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窥探
方思达瞬间质疑道:「不是吧倩侦探,我们也才经过了一个玄关,就要抓兇手了?」「别紧张,这里根据我简单的观察,总共有三个房间,我们两两一组搜查,宴和莫一组,江乐手和方画家一组,我和白助理一组,猜拳选吧。」话音刚落,莫临轻轻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实在很难想像还要招呼戏精得多累。
江堰的脸色黑了黑,这个女人,明知他俩互相讨厌,还把他们配在一起,盛倩是有多不在乎他?
经歷剪刀石头布过后,方思达胜出,盛倩最末。方思达扭捏道:「江琴手,你想选哪间啊?」
「随便。」
「我们选大厅。」
莫临和席清岳商量过后选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留给盛倩和白屹禾的是一个小阁楼。
高度不高之外,空间还很是狭小,摄影师都上不去。
盛倩不以为意地爬上楼,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副景象。
随即,他敲上了墙,「这里似乎别有洞天啊。」
「能直接推门进去吗?」
「我试试。」
用力推了一下,墙壁纹丝不动。「看来不行。」边说着,盛倩大手大脚的撕起了墙上的壁纸,露出了里头的机关,看样子还是个俄罗斯方块。
「箱子里有东西,但上面有锁。」
盛倩用手指从口袋勾出了钥匙,「如果是钥匙的话,这里有一把。」
接过了钥匙,白屹禾问:「你什么时候拿的?」
「管家小姐姐给的,他人可好了。」
全体导演组望着他们的镜头,导演咬牙切齿的拿起对讲机质问管家npc:「盛倩怎么会有钥匙!」
「啊?什么钥匙?」
导演按捺不住情绪的大吼:「开阁楼宝箱的!」
扮演管家的npc听到后也慌了,「什么!他怎么会有!等等,我身上的——他顺走了?」
导演瘫了,面色狰狞,「他不是盛家大小姐吗?谁教会他偷盗技术了?」而且似乎还很纯熟。
如果盛倩听到了他的疑问,一定会毫不犹豫好心地替他解答。说上一个让人下巴惊掉的故事。那就是他透过反应力擒住了扒手,威逼他教授自己的奇葩经歷。
现在,盛倩只是快速的将盒里的俄罗斯方块轻松拼上,打开了阁楼的隐藏门。
工作人员们着急了起来,「导演,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那可是最终关卡啊。」
拿起对讲机,导演飞速转动脑袋,发号施令:「啟动紧急预备设施,不准让他们直接就能通关。」
盛倩环顾四周,「这里看起来,好像有点特别。」
「大概是下一个地点,被你提前打开了。」白屹禾肯定地做出了判断。
「喔,那只能说明他准备得不够好。」说着话,盛倩直接朝线索的中心地前进。「这应该是这个房间最有价值的东西。」
「嗯?」
「我好像能猜出接下来的故事走向了。」
「所以你知道兇手是谁了?」提出这个疑问后,白屹禾已经做好了被嘲讽的准备,殊不知,盛倩摇了摇头,「不,我还得听听他们说的话。」
「用时间线就足以判断了吗?」
「人事时地物,只要知道其他四个,推理出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盛倩四处走动,拿起了一个吊坠,「你应该也找出了至少两个吧。」
被看透的白屹禾颇有几分不自在,「对,事、地、物我都清楚了。」
「说来听听?」盛倩挨近了白屹禾,「但可能要小声一点,不然就被兇手听见了。」
在他们交谈的期间,导演已经开始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这段完全剪掉了。一旁的魏斯辰面色则是越发难看,差点忍不住拿对讲机叫他们分开。
哪怕知道盛倩完全投入了破案的情绪内,白屹禾依旧无法淡定,他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这次的受害者资料应该每个人知道的都差不多,一名青年男性,游手好间的富二代。」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富二代居然能游手好间。」
「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应该很多。」白屹禾就他这句话给出了客观的评价,接续道:「有家室,不过妻子早亡,表面上和江画家是是好兄弟,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与其馀几位都有交往。」
「事情就是在数天前他死于车祸,然而,那起车祸颇有蹊蹺。」
「明明是一个酒精过敏的人,检测出来居然是酒驾,这种明显至极的错误,只能说真的是深怕我们智商不够。」
「地点是高架桥上,当天,几位嫌疑人都有从附近经过或是到过死者家,与死者有过接触。」边说,白屹禾边观察着盛倩的反应。
盛倩给予了肯定后,还提出了反问:「嗯,目前为止没有错,物品呢,是酒精吗?」
白屹禾放松了下来,进入了更为专注的状态,「兇器的部分,应该要算是自动驾驶。」
「是个精通工程的人。」
「你已经做好了犯罪侧写吗?」白屹禾很惊讶,如此有限的时间与线索里,盛倩居然得到了一个完整的结论。
盛倩反问:「这样就算犯罪侧写了吗?」
白屹禾没有正面回应她的问题,「感觉你已经分析出来了。」
「如果是要那种一板一眼的报告,我还写不出来,但一些特点应该可以。不过,我一个人会太过偏颇,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一句话的时间里,白屹禾一瞬间灵光一闪,「我想到了一件事,玄关处的鞋子。」
「喔?」
「可以用来判断,他并不是独居男性。」
「很好的一个点,虽然很像废话。」盛倩用起了纸笔,「所以,现在我们知道了由死者可以推估而出兇手的特性,一个精通工程,并且兼具死者所要求的人。」
白屹禾在脑里过了一遍,「但其实所有嫌疑人似乎都具备。」
「不,虽然有些人演技不好,但我相信如果具备那点的人,剧本肯定会特别註明的,理所应当会起到心理暗示的效果。」
「这样的话,我们似乎应该率先排除江乐手?」白屹禾蹙着眉,不情不愿地做出了这个结论。
「嗯,还有我刚刚观察到了一个有品味的吊坠。」盛倩拿起了方才把玩的吊坠,「你看看?」
白屹禾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从哪里拿的?」
「看来你应该同意我对于这个吊坠的判断,等等投票时再说吧。」盛倩收起了吊坠,「你从门口开始,我从另一边。」
他俩搜查的速度非常快,不过风格却是截然不同。白屹禾是翻找的很快,盛倩则是轻松愜意的随意查看,只是,了解他的人都清楚,他并不是随便,而是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
白屹禾搜查完后,有些挫败,「我没有找到新的线索。」
「你有没有觉得,这间房子的机关特别多。」
像是随口一提,白屹禾却一下子串了起来,「精通工程的兇手?」
「嗯,大概是。」盛倩最后张望了一圈,「理论上,这里是终点。不过,导演组不会这么轻易放我们离开的,回去加班吧。」
「加班?他居然说这是加班?」
「消气、消气,他可是我们最大的赞助商。」
「我是这种为钱屈服的人吗!」
下一秒,工作人员就看到他家导演透过喇叭通知盛倩该回去集中讨论了。
盛倩看了眼自己的腕錶,「时间确实到了,走吧。」
白屹禾跟在了她的身后,沉思着,盛倩瞥了他一眼,决定暂时不说自己刚才的视线所及有着一个难以察觉的间隙。
孔缝中,有人正窥视着这一切。
——
写到孔隙,我整个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甚至还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