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阿贝卡现在可能吃了,吃了一大碗狗粮以后还要吃一碗水煮白肉才能饱。哎呀,阿贝卡,
赵郢用手点了点阿贝卡的鼻尖:
你再吃下去就该变成小胖子了。
阿贝卡对小胖子这个称呼十分不满,挣扎着从赵郢的怀里跳了下来,跑到季漓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季漓,然后告状似的看着赵郢。
季漓摸了摸他的脑袋:
胖这个字,在阿贝卡这里是禁用词,你记得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起。
但他本来就胖啊!赵郢不服气的撇撇嘴。
阿贝卡听懂了,朝着他汪汪的叫了起来,好像在骂他。
真是的,赵郢更加不开心了:
明明是我买的狗,结果好像跟你关系更好一些呢。
谁让你净说些他讨厌的话。
其实季漓从前对小动物总是敬而远之,自从养了阿贝卡以后,嗯......真香。
听说小动物都喜欢亲近温柔的人,
赵郢凑了过来,低声说道:
说明你是个温柔的人呢。
他的声音华丽而又性感,浓浓的暧昧气息顿时围绕着季漓。
季漓微微怔了怔,然后用手使劲拍了赵郢的肩膀:
快过来帮忙搬东西!
完蛋了完蛋了!
眼看着就剩一个箱子还没有搬进去的时候,赵郢突然叫唤了起来。
怎么了?季漓奇怪的看着他。
我那屋门不知怎么的关上了。赵郢面露苦色。
可能是风吹的?
季漓心生疑问,四下看了看,也没开窗户啊,哪里来的风?
关上了你就再把门打开不就好了吗?
季漓不以为然。
听他说这话,赵郢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我......我好像忘带钥匙了。
??
这可怎么办啊?
赵郢可怜巴巴的看着季漓,把手足无措演绎的淋漓尽致。
怎么办......叫开锁公司啊。
季漓叹了口气,他觉得赵郢脑袋恢复正常以后好像也不是很聪明的亚子。
可都这么晚了,人家开锁公司要休息的呀。
赵郢眨了眨眼:
这大晚上的,还麻烦人家过来跑一趟,多没有人文关怀啊!明明是我粗心大意忘带钥匙,结果却要人家开锁公司承担后果,这不是拿我的错误去惩罚别人吗?
季漓被他这套歪理学说唬得一愣一愣的,这人口才未免也太好了吧?也太会上纲上线了吧?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
要不,我今晚就在你这住下吧,等明天上班时间再叫开锁公司来。
......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赵郢大摇大摆的进了屋,还冲着一直在叫的阿贝卡做了个鬼脸。
*
他自动默认自己是要跟季漓睡在一起的,洗完澡后便极其自然的爬上了季漓的床。
季漓洗完澡回屋后,发现自己的被子鼓起了一大块,掀开时,赵郢正摆着十分妖娆犹如美人鱼一般的姿势等着他。
赵郢拍了拍自己的身侧:
快来吧。
季漓笑了,帮赵郢搬了一晚上的东西,他已经很累了,没有精力跟赵郢来回拉扯,直接爬上了床。
赵郢钻进他的怀里,享受着久违的亲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自从上一次他借机吻了季漓,便很久没有如此亲密了,这让他颇感到福至心灵。
可他这种快乐持续了还没有五分钟,就尽数消散了。
阿贝卡吃完了夜宵,扭动着胖墩墩的身子大摇大摆的推门进来,二话不说就趴在了赵郢的腿上。
双腿一下子被压住,赵郢皱了皱眉头,想要把阿贝卡踢下床去,却被季漓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对了,忘了跟你说,你现在躺着的是阿贝卡每天晚上躺的位置。
嗯?
赵郢吃惊的看向季漓:
你别告诉我,我不在的这半个月,你都是搂着这条狗睡觉的!
是这样没错。
季漓理直气壮的摸了摸赵郢的头发,眼底浮现出一抹狡黠:
你头发的手感跟阿贝卡的差不多,怪不得你拿阿贝卡当儿子呢。
我才没有这样觊觎我老婆的逆子!
