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潛入校園03發生的事

    会谈室是个简单但舒适的小空间，两张沙发隔着一张小桌子面对面摆着，桌上放着小点心与红茶。冷言、緋儿与嬋玥坐在一起，而妍华则坐在馨兰的身边。
    「该从哪里说起呢......」馨兰迟疑着。
    「我听说，小妤在我请假的这段期间被人强暴......并以此为威胁反覆地被侵犯。」妍华沉下脸说。
    「嗯......」馨兰咬着嘴唇，难受地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是的。这是小妤亲口对我说的事情。」
    事情大概是从妍华请假之后的第3天，那一天小妤似乎是被戏剧社社长找出去，结果在体育馆舞台后面的戏剧社社办被人抓住强暴，并且对方还拍下大量的照片与影片，之后更以这些淫秽的内容威胁小妤，逼迫她一再地与他们发生关係。
    一开始小妤是不愿服从的，因此每一次都是拼命抵抗，但还是无法逃脱那群人的魔爪，之后他们甚至想逼迫小妤卖淫，为了逼她就范，他们以她的母亲作为威胁，如果她不照做的话，不只她的所有裸照与色情影片全都会外流以外，他们还会对她的母亲下手。于是，在半般屈辱下，小妤才只好顺着他们的意思去做。
    一开始是学校内的学生，甚至老师们，接着慢慢触及校外人士，到后来甚至被多人轮奸以及各种凌辱性质的变态玩法，小妤的精神状态愈来愈差，到后来她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甚至连心灵都接近崩溃.......
    跳楼之前的她已经彻底变了一个人，彷彿从身体与心灵深处喜欢着这一切，被强暴、被轮姦、被虐待、被凌辱、被迫舔着年龄足以当自己爷爷的人的鸡鸡、被迫坐在丑肥大叔的身体上迎来高潮、小穴与嘴巴被迫灌满讨厌的人的精液......这一切对她来说好像都变成一种快感，她像个荡妇淫娃一样开始主动渴求这些侵犯，一心追求着高潮。
    「此世之毒......」听到最后，冷言不禁咬牙说道。
    「什么？」馨兰疑惑地问。
    「啊，不，没什么！」冷言连忙摇头。
    「那么，最后跳楼前，小妤是不是有找过馨兰老师求救？」嬋玥问。
    「嗯，她虽然变了一个人，但时不时地又会痛苦得呻吟，她很困惑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又无能为力，因为当心中那股黑气涌上来将她的心灵覆盖以后，她就会彻底地变一个人，连自制的念头都无法拥有。」馨兰说。「她总是会在变得正常时跑来找我，但我终究只能听她倾诉烦恼，什么也做不到。」
    馨兰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捂住脸啜泣起来。
    「馨兰老师......这不是你的错......」妍华难过地轻轻拍着馨兰的背安慰她。「所以小妤在这之前就找过馨兰老师求救了吗？」
    「嗯.....但她要我绝对不要跟别人说，她只是想找人倾诉烦恼，这件事情她要自己处理，绝不想给人添麻烦。」馨兰双眼泛泪地点点头。「都是因为我作为老师还太无能，根本帮不上忙......如果我在最一开始的时候就说服她向学校求助......或者直接报警就好了......」
    「我想，小妤可能是察觉这件事情背后可能还牵涉到不少人，就像馨兰老师说的，学生跟老师都花钱买过她的肉体......所以事情可能并没有我们想像的这么简单。」嬋玥说。
    「啊......连作为老师都做出这种事.......」馨兰似乎此时才意识到这件事情，她的眉宇间染上愤怒。「为人师表还做出这种事，简直是禽兽。」
    「老师，听起来戏剧社的嫌疑最大，为什么不直接将他们抓起来。」冷言问。
    「因为没有证据......」馨兰说。「在小妤告诉我这些事情以后，我也实际去找戏剧社谈过，但却反过来被威胁.......本来想向教务主任甚至校长报告，但却被小妤阻止。」
    「整个学校的受害者一定不只有小妤一个人对吧？」嬋玥问。
