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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秦柠恨恨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下牙的时候到底没舍得使劲,落到钱元恒肌肤上的感觉,便是阿柠轻轻吻了一口,还蹭了蹭。
    他笑道:“阿柠,我还伤着呢,你别着急。”
    秦柠气急败坏,真的一口咬上去,急道:“你再胡说,我……”
    “不说了不说了。”钱元恒连忙哄道:“怎么还跟十几岁的时候一样,逗一逗就急了。”
    他们兀自闹得高兴,倒苦了门外的袁桓和梁文景。
    梁文景抓到了凶手,前来报信,正打算跟着袁桓进来,就听见了陛下和皇后娘娘调、情的声音。
    袁桓不提,梁文景也是个老光棍,当即愣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日宣那什么,你们好歹注意点,这可是承乾宫的大殿,不是寝殿呀。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终于安静下来。
    袁桓小心翼翼喊了一句:“陛下,静安侯来了。”
    钱元恒的声音淡然而平静,没有一丁点羞愧:“进来吧。”
    梁文景走进去的时候,并没看见秦柠的影子,大概是不好意思,躲进了后殿,毕竟不是谁都像钱元恒一样脸皮其厚无比。
    “陛下,人抓到了,在清平大街背面的一间小房子里,只可惜跑掉了几个,其余人都在刑部大牢里面。”梁文景道:“请陛下示下,该如何处置这些乱臣贼子。”
    “先审问,他们可能还有同伙,随你用什么法子,能问出来多少算多少。”钱元恒脸色冷肃,“你怎么确定的他们在那里的。”
    梁文景唇角抽了抽,“是大皇子找到的。”
    “正轩?”
    “臣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找着的,殿下也不肯告诉我,今天早上,他就告诉我那些人在那里,我带人一看,果然是贼子的部下。”
    他本意是一家家搜查的,总能找到线索,可是钱正轩这个速度,倒是神了,一家一家的看,也没这么快的,何况他根本不认识那些人,一个都不认识。
    钱元恒道:“算了,等回来朕亲自问他,你去审问吧,别让任何人参与,刑部大理寺,任何人都不行。”
    他怀疑,朝中说不定有奸细,不然他来回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也可能是巧合,但总归小心无大错。
    梁文景便道:“既然这样,陛下宗人府的牢房,可否借臣一用,刑部那里人多眼杂,不甚安全。”
    宗人府多好,陛下的宗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宗人府就是空的,牢狱里面连个狱卒都没有,刚好能全部安排成自己的人,刑部的大牢,总归有些束手束脚。
    “去吧。”钱元恒道:“一有消息,马上来禀报,不能让任何人跑了。”
    他就不信了,区区几个乱臣贼子,朝中诸多精锐,还能让他们跑了吗?
    “臣遵旨,那陛下,臣就告退了。”
    他不大好意思看了眼钱元恒的胸膛,那里雪白的寝衣上,有一点湿漉漉的,看着像是人的口水。
    至于脸上的牙印,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就权当看不见吧。
    钱元恒面无表情看着他,问道:“还有问题吗?没事就走吧。”
    脸皮很厚了,一点羞愧都没有,你大白天干那种事,就不会不好意思吗,就不想想自己的伤吗?
    梁文景拱手道:“臣……没事了,这就走。”
    他彻底相信了梁钰和钱元恒没什么关系,他的亲妹妹,当年跟他讲和钱元恒两情相悦,却被淑妃横插一脚,要抢他们儿子的权位。
    那时候钱元恒整个人对梁钰都很冷淡,他还想着这人就是这样的,现在看看,他和秦柠在一起是什么情景,恨不能时时刻刻都腻着,跟梁钰……那要是叫做两情相悦,他跟任何人都是至死不渝了。
    只可恨自己当初被妹妹蒙蔽了双眼,一心只信她的鬼话。
    梁文景走后,秦柠从后面走出来,神情却不大好:“正轩怎么会知道这个,他……”
    “阿柠,正轩在外面认识的人也不少,可能是自己打听的,他聪明,就猜出来了,你别多想。”钱元恒打断她的猜测,“正轩不是个胡闹的孩子,他十五岁就中了状元,比别人厉害,也很正常。”
    秦柠忧心忡忡道:“这孩子,现在有什么事也都不和我说了,白白让人担心。”
    钱元恒没有说话,他觉得正轩不告诉阿柠一些事情,是很对的行为,否则也就是让阿柠白白担心一通,什么用处都没有。
    他回到了阿柠身边,正轩已经长大成人,便不需要阿柠操心了。
    “阿柠,我现在没事了,你改天见一见秦末和他媳妇儿,前几天说的,追封岳父的事情也和他们讲一下。”
    “不急,总要等忙完了,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她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事,秦末是弟弟,可是哪比的上钱元恒和钱正轩,总要这两个人彻底无碍了,才有心情去管别的。
    “没什么好忙的,这也是件大事,正轩要做太子,就需要个显赫的外家。”
    世事无常,总要尽早把一切安排好了。
    真到了将来,不至于因此手忙脚乱。
    “那我让人去招他们进宫,明天吧,得先问清楚正轩的事。”
    秦柠忧心忡忡,钱正轩来京城也才几个月,路都没有摸熟悉,怎么能知道人家哪里有反贼,那可是静安侯查了很长时间都没找到的。
    她实在是担心,钱元恒便无奈道:“好了你别急,我这就让正轩回来,你有什么尽管问他。”
    钱正轩还在兵部跟着尚书大人聊天,宫里的小太监找他回宫,他瞬间就心虚了。这不到饭点的大白日,若是没什么事,干嘛找他。
    是静安侯出卖他了吧,肯定是这样。
    钱正轩磨磨蹭蹭回去,怀着壮士断腕的勇气去面对秦柠。
    钱元恒先问了句:“正轩,静安侯说,你帮他抓了刺客?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这是个巧合。”钱正轩道:“我会试之前认识了个人,他也是今科试子,然后他落第了。”
    “我曾经送他回家,他住的地方,全是年轻男子,偏偏又不是贫穷之人,没有必要一群人合屋而居,我原来没想什么,结果那天父皇受了伤,静安侯去清平大街搜查,我才想起来这个事,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本来也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反贼,才直接告诉梁文景的,没料想到,居然是真的。
    秦柠放下心,她生怕是钱正轩以身犯险,得知是个巧合,便安心许多。
    与之相反,钱元恒却脸色一沉:“你的那个朋友,也是其中一员?”
