便把个公主单手拦腰而抱,丹田气运,右掌狠狠打出。
男子追至,一心记挂佳人,要与她合欢。见少年忽出一掌,料他只是轻功有些门道,其余武功自不过尔尔。适才大意才让他有机可乘。如今见他出手,也推出一掌硬接。
哪知两掌相击,只听得波的一声,男子觉自己就像打在一座铜钱铁壁上一样,内力被其吸住。心下骇然,念头未了,又觉对面有一股沛然之气猛地反扑回来。
虎口一震,禁不住大力侵袭,双腿一起,有如断了线的纸鸢一般急急往后倒逝。砰的一声撞在了案上,那长案登时断为两截,笔砚粉碎,统统滚了下来,纸张飘乱。
男子屁股着地,好生疼痛,想要爬起来,才一支撑身子,就觉体内烈火焚烧,跟着又奇寒钻心,气海翻腾不已,只搅得五脏六腑频频错位。他喉头一甜,哇的声响,大口鲜血喷了出来,心下震骇无比:“此人到底是谁,如此厉害?”
帝王抱着公主意在脱险,仗着凌波微步游走其间。经过哨兵一喊有刺客,全营的将士开始鼓噪起来,往来追凶。可是帝王功力之高,轻功之绝,天下间少有,只不过才一瞬,已然避开敌军,潇洒奔出了敌营。
此刻黄昏向晚,帝王跑往来时路,抱着个公主只管直奔。也不知跑了多时,想必离敌营已有三五里路了,这才停下歇脚,回首望去一眼,不由得暗下好笑。
佳人在怀,温香软玉贴身,但觉此女的娇躯好生燥热。帝王心一动,已晓男子所说的酒中之意,忿忿咬牙啐了一口:“可恶,想不到对方的主帅原来这么好色,居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法。”
忽听女“嘤咛”一声娇嗔,身子开始扭动起来,颇有节奏。帝王大惊:“不好,药力发作了!”辨观四下,想要找个容身所在再好好给她解毒。
看来看去,只好往密林深处里钻。行不多时,路过一处山坳,那里有一个山洞,公子欢喜抱女即入。内里宽敞无比,岩洞自然天成,坚石为壁,只不过有些黑暗。
帝王将女安置一块巨石之上,拾来枯柴燃起了一堆篝火。枯柴燃烧作响,把洞内照得通透。帝王额上逐渐显汗,他抹了抹,又添置了一些柴,暗骂:“该死,这天气那么热,要是有一场雨就好了!”
女躺石上,夜里巨石虽有几分冰凉,但仍难抵消药力的功效。此女的心有如一团火在烧,而身子便似置在火盆中一般。有种感觉叫撕心裂肺,似吞噬又想解脱。万般无奈之下,唯有辗转身子,希望透过巨石上的冰凉,可以减轻身子上的热度,好受一些。
这招初始尚算可以,也不知是甚么缘故,久而久之,那巨石好像也变得炙热起来,根本不顶用了。越躺越是难受,不免低吟出声:“热,热,我好热啊?”身子扭动越缩越紧,两手顺胸游移、抚摸,尽显荡女之能事。
时间一久,虽说好受了些,但心口偏偏有一团火在烧,摸又摸不着,灭又灭不了,当真难受之极,撕扯衣衫:“谁……谁来……救救我?”翻身侧眸迷离之间,神识渐失,只见朦朦胧胧之中篝火之旁,安坐一位少年。
他的面貌看不清楚,只是突然之间,此人竟变得高大威猛起来,他转过头,不免心中一颤,其人相貌突然清晰无比,天啊,居然是梁萧,那个她曾经心心念念过的人。不知何故,此刻忽然有一种想要抱一抱他的感觉,躺在他的怀里,一定比躺在巨石上舒服。
帝王摇了摇晃她,见此女脸衬桃花,诸般羞态尽显无疑。杏眼含媚,樱唇狐勾,在半昏半明的篝火映照之下,配上药力的作用,好一个人间尤物。公子瞧得痴了,喉间一干,不觉咽下一口馋液。
蓦然扫了自己一巴掌:“叫你乱想!”那女虽昏昏迷迷,但呼吸娇喘连连,如今近在咫尺,女身子伴动,当真引人犯罪。
幸好公子定力甚佳,他大吐了几口气道:“亏你遇到的是朕,不然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当下运功,就要为她驱毒,哪知这时,突听霹雳一声,好好的夜空却莫名打下一道闪电来。
公子不予理会,专心运功,不料气行一半,突然之间没了。他好生诧异,不信邪,再提丹田,怎想那里竟空空如也。不由慌了,又听喇喇闪刺,夜空雷电交接。
这公子掐指一算,虎躯后跌,心下海浪翻腾,只颤:“刘进啊刘进,谁让你不听朕言,居然把锦囊一次打开。”如今泄漏了天机,他的功力暂时失去,十二个时辰之后方何恢复。
又见公主难以忍受药性之作,心中慌躁不已:“等十二个时辰只怕你也……”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此药乃男女欢合,只要帝王与她……不行不行,他答应过雪儿和银川,往后不招惹其他女子,教他怎好毁诺。
若不救,此女必会浑身燥热而亡。犹豫片刻,他可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微一咬牙,颤着双手去解女衣服,搂紧她,二人从巨石一直滚到了地上,开始低声浅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