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接下来的十几天，他们一直都按照“接两天任务，休息一天”的频率来进行战斗。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各自为政，分散开来击杀荒兽，不过也会在有余力时尽可能的进行团队作战，来培养培养团队作战的默契。这么陆陆续续的两、三周战斗下来，六人也算是培养出了一些默契，比起一开始的战斗，他们如今取得的战绩可是好的多了！当然，即使他们一直只是击杀低阶荒兽，选择的兽群也是规模较小的那些，但毕竟是货真价实的战斗，受伤是免不了的。尤其以荒兽吸取灵力的能力，战斗时间一长，战斗便进行的越发吃力，更是大大小小的伤便都出来了。
只说叶芸，在这短短三周之内就受了两次稍重的伤——一次被荒兽用尖角划伤，伤口从肩膀被划到了后背，伤口深可见骨，叶芸痛的全身都动弹不得！要不是渊默当机立断带着两人击杀了那只袭击她的二阶荒兽，又在最短时间内把一整瓶补血散撒在她伤口上止住了血，她很大可能因为失血过多变成重伤，那时候，就算有上好的丹药治疗也很是麻烦！第二次受伤是他们正在狩猎一小群一阶荒兽时，意外遭遇了规模较大的另一群荒兽，其中还包括了三、五只三阶荒兽和二十几只二阶荒兽，每个人都或轻或重受了伤——至于皮外伤之类的小伤就更是数也数不清了！但让她感到幸运的是都没有造成较严重的伤势，并且随着战斗次数的增多，她受伤的次数和伤势也渐渐减轻了，这么看来，还是实战能够锻炼人啊！
“灵慧！”和阳真人——就是那名剑修——抬手挥出一道剑气，将叶芸接下来的一鞭攻击稍稍偏移开来，没能打到那只荒兽身上。“发什么呆？”他皱眉说到，“那只荒兽已经死了，你再打下去皮毛就不能要了。”
“啊，我没注意到，”叶芸感激的冲着他笑笑，“方才一时闪神，我会注意的！”和阳真人点点头闷不作声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战斗叶芸可不敢分心了，端着十八分的精神一丝不苟的战斗着，和另外几人配合起来也有模有样，让正准备提醒她几句的渊默队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再继续注意这边。
察觉到渊默的眼神从她附近移开了，叶芸悄悄的长出了一口气。不是她没出息，连个和自己同等级的同门修士都怕，实在是渊默为人太、太、太~有责任感了些！平日里在生活上对他们五个关照的无微不至——说实在的，简直比叶芸和越云两个姑娘家还细心的多——战斗时也是时时刻刻照顾着，要是犯了什么错，他不会责怪你，反而是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对着你劝来劝去，直到你败下阵来为止。反正在见识过了几次渊默的“劝解方式”后，叶芸可就万万不敢在他眼前出现一丁点儿的差错了！
和叶芸一起搭档着击杀荒兽的正是越云这个小姑娘，同是女修的两人配合起来也远比别人有默契的多。此时她正紧跟在叶芸的身旁有条不紊的施展着法术牵制荒兽，好让叶芸能够更好的放开手去攻击。
越云恰好看见了她暗暗出气的样子，小脸儿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嘿嘿！师姐，没想到你也害怕被渊默师兄说教啊！”
“还敢笑话师姐了！”叶芸假意瞪她一眼，换来了对方一个讨好的笑脸，“也不想想，是谁上次因为不专心修炼被渊默师兄“谈心”谈了快两个时辰的？”
“哎呀！”越云娇嗲的叫唤了一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要不是她们现在正御剑飞在半空中，叶芸敢肯定她非得跺跺脚表示不依，“那件事就别提了嘛！师姐！方才我错了、我错了！万万不敢笑话师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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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明日就是下月初的大集市了。;”回来交付完任务之后，渊默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让众人自行活动，而是趁着都聚一起招呼大家来听听他的话，“上次参加完集市后，我说过咱们也可以制作点儿丹药、符篆什么的用来参加交易，你们也都同意了。今天我便来统计一下，要是东西多，我一会儿便去租个摊位，咱们几个就一并摆摊去，东西少的话，就各自逛各自的，你们意下如何？”