赵郢坐起身,想要把阿贝卡弄到地上去,阿贝卡以为他要跟自己玩,开心的朝他扑了过来,把他扑到了。
季漓看着赵郢被阿贝卡扑倒在床上,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救命啊季叔叔,
赵郢见他笑得开心,便诚心想要逗他,也不起来,跟阿贝卡打闹在一处:
我不想被阿贝卡压啊。
他抬起头,一双桃花眼饱含深情看着季漓,眼神里满是魅惑,他的声音华丽而又性感,蛊惑着季漓的心:
我想被季叔叔压。
说完,他还轻轻的舔了舔嘴唇。
季漓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第五十九章 嘤嘤追妻路(3)
第二天,季漓早早的起床煎了两个蛋,烤了两片面包做早餐。
赵郢向来没有早起的习惯,他给赵郢留了一份就上班去了。
季漓走后又过了一个小时,赵郢才悠闲自在地从床上爬起来,慢条斯理地吃好了早餐,还颇为勤快的帮季漓洗了碗,这才回到了隔壁。
站在门口,他从裤兜里优雅的摸出了一枚钥匙来。
忘带钥匙这种蠢事他怎么会干呢?
只不过就是想要找一个借口留在季漓家里罢了。
不过......
这个借口只能用一次,今晚又得重新想理由了。
*
晚上,季漓抱了一大箱的螺狮粉上了楼,是刘汀给他的。
今年过年刘汀没回家,这些螺狮粉是刘汀他妈从老家寄来的。
先给阿贝卡弄了吃的,季漓便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一下螺狮粉了。
拆开一袋,还没放到锅了煮呢,敲门声就打断了他。
打开门,赵郢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一双眼睛小狗狗一样的看着他,和阿贝卡跟他讨饭的时候一模一样:
季叔叔,饿饿,饭饭。
你自己不会点外卖吗?
季漓盯了他好一会儿,终于是叹了口气,嘴上虽然十分的嫌弃,但还是把他放进屋来。
阿贝卡又朝着他汪汪直叫,后腿着地往他身上窜,颇有把他压在身下的意味,赵郢拍了拍阿贝卡的脑袋,调侃道:
小东西,昨天让你压了一次,你还压上瘾了?
季漓没理他,回到厨房又撕开了一包螺蛳粉,一起放到锅里煮。锅里的水沸腾成泡泡,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屋子里传来赵郢的笑声以及阿贝卡愉快的叫声。季漓忍不住嘴角上扬,把煮好的米粉放入凉水里过了一下,放到一边备用。
他又把高汤放进锅里,准备放进调料时,赵郢进来了,从背后抱住了他:
季叔叔,什么时候能吃饭啊,我都饿的不行了。工作堆了好多,我忙得连中午饭都顾不上吃。
季漓本来是打算把他推开的,一听他连中午饭都没吃,突然就有些不忍心了。
等一下,马上就好。这个是速食的,很快的。
这个时候,阿贝卡进来了,似乎是很不满意赵郢抱着季漓,便用嘴使劲扯赵郢的裤腿,一边扯着,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嘶吼声。
什么呀,这个臭狗!
赵郢甩了甩被阿贝卡咬住的那条腿,试图把阿贝卡甩到一边去,结果根本甩不开,反倒收到了季漓一记白眼:
不许欺负阿贝卡。
季叔叔!明明是阿贝卡先挑衅的!
赵郢撅着小嘴,可不乐意了:
你偏心!我不高兴了!这才几天啊,你跟阿贝卡关系就这么好了!
可能我跟阿贝卡比较合得来吧,你这么大的人了,老跟条小狗狗较劲,你好意思吗?
是他先挑衅的!小狗狗怎么了!小狗狗坏心眼多着呢!
季漓专心在煮螺蛳粉,实在是没功夫调解这两个家伙的矛盾,等米粉在装好调料的锅里煮的差不多了,季漓才将酸笋放了进去,屋子里立刻弥漫着酸笋那独特臭味来,赵郢皱了皱鼻子。
快去,帮我把洗好的油菜拿过来,然后就进屋等着吧。
季漓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赵郢乖巧的像是个小朋友,点点头说了声好,便放开了季漓。
阿贝卡还没松开他,他便怒瞪了过去:
快起开!阿贝卡!我要干活了!
赵郢把洗好的蔬菜递给季漓,正巧发现阿贝卡想要趁虚而入去蹭季漓的裤腿,便手疾眼快的把阿贝卡抱了起来:
想碰我季叔叔?做梦!
说着,便抱着不停挣扎的阿贝卡进了屋。
螺蛳粉很快就煮好了。
一颗颗花生和油炸腐竹掩藏在纵横交错的米粉之间,上面还盖着木耳、酸笋以及翠绿的蔬菜,汤上嵌着红红的辣椒油,令人垂涎欲滴。
这个很辣的,你中午没吃东西,家里有面包,你要不要配着吃?
