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像雨点，似断难断

    北京近几年不怎么下雪了，席芷看着天上飘下来的雪花，心里感叹着，竟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她和爸爸日日夜夜在床上抵死缠绵。在学校里是师生，在家里是父女、是情人……
    席芷享受爸爸看她，总是充满了情欲。每每在课上接触到爸爸的目光，好像有无形的触手触摸着她的小逼和奶子。因此，席芷开始带备用内裤来学校了。
    爸爸的目光像是催情剂，她的逼水总是控制不住得流。下课了也不敢站起来，生怕座位上的水痕被别人瞧去了。上完爸爸的课，席芷总要去一下卫生间，偷偷摸摸地换上新内裤，再把逼水浸湿了的内裤揣在裤兜里，塞进提前准备好的一次性塑料袋。
    席致方虽然工资不低，但没有把席芷惯出一身臭毛病。席芷傍晚放学坐地铁回家，没有什么专车司机接送上下学。
    傍晚五点半，地铁十号线站台已经多了许多下班赶地铁的人。耳机里放着Leslie的《今生今世》，
    交出真心真的美
    无尽每日每天想你
    今生今世
    宁愿名利抛开
    潇洒跟你飞
    风里笑着风里唱
    感激天意碰着你
    纵是苦涩都变得美
    天也老任海也老
    唯望此爱爱未老……
    席芷看着映在玻璃门上的倒影，心里怦怦跳。今生今世，唯望此爱。
    有没有可能就和爸爸这样在一起一辈子呢。她笑了，又觉得自己幼稚得不行。单曲循环播放着《今生今世》，升起了惆怅。爸爸，你看着我的时候，是在看我，还是在看妈妈呢？我们灵肉契合，心却仿佛从未在一起过……好想把自己揉进你的身体，好想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爱是旋涡，把人吸入。如何能逃脱。有情人甘愿受苦。
    成人礼将近，席芷看着忙前忙后的同学、老师，看着准备给父母的椅子和铭牌，心脏像是被无形的线勒紧了。她的脑海中无端地生出一句话，爸爸是爸爸……
    “宝贝，有什么事吗？”席致方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游荡在门口的席芷，以为她找自己有事。
    席芷只是看着席致方，愣愣的。“爸爸。”不再是小孩子，不再是过家家一样的说着情与爱。她想起一句歌词，谭咏麟的《一生中最爱》，无言的爱，我偏不敢说，说一句想跟你在一起，如真、如假、如可分身饰演自己。
    还没等席致方说话，她转头跑了。眼中满是愤恨、委屈。爸爸是爸爸，爸爸勾了勾手，自己就坠入他的怀抱。尚且不清楚他的爱是何种，却已经如痴如醉、以为得到了一生中最爱。
    席致方兴致高的时候，自然会处处哄着席芷，唤着乖乖女儿，宝贝娇娇。然而他近期忙于和教师们排练成人礼庆典、统计还在参加标化考试的人数、安排学生和文书指导老师面谈修改申请文书，以及准备席芷的成人礼，只属于二人的，隐秘又淫靡的庆祝……种种事由使他焦头烂额，更没有时间和心情去照顾闹别扭的席芷。
    回到家，席致方看到席芷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抱着宜家的大鲨鱼，一动不动。“宝贝，才几点就睡了？今天在闹什么脾气？”他叹气，坐在席芷的床边，掖了掖被子。席芷背朝着他，一动不动，仿佛真的睡着了一样，眼眶红红。
    情像雨点，似断难断。愈是去想，更是凌乱……父女二人竟这样开始冷战。默契般的，席芷搬回了自己的房间，尽量错开时间和席致方吃饭。她会拿出爸爸留在冰箱里的饭，去微波炉转一下，或者干脆点外卖。连续一周，两人连几面都没见过。但席芷毕竟逃不过在学校里见到席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