几人都没有不同的意见，他们匆匆交付了任务过后，便聚集在帐篷里把各自准备的东西摆了出来。
上次的大集市开始后，叶芸也跑去见识了一下，着实是热闹非凡！之前她和越云初次逛的小集市规模还不到它的三分之一！各个摊位多是以小队为单位，错落有致的穿插在平台上。人流也很是拥挤，对于在这里每日击杀荒兽的修士们来说，每月一次的大集市是放松的好机会，多数修士都不会御剑，而是清闲的在其中左看右瞅。照叶芸来看，这简直就像是在逛庙会！——说真的，还真有不少摊位是卖吃食的呢！
集市虽然盛大，其中好东西也是数不胜数的，但逛完一圈下来，叶芸和她的几个队友多数都是两手空空。因为这些好东西，他们统统买、不、起！
能够来上古战场的修士都是金丹期以上——还有不少的元婴期修士，他们交易的商品自然也都不可能是些便宜货，就连那些从前只能在拍卖会上流出的上好材料在这上古战场也变成了常见商品，但要价也绝不可能低到哪里去。特别是这里的交易通常都是以荒兽为单位进行交换的，照他们小队的击杀数量来看，就算全部加起来也抵不上一份好材料！而那些他们之前自己带来的灵石、丹药又不能轻易动用——他们日常的修炼可少不了这些，真要用完了，他们交换灵石也得费不少的劲儿。
自从在大集市上“败兴而归”之后，几人就商量着要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各自准备交易品。他们毕竟都是金丹期修士，各自也都修习过一、两门“修真六艺”。例如叶芸就准备制作一些丹药——她还为此专门在丹药房租下了一间丹房。
几人准备的东西都算不上多，但加在一起也是不少的，渊默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明日去租个摊位来。
……
一大早的，六人修炼过后便匆匆赶往了集市，准备寻找自己小队租借的摊位。路上也有许多修士，基本上都是去摆摊的，而那些能够悠闲的逛集市的修士则一般是在午时后才会来。
“渊默师兄！我们的摊位就在这儿啊！”越云跟在渊默背后，待他指出摊位所在后，顿时失望的撅着嘴。
他们这一片儿摊位可是实实在在的“弹丸之地”，摆上用来放东西的矮桌后基本也就没什么地方了，他们六个都只能挤在桌边儿上。
叶芸对于这个结果倒是没什么不满的，她在承云宗外峰上也时常去坊市摆摆摊儿。早先的时候，虽然有个身为内门弟子的哥哥做靠山，但也只是得了个靠近街道一些的小地方，随着她自身修为慢慢增高，她的摊位被分到的位置和占地儿也越来越大，直到她升上金丹期，这才算是把坊市里最好的一块儿地方占住了。而到了现在，他们还是第一次在大集市上摆摊，六人也都是刚刚到来上古战场不久的“小菜鸟”们，也没有几个认识的朋友，自然不可能分到多好的地方——或者说，没有被故意刁难，分去个根本见不到几个人的偏僻角落里就算不错了！
叶芸麻利的收拾着矮桌：将桌布铺得整整齐齐、有条不紊的把丹药、法宝、符篆和材料都分开放置——她还在昨晚赶工做了十几个小木牌，刻上了各个丹药、法宝的名称——然后把木牌规整的放在各个位置上。
她做起这事儿来可实在是麻溜的很，一群人大男人也就只能在旁边打打下手，给她递个东西什么的。越云倒是有心帮忙，可也只是手忙脚乱的帮了点儿倒忙，反倒还得让人去收拾被她整乱的东西，最后也只能被叶芸在脑袋上轻拍了一下，赶到一边儿围观去了。
其实不是叶芸有多勤快，实在是他们这群人里头，除了她以外，几乎也没有个真正在坊市上摆过摊的人——外峰上能够修炼到金丹期的修士少之又少，而承云宗又属外峰坊市最为热闹，那些正式弟子和内门弟子之类的，多数都是直接前往承云宗山脚下的城镇交易的。越云就不用说了，算得上是个家族里的大小姐，爹疼娘宠的，连点儿重活都没跟过，她不添乱就算是好了，至于帮忙，根本不用指望她。而另几位男修，从前也基本上都是把采集到的材料和捕到的妖兽直接售卖给宗门内统一开设的店铺，那里连收购价格都标的清清楚楚，什么不用操心，哪像现在连交易价都得自己定，可算是要把四位男修愁白了头。