    这是不是说明,对方已经将人安插进了朝中,有一个人来考试,难保没有第二个第三个,更难保没有人金榜题名,说不定新科进士数人里面,就有个欲置钱元恒于死地的对象。
    钱正轩点头:“我原本看着他学识不错,结果却落第了,想来主持科考的官员慧眼如炬。”
    这都能感知到,毕竟按照那人的才华,除非考场了没写好,不该被挤下来的。
    钱元恒眉头紧皱,手指无意识敲了敲腿。
    他想了想,对钱正轩道:“正轩,你先回去休息,兵部最近都不要去了,留在宫里替我办事,袁桓,宣礼部尚书和礼部尚书。”
    钱正轩不解:“为什么呀?”
    “去兵部要出宫,我担心,还有人埋伏在宫外等着找事,还是小心为上。”
    钱元恒面不改色道:“阿柠,你昨天给我做的外衣还没做好,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就想穿着见你们家人。”
    “出什么事了,你别瞒着我,你找两位尚书做什么。”
    “你想什么呢,我跟他们商量岳父的爵位,你在这里,他们不好说话。”钱元恒笑道:“人家害怕得罪你呢。”
    秦柠真信了他的鬼话。
    她并不明白为什么钱正轩说了这话之后,钱元恒一双眼睛都凝重起来,她觉得既然人已经被抓到了应该就没事了,想不到后面那么多事。
    还真的以为钱元恒是要和人商量秦举人和秦末的爵位 。
    这样的事,关乎自身,她留下来确实会有些尴尬。
    钱正轩没走,他觉得钱元恒的反应有些不对,便对秦柠摆手道:“娘,我还有事问父皇,您先走吧。”
    父子俩便看着秦柠离开。
    钱正轩正色道:“父皇,您怎么了?”
    钱元恒直起身来,淡淡道:“找人查一查这科进士的履历家世,我怀疑还有别人混在朝堂里。”
    前朝的人,那义军首领的人,未必会真的放弃,也未必只安插一个人进来。
    尤其是前朝,虽然末帝昏庸,但忠心耿耿的名士也非常多,他们派个徒子徒孙来参加科举,慢慢打入朝廷内部,亦是非常有可能的。
    他开科举之时,忘了这回事,礼部和户部也只查了试子们明面上的户籍信息。
    钱正轩震惊道:“这些人竟然这么猖狂?”
    “这算什么,人家一个个履历清白,既没有在前朝做过官,更没有投奔过伪朝,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
    就吏部的筛查方法,还真查不出他们的蛛丝马迹。
    真的与前朝有牵扯的,肯定不会贸然出头行事,唯有那些祖上清清白白,却不小心拜错了先生的人,才会被当做棋子。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很多书生,对先生的感情也不亚于父母了。
    钱正轩感同身受,除了秦柠,他最亲近的人也不是钱元恒,而是教他读书的罗先生,如果有一天罗先生说了什么不大正常的话,他可能也会信以为真。
    比如说,新朝的皇帝是我杀父仇人,我无力报仇,便交给你了,望你不负师恩。
    钱正轩是个聪明孩子,未必会真的去替他报仇,但是杀父仇人这个,大约就信了,一画入朝为官,也会看皇帝不顺眼。
    这样的人一旦多了,就算不采取行动,也很可怕了。
    吏部尚书二人几乎是同时进了宫门。
    二人还不明白,最近应该没什么事用得着他们,陛下这着急忙慌的是要干嘛?难道又有大动作?
    吏部尚书道:“陛下,召臣等前来是……”
    “朕怀疑,新科进士里,有伪朝和前朝的人,你们选士的时候,查过吗?”
    二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陛下何出此言,前朝的人,何敢如斯猖獗。”
    钱元恒只道:“静安侯今日抓的刺客,有个这届试子,虽然被你们刷了下去,但难保没别人了。朕的意思是,贺卿,你从大理寺挑几个擅长办案的人,暗暗查访这些人的身世,不仅仅是父母,包括亲戚先生好友,一个都不许漏掉。”
    他转头看向礼部尚书:“周卿,科考是礼部的事情,你回去拟定个章程,以后的举子们,参加考试先将九族全写了章程递到礼部,礼部一一核实,若有错漏,便取消资格。”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前朝忠心耿耿的大儒山人们,就那么多,只要写出来自己先生是谁,是否清白一望即知。
    若是这样还不成,那便是天意了。
    他便不信了,真的有了为了先生,冒着放弃自己前程的风险去写瞎话吗?就算写了瞎话,礼部也是能查出来的。
    每年参加考试的举人就那么多,过了会试的更是凤毛麟角,一个个查访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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