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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掌上娇 第26节

    第28章 三合一
    翟似锦醒来时, 感觉自己应该是在颠簸的马车上, 窗边的冷风吹进来,冻得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这身子一动,才发觉自己被五花大绑着,连嘴巴都堵得严严实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夜风掀起车帘,她勉强分辨出夜色下的山峦, 还有半山腰上大相国寺那一团小小的光亮。
    所以, 她这是叫人给绑下山了。
    至于为何要绑她,令人费解。
    “唔……唔……”
    她费力地挪动身体, 或是踢打木板, 尽可能弄出声响来, 叫外面的人听见。
    要钱要命,总要说清楚。
    诚如她所想, 她弄出的动静叫外面的两个男子察觉到,其中一人当即掀起帘子进来,扯掉口中塞着的棉布。
    “小郡主醒了?路途遥远, 不如咱们来谈谈价钱, 打发一下时间。”
    翟似锦身子紧绷, 看着眼前俊俏的年轻男子, 静默了一下,问道:“劫匪?要钱?”
    那人不以为然,手中捻着长鞭,单腿跪着同她说笑, “郡主瞧在下像劫匪吗?”
    翟似锦当然知道他们不是劫匪,毕竟劫匪的目的只会是要钱,且就算去寺庙里劫人,至多劫个有钱人家的小姐,绑票换银两。
    可眼下他们劫的,皇帝的外甥女,当朝郡主,面前这人开口就能喊她一声郡主,摆明是冲着她身份来的。
    “你们若不是劫匪,那你们是什么人,今夜大相国寺住下的都是贵人,你们能从守备森严下将我带下山,身份怕是不简单吧?”
    听着翟似锦的问题,男子皱眉沉吟了下,片刻后咂嘴道:“那郡主就当在下是劫匪吧,要钱,十万两,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翟似锦冷笑,“确定价格不开高点儿,本郡主就值这么点钱?”
    男子摇头道:“不,还挺多的,十万两黄金呢。”
    翟似锦:“……”这不是劫匪,这是在抢钱。
    顿了顿,她撑住靠着车厢坐稳,“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既然晓得我是郡主,就该晓得绑了我会惹上什么麻烦。要钱可以,宫里不缺钱,可你们要是将我绑得太远了,大内侍卫一旦追上来,你们两人怕是活不过今晚。”
    男子用长鞭拍了拍翟似锦的脸颊,无所畏惧地笑了笑,“这不是有郡主做护身符嘛,即便是大内侍卫追上来,他们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这样猖狂的姿态,真叫人看得牙痒痒。
    这时,外面驾车的中年男子朝里边喊了声,“陆三,出来。”
    翟似锦面前这个被唤作陆三的人迟疑了一下,转而继续用鞭子戳了戳她的脸,最后叮嘱一番,“我们兄弟俩只是为了要钱,郡主也只需要乖乖配合,等我们拿到赎金,你自然能平安回去。”
    翟似锦还想问什么,刚张嘴,陆三就动作迅速再次往她嘴里塞了棉布。
    “???”她有些慌了,“唔……!!”
    陆三见她羞恼的模样实在好玩,忍不住啧啧笑了两声,“郡主可要听话,要是坏了我们兄弟俩的好事,您能不能活着回去就两说了。”
    “唔!!唔!!!”翟似锦气得险些昏过去。
    外面的男人还在喊,“你赶紧出来!要是办砸了差事,咱们谁都别想活命!”