这样对比下来，摆摊这件事儿也只能交给叶芸一力承担了。幸好叶芸也早已习惯了这些，瞅着他们头痛的样子，索性把订购价格这种事儿也揽到了自己身上。当然，这也是他们统统都表示了绝不会有什么异议后，叶芸才应承下来的。
忙忙碌碌的——虽然只有叶芸叶芸一人在忙个不停——时间过得也是很快，眼间就到了接近正午得时刻，来来往往的修士也陆陆续续变得多了起来，逐渐地，也有修士注意到这边的小摊了。
“瞧一瞧喽！上好的补灵散，效果不比炼丹房的丹药差！”
“上品灵器！篆刻了四个攻击阵法，还带一个高阶防护罩！”
“六品符篆，应有尽有！烈焰符、冰火剑雨符，仅售六张了！”
眼见着有修士向这边走来，叶芸他们摊位旁边的几个小队纷纷扯着嗓门大声吆喝起来，整条街道瞬间变的喧闹起来，再配上那些叫卖各式点心小食的声音，别提有多热闹了！
渊默几人还有几分矜持，眼见着这般景象都有些目瞪口呆，虽然心下明白自己也应该学习他们大声吆喝自己的商品，可实在是张不开嘴，几次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叶芸可管不上他们这些矜持心思，看到旁边的摊位陆续来了观看的人，心里着实有些着急。她埋怨的拍了渊默后背一掌，嫌弃的赶开几个扭扭捏捏占着位子不干活的男修，一把将长相可爱的越云拉到自己身边，张口大声吆喝起来，一边吆喝一边示意越云和她一起说。
“来看一看啦！丹药、法宝、符篆、材料都是上品！”
“各位师兄、师姐！走过路过都来瞧一瞧喽！”
两个可爱的小姑娘当门面，也算是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渐渐地，也有一些修士前来询问。被嫌弃在一旁的渊默四人这下可算是派上了用场，不等叶芸催促就赶忙笑脸迎人的上前介绍去了。
☆、97|12.1|
第九十七章
叶芸他们带来的交易物，除了六人一起在出任务的空闲时间采集来的各式材料以外，主要便是叶芸炼制的几种丹药与和阳真人制作的符篆，那些零星的法宝、阵旗都是几人弃之不用的闲置品，只是拿出来凑个数罢了。
摊位摆了大半天，他们的东西也卖去了大半。材料是卖得最快的，毕竟这种消耗大的东西总是最受欢迎。此次就是和阳真人制作的符篆，他的符篆几乎都是五阶以上的，甚至还有两张七阶符篆——简直可以当做他们的“镇摊之宝”了——虽然应该称得上是价格不菲，但高阶符篆向来是保命的好东西，卖掉的速度也是飞快！
叶芸带来的大多是自己炼制的补血散、补灵散，还有一些从前炼制出来的功能各异的丹药。虽然买的人是挺多，但几乎都是图个新鲜，每人买个一、两瓶就算多的了。叶芸早料到这种情况，便也并不失望。她晓得大多数修士都对她这样新来的丹师并不信任，绝不可能一开始就打出名气，只有等真正用过她的丹药才会有“回头客”，那时候，出售丹药才不是现在这种小打小闹的样子。而她对自己的丹药，可是很有信心的！——再怎么说，在承云宗的外峰上，她也是很出名的丹师，就连那些内门弟子都对她很是推崇，每次她的丹药都供不应求呢！
虽然说，那是对她炼制的“异香丹”的推崇……嘛，反正都是丹药，就不要在意那么多啦！
至于剩下那些用来凑数的交易品，多数都还是被“嫌弃”在了摊位上，只有少数几件还算是有点儿用处的法宝被人交换了去。倒是其中一套完整的阵旗——这东西是渊默放上来的，据他说是在拍卖会拍“暗箱”时得到的，他却对阵法一窍不通，只能拿出来了——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
“暗箱”是拍卖会中挺有意思的一项，就是在所有东西拍卖完后，由店家提供几十个箱子随意竞拍，里面是什么谁都不清楚，纯粹单靠运气。阵旗好得，但如此完整的整套阵旗却实在是挺难得的，渊默拍下这东西，运气着实不错，但对他来说，也没好到哪儿去。毕竟普通阵法根本用不着整套阵旗，这东西也就只有专门的高阶阵法师才会花大力气寻找，然而高阶阵法师又少之又少……这么绕下来，虽然这套阵旗价值颇高，但真正有意的却没几个！
