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内裤上的痕迹

    当晚，白瑜温习过功课，做了两套瑜伽，花了平常三倍的时长洗澡和护肤，满腹纠结地爬上了床。
    她侧躺着，抓起手机，终究还是咬牙按下左侧的按钮。
    她通过了沈暮的好友请求。
    此时的白瑜也许不会懂得，小小的按键正是拉响信号弹的绳索。
    是她一次又一次的默许，让未知的情节得以拉开序幕。
    ……
    对话框弹出不久后，沈暮传来一张图片。小图有些模糊，但似乎是卧室一角。
    白瑜毫无防备地点开。
    虚掩的窗帘缝隙中钻出一束澄澈的阳光，晕开在交趾黄檀书桌桌角。大捧的满天星散落着铺在桌面，浅绿色花枝错杂堆簇。
    发觉枝叶上搭着一块眼熟的布料，白瑜好奇地用两指将图片放大——
    那是她曾经最常穿的一条内裤。
    系带，轻透，光滑的牛奶丝面料，如今沾染了干涸的白色污渍。
    她的内裤上，满是沈暮留下的精斑。
    白瑜怔愣在床。
    有一刹那，全世界都被按下暂停键，静默而宽容地给予她消化的时间。
    下一刻，窗外的喧闹吵嚷，金沁看剧的大笑，走廊的低声交谈，从遥远的彼岸逐渐传回，潮水般灌入她双耳。
    白瑜手忙脚乱地扔开手机，仿佛丢下一块烫手山芋。
    屏幕光线逐渐黯淡，又在熄灭的前一秒亮起。沈暮的消息不紧不慢地显示在通知界面，一条接一条：
    「你和沈朝的监控我看过了，很美。」
    「只是小鱼儿未免粗心了点，贴身的东西落在门口都没发现。」
    「味道太甜，不小心弄脏了一些。」
    「寄了一份礼物聊表歉意，希望你会喜欢。」
    骨头缝隙似乎漫进大量的碳酸饮料，咕噜咕噜沸腾出无数的气泡，托起狂跳的心脏，转瞬又腐蚀全身的肌骨。
    白瑜面红耳赤，睁大的双眼死死盯着第一句话，羞愤到快要原地爆炸。
    委屈、羞耻、心头的瘙痒与隐秘的期待层层上涌，她的眼角滚落一滴晶莹的泪水，迅速被棉质的枕套吸收。
    片刻后，白瑜自我放弃一般闭上眼。
    脑海中的画面飞速闪回。
    时而是她和沈暮做爱的触感和细节，时而是她岔开双腿像一个荡妇，在沈朝面前淫叫求欢，时而是男人用那条内裤自慰的幻想……
    仰头时的喉结上下滚动，粗长狰狞的肉棒颤抖着喷射。
    浓腥的精液沾湿她的内裤，一如他玷污她的身体。
    白瑜难耐地咬住下唇，光裸的双腿不知何时紧紧缠绕。纤细的手指颤巍巍地探进裙底，拨开饱满的阴唇，找到藏在深处的肉核。
    一旦击溃心里的底线，后面的一切便顺理成章。
    摁压不过两下，酸麻熟悉的快慰如浪潮，席卷过她空旷了一周的身体。白瑜艰难地吞下差点破口而出的呻吟，另一只手摸上自己丰满的胸乳。
    上下的手指同时动作，随着加快的频率，腿心的热意愈发明晰。忍不住勒紧内裤，让粗糙的布条紧密地蹂躏探头的阴蒂，大腿内侧夹弄的力道加大，摩擦敏感湿润的肉缝。
    刺激来得汹涌又猛烈，白瑜不受控地蜷起身体，在逐阶增强的快感中咬住手指——
    攀上最高点的时候，她的大脑有一瞬空白。噼里啪啦的电光紧随其后，绽放出绚烂的火花和无尽的余韵。
    急促着喘息，白瑜满身是汗地趴在床上。
    似乎什么都没想，似乎又同时想到他们两个人。
    等到穴肉的紧缩逐渐平息，汩汩淫液渗出穴嘴，蜿蜒而下。
    紧贴下体的内裤变得濡湿而凌乱，是她被沈暮轻易撩拨到情动的真实证明。
    ……
    半晌，白瑜缓过劲来。
    撑起疲惫的身子，正准备下床去浴室，躺在枕面的手机突兀地发出几声震动。
    低下头，没有划开屏幕，信息页已然清晰预览出那三行文字：
    「周日下午五点，H大西南门。」
    「记得穿上那件小礼物。」
    「我很期待它在你身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