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逢宁:“......”“那你今天可以试试别的风格。”
逢宁在货架上挑挑拣拣,选了几件,丢给江问,让他去试。
最后,换到一件短款的黑色面包羽绒服,逢宁眼睛一亮。
她把江问推镜子前面,跟他一起照:“你看你不是挺帅的吗?好韩范啊,像哪个当红男团的ace呢。”
几个女店员笑的跟朵花似的,纷纷在旁边附和。
江问被逢宁用这种毫不掩饰的眼光观赏,极其不自在。
他怎么看怎么别扭,打算脱下来。
店员对逢宁说:“哎呀,这件衣服是男女都能穿的,要不你们俩都买一件,当个情侣装?”
江问脱衣服的动作一顿,看她。
逢宁点头:“好啊,拿一件我来试试。”
很快,逢宁穿着跟江问款式一样的衣服,两人一高一矮,站在一起。
看着镜子,逢宁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气质不如人。
她一向对自己外表极有信心,可是和江问这张脸一比,真的就硬生生地被衬地市侩了一大截。
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这张嫩脸,说是高中生也有人信吧。我们俩手牵手上街,会不会有人举报我搞未成年人?”
江问受不了她的恶趣味:“你能不能别整天胡说八道。”
他刷卡的时候,逢宁就在旁边。
出去之后,她声音带点调侃:“你刚刚急着付钱干嘛?”
江问自顾望着前方:“不然等着你跟我aa吗。”
逢宁感叹,“看别人给自己刷卡原来是件这么爽的事。”
江问瞥了她一眼。
逢宁嘴角扬起,掩饰不住声音的飘忽,得意地说:“还是个这么帅的,我好有面子。”
去屈臣氏买了几件一次性内衣,一套旅行装的洗浴用品。逢宁想到一个问题,“去哪洗?”
江问:“酒店。”
逢宁哦了一声,“开房啊,你到底是想洗澡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洗澡的时候你就在走廊上等着吧。”
江问冷笑:“我倒是怕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谁能想到两个二十六七的社会精英去酒店开房就是为了洗澡,说出去都怕人笑话。
江问从浴室出去的时候,逢宁正盘腿坐在大大的落地窗边,欣赏着这个城市的漂亮夜景。
刚刚洗过的长发还未干透,羽绒服随意披在肩头。窗帘拉开,她的轮廓和外面零星的几点灯光,都倒映在玻璃之上。
江问正在用浴巾擦头发,稍微失神一下。
逢宁从玻璃中也看到了他的身影,她转头,“你洗完了?”
江问点点头。
逢宁招手,拍拍旁边的软垫,“过来坐。”
这里是一个凸出去的小阳台,又是高处,视野很广,大半个南城尽收眼底的感觉。
小雪还未停,灯火璀璨,路上车流不息,人来人往。房间开着暖气,暖洋洋的,逢宁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浑然不觉地看了一会,扭过头。
她一愣。
江问就坐在对面,手搭在屈起的腿上,靠着背后的墙。无声地看着逢宁。
“你这么肉麻盯着我干什么。”
江问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动,注视她:“你害羞?”
逢宁呵笑一声,“你都不害羞,我害羞什么。”
她又往里挪了挪,邀请他:“你要不过来跟我坐。”
江问在旁边坐下,逢宁突然说:“我好看吗?刚刚看那么久。”
江问低声笑:“你还真是自作多情。”
用了一个牌子的洗浴液沐浴,他们两个亲密地靠在一起,身上的气息相似。
逢宁懒洋洋把腿伸直了,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心。
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睡觉,放松下来,打了个哈欠,说话声音开始模糊,“...我好像有点困了。”
“你去床上睡?”
逢宁歪了歪身体,“我喜欢窝在这里,有安全感。”
壁灯发出黯淡的橘色光线,江问将她的头摁在自己肩膀上,“那你就这么睡吧。”
“我还想跟你聊聊天呢。”
江问:“聊什么?”
“你跟我讲讲你这几年在国外的生活呗。在耶鲁读书,拿了全奖没?”
“嗯。”
“会自己做饭了吗?”
“会一点。”
“比如?”
“烤面包。”
逢宁又忍不住笑,“那也没什么进步嘛。那你平时除了学习,还喜欢干什么。”
“看电影,逛书店,开车去看日落。”
“挺有情调的嘛。”
...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在这样的夜里,江问的声音温柔低沉,逢宁受了蛊惑,不知不觉,眼皮缓缓闭上。
雪下到凌晨就停了,有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逢宁身子滑下去,把腿折起来,侧着,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呼吸比刚刚平稳了许多。
长夜漫漫,不知道过了多久,逢宁睁开眼。
江问近在迟尺。
她自下而上地看着他。
他正在处理工作邮件,侧脸被手机淡淡的光映照,微微蹙着眉,很认真的模样。察觉到动静,江问转过眼睛来。
她迷迷糊糊地问:“我睡了多久?”
江问看了看时间,“没睡多久。”
看着她坐起来,江问道:“你不睡了?”
“嗯。”逢宁揉了揉眼睛,侧头看,外面的雪已经没下了,房顶、地上铺了一片的白。
逢宁握住江问的手,感觉好凉,她把他的手拉进尚有余温的被子里,替他捂了一会。
逢宁口有点干,起身跨过江问,去桌上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午夜时分,她喝完水,回到江问旁边坐下。
被子里还有残余的温暖,她柔软的发尾扫过他的手腕,江问挑了一缕到指尖。
逢宁被扯得一疼,坐起来,拍掉他的手,“干嘛啊。”
他不出声。
逢宁观察着江问的表情:“怎么,又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除了你,我还能有什么伤心事。”
“那我还挺自豪的。”逢宁笑,“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在想,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你这种人,眼睛长在头顶上,对谁都不屑一顾,不能更高傲了。结果后来,我居然能成为你此生唯一的伤心事,这也算是成就了吧。”
江问低着脸孔,看不清表情,声音轻而平缓,“我的自信全被你摧毁了。”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逢宁思索了一阵,“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点的。你这个长相,我又不是个尼姑,时间长了,总会迷恋上的。”
她长长叹息:“是我年轻不懂事。”
看江问还是不说话,逢宁突然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江问捂住耳朵,“你发什么神经。”
看着他被她亲的抖了一下,逢宁心情很好,不知死活地哈哈笑了两声。
见状,江问也凑上去,在她的唇上,报复性地咬回来。
真的是咬的。
咬完之后,又仓促退开。
江问呼吸发紧,有点凌乱。
逢宁还在挑衅:“嗯?这就完了。”
几乎是刚一说完,江问就扣着逢宁的后脑,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他的喉结剧烈滚动,和她唇舌交缠,一点一点,不厌其烦地反复吸吮。吞咽唾液,热烫的呼吸相闻。
隐忍了很久的感情,一下宣泄出来。心脏无法自控地痉挛了一下,跳的失去了控制。
很彻底的深吻。
不知过了多久,江问动作终于缓了下来。他松开了逢宁,睁开眼,看她的表情。
只是停了两三秒,又无法自控地又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