“哎，本来我也没指望第一次就能把它卖出去。”渊默苦笑着说：“就留在摊位上放着吧。怎么说，按照它的价值，当个“镇摊之宝”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渊默师兄，你当初怎么没有把它交给宗门呢？肯定能换到不少的宗门贡献的！”叶芸稀奇道。这时候大半个下午已经过去，但来往的行人反而越发多了起来。不过他们小队带来的东西不多——虽然他们觉得挺多，可比一比身旁的那些个摊位来看……还真是少的可怜啊——这会儿也已经卖出去了大半，既然反倒是轻闲了起来，也有功夫闲聊了。
“这你可想错了。整套的阵旗在宗门可算不得是罕见的宝贝。”渊默摇摇头，纠正她的说法，“大家常用的阵旗也就那么几只，东平西凑一下怎么也能集齐大多数了，只有几只额外稀少，难以炼制的阵旗才能拍出高价去。宗门阵法师虽少，但是高阶的阵法宗师却也不缺。只要炼制出那几只格外稀少的阵旗，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整套的阵旗。这样一来，就算是上交宗门，也没法换多少贡献点的。”
“而且，一般需要整套阵旗的阵法师，先前都有自己已经用惯受手的阵旗，他们最多是想买那几只稀少的，来让手中的阵旗完整或是当做补充。很少有会直接购买一整套阵旗的修士。”
“哎，这么说来倒还挺难办的啊！难道就没有人买整套阵旗了吗？”叶芸皱着眉头思考。
渊默看她苦恼的样子，刚想劝慰劝慰这个小师妹，一旁的越云就赶紧抢答：“我知道，我知道！这可是好东西，怎么可能没人买呢？”
“高阶阵法师虽然能够自制阵旗，但是那些低阶或中阶的阵法师可达不到这个境界。那些要自己培养阵法师的家族就最是需要这样整套的阵旗了！毕竟他们又不可能为了一、两只阵旗去请阵法大师出手炼制——那些阵法大师还不屑于出手呢——而请他们炼制整套阵旗的价格有太过昂贵，根本不是一般家族能够承受的！所以只要不是要价太高，承云宗山脚下的修士家族保准上赶着来买呢！”
“越云师妹知道的挺多啊！”叶芸惊奇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越云的头顶，对方脸颊泛红的笑了起来：“没有啦，师姐！这也都是我们家的管事伯伯告诉我的！”
“可是虽然知道了这东西该卖给什么人，但现在我们在上古战场……肯定是不可能凭空冒出来个家族管事——毕竟在这儿，也没有什么修士家族会把族中的管事派来吧——来把这东西买回去的。”渊默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还是就把它放着吧！”
在几人闲聊期间，又陆陆续续过来几位买东西的修士，六人嘴上说着，手上也不耽搁，“一心二用”的很是彻底！
快到黄昏时，他们的摊位上也就只剩下那些实在卖不出去的零散物件了。这会儿集市正是热闹的时候，大街上热闹的气氛极为浓郁，让人不禁心向往之。渊默盘算了一下，他们的摊位上已经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当然，得排除他那一套卖不出去的阵旗——又看看几人满脸跃跃欲试的神情，索性吩咐大家把摊位收拾了，一起逛逛这里，看看有没有自己心仪的物件要买。
“即便买不起，也可以定个目标，下次继续努力嘛！”渊默笑着这样说道。
于是几人就心安理得的四处闲逛去了！
……
不管是不是修士，女人。或者是女孩儿，对于“逛街”这件事，永远是最为热衷的！
此时，跟在叶芸与越云两人身后的四位男修就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就算已经是金丹期的修士，但叶芸和越云两人看起来怎么说都还是两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挺有点儿让人放不下心的。本着照顾队友的原则，渊默四人便跟着两个小姑娘一起走，想着反正他们也没什么要买的东西，跟着走走路而已难道还能累到吗？笑话，他们可是金丹期的修士啊！
结果就不提了……反正也能够想象得出。要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一个女人，特别是修炼到金丹期的女修！因为她们可比普通的女人“凶残”多了，至少单单体力这一项就超出不少倍去！