    陆三立即收起笑脸,认真地看了眼翟似锦一眼。
    翟似锦以为他或许是还想再唠什么话,结果他抬手就是一个利落的手刀,她再次失去了知觉。
    而大相国寺中,燕燕里里外外找了三四遍,始终找不到翟似锦的影子,简直急得想把寺庙掀翻个面儿来。
    直到发现房间门前放着一封勒索信,她拿去慌慌忙忙找了赵奕。
    赵奕正在跟陈熠商讨接下来几日要用到的祈福礼仪,甫一得知翟似锦被绑架的消息,当即拍案而起,就要赶去赎人。
    陈熠周身寒意冷得吓人,将那信笺拿过来,眼角陡然阴鸷猩红,压着喉咙里的哑道:“殿下,不可轻举妄动。”
    赵奕愣怔看着他。
    他顿了顿,道:“郡主尚未出阁,此事不宜张扬。”
    “可表妹她……”
    “我去赎人。”陈熠道,“我先行一步,殿下随后再带人赶来,先将事情瞒下,等找到郡主再说。”
    光天化日,在戒备森严的皇家寺庙里,堂堂郡主都被人悄无声息地掳下山去,这种事情传出去委实面上无光。
    且为了翟似锦的名声着想,此事一点风声都不能透露出去。
    赵奕思索片刻,最终点头。
    陈熠出门的脚步有些慌乱,高声唤费康牵马来,跌撞着上马,先到禅院门口查看了下绑匪留下来的痕迹,顺着线索追下山去。
    夜晚的山风刮得人脸疼,陈熠驰骋在马背上,却觉眼底涩得发狠,喉口的惊恐几乎快要溢出来。
    分明不久前,他还亲自将她从后山送回去,看见她戴着自己送的发簪,低头笑得娇羞,叫他忍不住想跟她多待一会儿。但最后却碍于身份有别,只得将她送回去。
    只是没想到,他刚离开,她便遭遇不测。
    正是深夜时分,山路崎岖难行,陈熠颠得阵阵耳鸣,心脏也跳得抽痛,整颗心想的都是快些找到翟似锦,将她完好无损地带回去。
    以前他没能来得及,如今也不许自己再迟到一步。
    夜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想风都带给她。
    告诉她有一年,他曾见识到过一个艳阳天,她就像是黑暗里盛开出来的洁白花朵,屹立在阳光下,遽然像道光,照亮他许多年负重前行的道路。
    下山的路变得漫长,他仿佛回到了前世宫变那日。听闻她深夜入宫,他心底生出从未有过的惶恐与慌乱,那也是一个这样大雪封路的夜晚,他连夜赶马回到京城,仍旧去迟了一步。
    一步踏错,一生至痛。
    如今重来一世,他想起那摧心肝的滋味,心道先将她娶到自己身边再说,免得她再受半点苦痛。
    可她还没给他确切的答复,忽然生死未卜。
    ……
    ……
    翟似锦再次醒来时,依旧被捆在马车里,路越走越偏僻,深夜的寒意顺着帘子钻进来,愈发冷得钻心刺骨。
    她缓缓坐起来,用力蹬踹车壁。
    这次陆三没再进来,倒是那个中年男子探头进来觑了她一眼,“好生待着,胡乱动伤到自己,那我们可就卖不到什么好价钱了。”
    翟似锦的嘴巴被堵得严实,一点都叫不出来,只能干瞪着眼,那人懒得理她,放下帘子继续在外面驾马。
    陆三的笑声穿过帘子传进来,“陆元啊陆元,咱们这一票干完,以后就彻底翻身了。”
    翟似锦绝望地闭了闭眼,一时还真分不清这两位到底是不是真的绑匪。
    真绑匪只要钱,假绑匪怕是要命。
    马车颠簸中,她额头磕在车壁上,火辣得疼。
    正当她濒临窒息时,车轮滚着山石的嘈杂声里,马车外一道声音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希冀。
    有人唤她,“郡主?”
    翟似锦坐起来,往狭小的马车里四处看。
    这是……这是陈熠的声音?
    她的目光最后马车尾部,居然是道对扇式的后门,从外面锁了栓,中间有道合不上的缝隙,她从那缝隙里,看到了陈熠那双满含担忧的眸子。
    真的是他!