    「嗯......其实做为老师，我听过不少戏剧社的恶行，传闻有不少女学生被他们的人强暴甚至胁迫卖淫，而男学生则被胁迫成为他们的小弟。」馨兰说。「但这些都只是传闻，没有一个受害者出来说话。」
    「也有可能是，没有人敢出来说话。」冷言说。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若说校方无人知情实在太不可思议，果然还是认为学校高层也有人涉入其中比较恰当。」嬋玥说。
    「小妤她......也许是认为教务主任与校长都有嫌疑？」妍华若有所思地说。「但我在学校时却完全没听过这种传闻？」
    「这应该是因为小妍的背景，没人敢对你做什么事情。原本小妤是你的好友，应该也不会出事的，但他们那伙人就看准你请假不在的这段时间动手。」
    「这些人......该不会对我动手是早就看我不顺眼想给我教训吗？」妍华心头火起，咬牙切齿地说。
    「咦？」馨兰尚未听说妍华请假的真正理由，所以她对妍华的话感到困惑。
    「啊，不是，我说错了，我指的是对小妤动手是为了想给我教训！」妍华尷尬地连忙改口。
    「馨兰老师，我也想找戏剧社社长谈谈，能不能告诉我要去哪里找他？」冷言说。
    「但是......他们真的很危险，冷言老师还带着小孩，嬋玥与小妍也最好别牵涉进这件事里头。」馨兰皱眉。
    「可是......」妍华还想要抗议，但却被馨兰强硬地打断。
    「小妤的事已经让我非常后悔，我绝对不容许再有人受害，所以你们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之后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馨兰说。「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快回教室去上课！」
    馨兰说完便起身离开会客室，将冷言他们留在原地面面相覻。
    「馨兰老师......」妍华面带愁容地望着馨兰离去的背影。
    馨兰她回到自己座位，神色痛苦地看完放在桌上的纸条之后便收回口袋，拿起桌上的教科书与资料迅速离开教师办公室。
    「受害者比想像得多，有些受害者甚至还变成加害者，连学校高层都牵涉其中......学校里到底有多少人身陷绝望里头？」嬋玥咬着牙痛苦地说。
    「哪怕是现在可能都有人受害，我们必须要尽快把渗进学校里的青蛇组织连根拔起才行！」冷言也同样咬牙切齿地说。
    「以我的感觉，小妤这个女孩应该会对那些危险的人以及场所有所警觉，但她却还是出现在像舞台后方这种地方......我认为她可能是被人背叛，而多半这个背叛者就是馨兰。」嬋玥说。
    「咦？」妍华惊讶地瞪大双眼。「为什么是馨兰老师？」
    「因为日记，从刚才跟馨兰老师的对话中可以知道小妤其实在很早期就找她求助，但为什么日记里却写在轻生的前一天？我想，她应该早就怀疑馨兰老师是背叛者，而到这一天终于确定，去找她摊牌，结果在顶楼被推下，还偽造成自杀。」嬋玥说。「因为正常来说，像小妤这样的乖学生应该是上不去顶楼的吧？所以她绝不能是自己上去的。」
    「但是......但是......馨兰老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妍华难以置信地拼命摇头。
    「当然我也并不是很了解她，但就算她不是兇手也一定还知道些什么，因此我认为可以放个诱饵试试看。」嬋玥说。
    「诱饵？」妍华问。
    「......玥儿，你该不会？」冷言一副傻眼的表情。
    「冷言大人应该会在出事前救我吧？」嬋玥笑咪咪地朝着冷言眨眨眼。
    「虽然很不希望你老是喜欢自己跳进危险，但是，无论几次我都会救你，放心。」冷言无奈地苦笑。
    「嘻嘻，我就知道，谢谢您。」嬋玥开心地抱住冷言的手臂，踮脚在冷言的唇上吻了一下。
    「玥姐姐，你是想？」妍华迟疑地问。
    「没错，我想我应该还算是个吸引人的诱饵。」嬋玥有些不安地低头检视自己的身材。
    「不只还算是，根本是太过豪华的诱饵了啦！」妍华傻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