待他们几人回到帐篷，已经是快要接近午夜了。四位男修可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有时间好好歇歇了，反观叶芸两人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越云甚至还精力充沛的去打坐修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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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大集市一共会举行三天。叶芸几人有了第一天的经验，在接下来的摆摊中把先前一个月制作出来的物件统统摆了出来，收益也是好了不少。
渊默的那套阵旗“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他们这间小摊儿上的镇摊之宝，也算是为他们集打出了一些知名度。反正托这套阵旗的福，他们的摊位在这一条小街上也能称得上是最出名的了——即使是这样，到了，这套阵旗也没能卖出去。
渊默嘴上不说，可心里也是多多少少有点儿失望的，不过后来发生的事，倒是转移了他的注意——叶芸的丹药火了！
从老早之前，直到现在也风靡了承云宗各个峰头的“异香丹”的魅力可不是盖的！
来到这上古战场的女修们，每天都是忙着修炼和击杀荒兽，就算是每天的清洁也只是给自己施展上一个“褪尘咒”便草草了事，哪里来的空闲去打扮？然而又有几个女修是天生不爱美的？所以每逢三天大集市，这些女修便都要可着劲儿的好好装扮一番，趁着这几日休息的空档来好好的放松玩闹——每次大集市那热闹的氛围也有她们的很大功劳呢！
叶芸往日在承云宗上也是靠炼制“异香丹”火起来的——只是那时候她是为了赚取灵石——自然对这些女修的心思清清楚楚，她又晓得在战场上这东西用的好了也是颇有妙用的，便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研制出了三种相似又有别于“异香丹”的丹药当做招牌来售卖。
第一种丹药和“异香丹”几乎没什么不同，只是香味的持续时间变短了，服下一粒丹药，身上的体香只能维持半日。这在以前承云宗上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废丹了，那个女修愿意画价钱去买这些只能维持半日香味的丹药？可现在到了上古战场，情况可就变得大不相同了！这里的女修也就只有每月的这三日能够放松一下，其他时候身上留着香味，那在击杀荒兽的时候简直就是立了个活靶子，和白白送死没什么两样！所以对于她们来说，这种短时效的丹药才正和她们的心意。
另外两种丹药就不是为了女修专门炼制的了。叶芸把它取名叫做“诱兽丹”和“驱兽丹”，顾名思义，就是专门用做引诱和驱逐荒兽的。她使用了一些在战场上找到的草药，发现有一种其貌不扬的枯黄色小草能够对于荒兽起到一些影响，便用心好好研究了一番，可算是炼制出了这两种丹药。
然而，这两种丹药虽然又作用，但也只能影响少量的低阶荒兽，若是遇上了规模大的荒兽群或是高阶荒兽，也没办法起什么作用，所以也就是类似他们这样只能击杀低阶荒兽的小队才需要这个。当然，能够影响荒兽的丹药早已在这里的丹药房被研制出了，不过都是为了影响高阶荒兽或大型荒兽群的，售价极为昂贵——这丹药也算是保命的东西了，也就只有那些有实力、有经验的队伍才能够承受得起。这下子刚好和叶芸的售卖对象交错开，没有了“商业竞争”，叶芸便也没被丹药房找什么麻烦，否则，在这个只能靠自己的上古战场上，和“丹药房”对上，叶芸的麻烦可就大了！
总而言之，不论结果如何，叶芸的丹药反正是火了起来。而这三种丹药的火爆也带动了叶芸其它丹药——诸如补灵散、补血散之类常见丹药以及爆裂丹、腹泻丹之类稀奇罕见的——的销量。这样一来，叶芸他们几人的小摊在随后的两天内“销量”可谓是直线上升！毕竟，就算是大集市这样一月一次的放松日子，也肯定会有“勤快”的小队照常出去接任务的。