    翟似锦不敢相信会是陈熠第一个来救她,想开口喊他,嘴巴却被棉布堵得严严实实。
    马车里昏暗得不像话,只有月淡淡的月光照射进来,她看不清陈熠在外面做了什么,只是没过多久,那扇门被轻易打开了。
    陈熠攀着车厢,沿途的寒风卷起他挂在门口的衣袍,他沉着面色跨进来,拽起翟似锦的身子往怀里揉,力道重得如同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般。
    “郡主,抱歉,我来晚了。”
    其实不晚。
    翟似锦被揉得骨头都疼,但却说不出话,只能冲他用力摇头,示意他帮忙替她将嘴里的棉布取出来。
    陈熠微顿,看向她的眼神有些隐忍,抬手帮她取掉棉布,解开背后的绳结,轻柔在她耳边安抚道:“郡主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去。”
    翟似锦怕惊动外面驾马的两人,张了嘴也不敢说话,只能紧攥住陈熠的手臂,用力点头,将所有的信任都托付于他。
    马车还在飞快奔跑,陈熠刚才能轻松上来,现在要是想带她一起往下跳的话,她无疑是个累赘。
    腰肢突然被一双坚硬有力的臂膀托住,她整个人再次落入陈熠怀中,立即感受到一阵无比的安心。
    只是这时外面的人却撩起帘子,看着翟似锦与陈熠相拥的场面,陆三双手环胸跟看戏似的,笑道:“陈廷尉既然来了,就先把赎金交了吧,不然咱们哥俩好不容易才绑出来的人,就这么被你带回去了,多没面子。”
    这个陆三说话真是欠,翟似锦身子刚动了动,陈熠就摁住她手臂将她拉去身后。
    “阁下看来并非等闲之人,既然知道我与郡主的身份,还敢讨要赎金,胆子不小。”
    “真没意思。”陆三啧了声,摇着头,却不再说下话。
    陆元抓起身侧的佩刀,不屑地看了眼陆三,又对陈熠横眉道:“懒得跟你废话,不交赎金,就拿你的命来偿。”
    他话音未落,丝毫不等人反应,举着刀就冲进马车乱砍。
    陈熠皱着眉头,揽住翟似锦往旁边避了下,避开砍来的锋利刀刃,转而抬腿踹在男人的腰上,侧头对翟似锦道:“郡主,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翟似锦脸色难看,抓住陈熠的手不肯松开,“冲着你来的……?”
    她怎么听糊涂了,这两人绑架她,是为了引诱陈熠过来?
    即便陈熠在外面树敌众多,他们也不可能会找到她头上啊,她和陈熠之间的关系,天底下知道的人能有几个。
    陆元魁梧的脸上染上一层羞怒,提刀又要来砍,陈熠推开翟似锦,避让时不慎从马车上跌下去,陆元也随后跟着跳下去。
    陆三留在前面驾马,回头瞥见翟似锦那一脸的担忧,突然提点了她一句,“别想着跟他一起往下跳,他是习武之人摔一下没什么,你这种娇滴滴的郡主要是从这么快的马车上摔下去,只怕会摔得血肉乱溅。”
    听出他是故意恐吓,翟似锦心里的惧意褪去了不少。
    她慌乱地从发髻里摸下一根发簪,察觉是陈熠送她的梅花簪,愣了愣又插了回去,重新拔出一支金簪,上前地将簪尖抵上陆三的脖子,嗫嚅着唇道:“快停车,我要下去!”
    陆三连头也不曾回,许是察觉到她捏簪子的手在抖,他便嘲讽地轻笑道:“京郊十里地外,有处山岭上有个翻云寨,常年靠打家劫舍为生,我和兄长便出自那里,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郡主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不该激怒我,不然不用等到陈廷尉回来救你,你在我手中就活不过今晚。”
    翟似锦面色微变,握着簪身的手指紧了紧,用力抵着他脖颈,只要再重几分力道,就能划破他喉咙,“本郡主鲜少出门,对山匪一概不知,但你这般衣冠楚楚,怎可能是打家劫舍的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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