季漓把满满一碗螺狮粉放到赵郢的面前,转身要去拿面包给他,被赵郢阻止了。
不用啦!我可是铜肾铁胃,这点辣可难不倒我。
说完,铜肾铁胃的赵郢拿起筷子刺溜刺溜嗦起粉来,一边嗦一边赞不绝口:
好吃!正宗!咳咳......
吃的有些急,辣椒呛了嗓子眼儿,呛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季漓赶紧给他倒了杯水,又替他拍后背顺了顺,等他好了以后才坐下来吃饭。
阿贝卡也凑过来,眼巴巴的看着季漓面前的碗,似乎也跃跃欲试。
季漓拍了拍阿贝卡的头:
阿贝卡乖,狗狗不能吃辣的。
阿贝卡这才呜了一声跑到一边去了。
季漓一向对食物没什么挑剔,加上之前身边又有叶执初这种吃点东西能加半碗辣椒酱的狠人,所以还算是比较能吃辣,吃完以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味道更加正宗一些。
可赵郢就不同了,在他喝下飘满红油的汤以后,额角就渗出汗来,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好辣!
他吐了吐舌头,用手给自己扇风,试图减缓辣意,就连他的鼻尖都冒出细小的汗珠来。
太辣就不要吃了,我再给你做点别的。
季漓又给他倒了一杯水,赵郢咕咚咕咚全都喝下去,这才觉得好受一些。
他的眼睛水汪汪的,不甘心的握了握拳头:
可是,这个真的好好吃啊!我可以的!我可以吃完的!
逞强的后果就是,赵郢在吃完一碗螺蛳粉后,开始满沙发打起滚来,嚷嚷着胃痛。
啊~受不了了~季叔叔,我胃好痛啊,痛的走不动路了。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季漓,一双蒙着水雾的桃花眼倒映着季漓的身影,他轻轻扯了扯季漓的袖子:
季叔叔,我好难受啊,你能不能抱抱我啊?
哎呀,小可怜。
季漓摸了摸赵郢的头发,发现他的额角满是细密的汗珠,心被揪了一下,自责了起来,是他不好,赵郢明明没吃午餐的,还给他吃这么辣的东西。
他帮赵郢拿了胃药,又用毯子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坐在了沙发上,让赵郢枕着他的腿。
季叔叔,
赵郢捂住自己的肚子,将身子缩成一团,咬了咬发白的嘴唇:
你说我会不会痛死掉啊?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只是辣的胃痛而已,吃过药一会儿就好了。
季漓的语气尽是温柔,用毛巾小心翼翼的帮赵郢擦去了额角的汗。
可我就是好痛啊,
赵郢又在沙发上滚了滚,这才仰着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季漓,其实他过一会儿就好了,只是季漓这么温柔照顾他的样子,他就总是忍不住要再多跟他撒撒娇:
季叔叔,你亲亲我,亲亲我我可能就不痛了。
哪有那么神奇的?我又不会什么法术。
季漓轻轻的敲了敲赵郢的脑袋,满满的宠溺溢了出来。
试一试嘛,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赵郢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一语双关,总之那双眼睛竟是叫人挪不开视线来。
季漓告诫着自己不要让他得逞,就听见他又说:
如果我下一秒死去了,那么我会在上一秒吻你,这样才不算遗憾。
季漓顿时犹如炙烤在盛夏的烈日之下,周围没有一丝树荫,他无处遁形。年轻人的情感是那么强烈,强烈的甚至有些许偏执,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而他却只像是一艘大海上无依无靠的小船,随时都会淹没在这滔天巨浪中。
季漓不明白,为何赵郢的求爱宣言总是有些极端,他更不明白,这样极端的宣言为什么会打动他。
可能打动他的不是那些表白的话,而是说着这些话的那个人。
所以,等季漓回过神来时,他已经鬼使神差轻轻的吻在赵郢那光洁的额头上。
不过,他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向来拿赵郢没什么办法。那是一种久违了的失控感觉,他没有办法逃脱这样的宿命,只能尽力让自己晚一点陷入这样的状态。
有好一点吗?
他迅速抬起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那人,思索着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从哪一时间点开始变得如此浓烈,难以掌控的呢?
他久久没有答案,可就算找到那一时刻,他也无法让时光倒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以至于这样的思考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当然好多了,若是亲吻嘴唇的话,估计效果会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