说到这里，倒有一件趣事值得一提：自打叶芸的丹药火爆起来，也有许多修士“慕名”前来购买，结果他们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里就是那个出售阵旗的摊位吗？我来买上几瓶丹药！我要这个…………”结果引来了旁边摊位一溜儿的诧异目光！
为期三天的大集市结束之后，叶芸他们几人不光是各自赚的盆满钵满，也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的武装了自己小队一把，彻底的“鸟枪换炮”！
叶芸炼制丹药所需的各式草药、材料自然是不可或缺的，毕竟这可是他们赚钱的根本——他们的计划是由小队其他五人提供材料，叶芸负责炼制丹药，最后赚取的利润五五开，叶芸应承下来此事，但硬是只收取三成利润，可把渊默给感动的……除此以外，渊默还好好的计算了一番，给每个人都购买了一些保命的符篆、丹药之类。因为他被任命为队长的原因，小队的“财政大权”就交在了他手里——其实是因为没人想管理这些事儿，渊默身为队长，只能苦着脸一人抗了下来。
去丹药房兑换那些急用的丹药，可绝对不是因为不信任叶芸。事实上，这个提案正是叶芸提出来的，要知道，就连她自己也还是更信任丹药房呢！她心里清楚，即使自己修习的是几乎是为炼丹量身打造的“火纹真诀”，在炼丹的经验和技术上也比不过丹药房中那些几乎一辈子都耗在炼丹上的大师们，更不用提这上古战场上常用的丹药从所用材料到炼制手法几乎都与从前她的所学有所差别，不等她把这些都琢磨透了，她怎么敢拿自己和队友们的性命来开玩笑？
这么一来一回的，刚收到手的材料一转眼就又花了出去，到了最后，几人仍然是一穷二白的。不过，他们这时候的心情可和刚来时有着天壤之别。
在第三天大集市结束前，平台上还举行了一个即兴的“篝火晚会”，一个特别能说的修士在那里煽动气氛，那话说的，又是幽默又是热血，简直是妙语连珠——叶芸怀疑他以前是在拍卖会当差的，说实在的，那说起话来，都是一个腔调！
当然，虽然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但那修士也实在是能说会道，鼓动的人是热血沸腾的，其中他重点讲述了一番荒兽是如何的罪大恶极，以及他们现在击杀荒兽的行为正是“杀尽天下恶”，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好汉！叶芸他们自然也被说上了兴头，光看几人大晚上就兴奋的快要坐不住，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战场上杀他个七进七出就知道了！要不是渊默关键时刻立起了“队长”的威严，把他们一个个的——其中还包括了叶芸和越云两个姑娘，这两人当时也是热血上头兴奋的不行，结果一见渊默板起脸来，立马就怂了，躲在队友身后不敢出声——强硬的揪回了帐篷里，说不准大半夜跑出去杀荒兽的队伍里还得多出他们一队来！
在帐篷里，几人都还在吵吵闹闹的。心绪还停在篝火晚会上那修士激动人心的演说里，虽然不能出去“发泄一下精力”，但他们也是静不下心好好修炼的。
“你们几个，也别想那些了。”渊默头痛的看着这群不省心的队员，“我倒是有些奇怪，这贫白无故的，他忽然说起这些是为什么？”
“有什么好奇怪的？是你们才刚来不久，才见着了一次。在这地方，这些事早都已成了惯例了！下次再听一回，你们就不会这么大反应了。”赤影前辈掀起帐篷门帘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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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见到赤影前辈，渊默连忙带着几人向他见礼，对方略略点了点头，就算是回了礼了。小说
“那人说的你们听听便也罢了，犯不着真的信了。”他瞅瞅这个简陋的帐篷，脚步稍微顿了顿——叶芸仿佛好像看见他眼底闪过一抹嫌弃的神色——径直走到了帐篷中唯一的那把椅子旁，坐了下来，“你们几个里面，也就这位……”话说到一半，他瞅着渊默，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