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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sthepartybegin!

    我发誓,自杀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并非蓄谋已久。我实施,只是因为我想到了,然后就做了。
    执行力强而已。
    这话我翻来覆去说了好多遍,季淙偏不信,不信就不信呗,我能有什么办法。
    反正愁眉苦脸的又不是我。
    直到他大半夜还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自己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
    我服了。
    凌晨两点我把他拉进了被窝,一条腿骑在他身上。
    “快睡觉,我好不容易倒好的时差又被你给霍霍了。”
    “你怎么不说——”
    “我怎么不说你本来好好的逃离季衍的生活又被我给搅合了?”
    他不敢说的话被我说了出来,借着月光都能看清他皱得深深的眉心川字。
    那耸立的小丘看上去很催眠,我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我都要睡着了他突然转过身来,神经质一样瞪着眼睛看我。“我还得把情况告诉妈,我做不了你的主,回国你就去安定查查去。”
    “安定?”我梦梦怔怔地搂住他的脖子,重新闭上了眼“精神病可和基因有关,那你也得查查去。”
    “是吗……”他的嗓音低哑,“那我也去看看吧。”
    他身上的味道依然干净踏实,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应该是两个人商量好了,谁没课谁负责看管我这个犯人,像在我脖子上拴了狗链,不允许我离开他们的视线。
    我说,海里又咸又冷,我真不去了。
    他们说,我可能会拿菜刀割腕,或者在红灯时冲向汹涌的车流。
    我翻了无数个白眼外加不吃不喝作为抗议,他们就以为我要绝食而死。
    我醉了。
    合着在他俩眼里我就不能阳光快乐的生活下去吗?
    就这样过了两天23小时监控的日子(剩下那1个小时我要上厕所洗澡,他俩还没变态到那个地步)就到了我和虞风“就这么定了”的那个日子。
    还记得我答应虞风什么了么?
    不记得了吧。
    因为我压根儿就没听清!
    没事,虞风会来接我。
    然后就被他开着车带到了一个看起来蛮高级的饭店。来往宾客皆精致打扮,只随便瞥两眼便是:金色打火机,深蓝燕尾服,红底高跟鞋——早知道就不只涂个口红了。
    梳着精致发髻的高挑白女引着我们来到一个包厢,侍者就要推开那雕花大门。
    虞风抬手示意先不用开。
    我疑惑地看向他。
    虞风阴险一笑:“不怕我卖了你?”
    再怎么问他也不会回答的,他闹了脾气后就再不肯说。
    我讨厌他的故弄玄虚,直接上前推开了那又厚又沉的大门。
    ……能再关上么?
    “不是,他怎么也在啊?”我没忍住,直接说了出来。
    长桌十多个人纷纷看过来。
    “大家,这是我朋友衍衍。”虞风用在场所有人能听到的音量稳稳当当地说。
    像是被偷看了计划,我正预备“叁二一”闪身出逃的时候被他一手攥住手腕,带我到空位坐下。
    虽然这不是该笑的时候,但是我真的要忍不住破功了!
    季淙穿着漂亮的粉色衬衫坐在正对面,表情精彩至极。
    虞风一副“哦我不知道你也在”的无辜绿茶表情看了看季淙,又起身倒了一杯玫瑰花茶给我。
    “Tony,女朋友啊?”季淙身旁的女生玩味地看向我,审视般的目光上下打量。
    “不是。”像训练了百次的双人跳水搭档,我和虞风同时开口。
    “那就是暧昧期。”说着她捂嘴笑了起来,“季淙你说是不是。”
    周边几个人视线都聚集过来,饶有兴味地在看这个“半新人”预备怎么回答“圈内人”和“纯新人”的情感问题。
    半响,季淙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拍了下大腿:“哦对了,我刚想起来想起Sonam教授说让你周一上午去找她,好像是考试的事,瞧我这记性,差点就忘了。”
    也太生硬了吧!
    “Sonam教授找我?为什么不发邮件?”
    “那我就不知道了。”季淙耸耸肩,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
    座位很宽敞,相邻的位置也各有距离,虞风探过身来,附在我耳边轻声道:“我打探了一下,他们说你前男友,既不近女色也不怎么出来玩,如今看起来,确实只爱学习,连你的八卦都不感兴趣。”
    我被这漏洞百出的小道消息逗笑:“哈,那他现在参加的是什么?学术研讨会么?”
    “你要想讨论也不是不可以——”
    “啧啧啧,这大家都看着呢!你俩回被窝里再说小话呗。”还是刚刚那个女生,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餐桌另一头的人听到。
    我放下手中把玩的餐刀,笑着说道:“抱歉,你能再说一遍么?”
    她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正在往热闹的方向发展,只是比刚才更大声地单纯地复述了一遍:“我说,这大家都看着呢!你俩回被窝里再说小话吧!”
    “刚才确认不了,现在看清了。同学,你牙上有菜。”
    说着,我立马低下了头,脑中疯狂回想了最伤心的事,可惜没经过专业的训练,笑得肩膀都在抖。
    女生“腾”地站了起来,用她华丽尖锐的指甲指着我:“你是不是有病!”
    我愣住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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