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知道，知道……”张猛不再打趣女儿，不用想也知道急着成亲的人是谁了，“安平王一看到你就跟狼似的，眼睛都绿了……”
    “爹！”小花羞赧地跺脚，“哪有这样打趣闺女的。”
    “哈哈……”张猛大笑，“俺不过是开心而已，他安平王再急，你们的婚事都得延后了。”
    一说到婚事延迟就想起延迟的原因，小花的脸马上没了笑容，“皇上的身体这样，谁还有心思成亲。”
    谈及自己不得不从安南战场回来的原因，张猛也露出愁容，“皇上的身体真的那么差？”
    小花点点头，低声说，“这些天老找理由上门旁击侧敲的人很多，知道我跟东方二哥经常入宫，他们想知道皇上身体的真实情况，虽然都被我们敷衍过去了，但皇上的时日不多了……爹，皇上也知道这事委屈您了，安平王也念叨说对不起您，您原本可以立下更大的战功的……”
    张猛没好气地摸摸她的头，“闺女，你别还不嫁就向着那臭小子行不，你爹心酸得紧……还有，若是为了战功错过你们的婚事，俺得后悔一辈子，再说了俺这年纪都可以当爷爷了，你还不兴你爹退休啊，好了，你们要娶的娶妻，要嫁的嫁人去吧，爹等着抱孙……”
    小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猛这几年得在京城里蹲着当吉祥物以镇慑那些不怀好意的牛鬼蛇神了，她还真怕张猛有心理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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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湛看着手边整理好的药膳方子，不用看也知道小花那傻子花了多少时间在上面了，可惜现在别说药膳了，就是仙丹妙药也于事无济了。
    将药膳方子放桌面上，他来到床前看着还在昏迷中的皇帝，太医说就是这段时日了，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让他作好心理准备。
    “皇叔……”猫猫拿着一朵花冲了进来，一脸担心地问，“我给父皇摘花花，父皇还没……醒吗？”父皇这些日子天天睡都睡不醒，他想和父皇说话。
    李湛将猫猫抱起来，“有没有好好吃饭？”
    猫猫点头，黑亮的眼睛还是没从床上的皇帝身边移开，“吃了很多，皇叔，我想亲亲……父皇，深深说有个睡美人被一个王子亲……醒了，猫猫亲亲，父皇会醒过来吗？”
    李湛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你小婶婶给你说的故事还真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不过你父皇若是听到自己成睡美人了，说不定会生气呢，好了，别动来动去的，要亲就去亲吧，太医说你父皇也应该醒了。”
    小猫猫一溜烟爬到床上，用汹涌的口水给皇帝洗脸，皇帝的眼皮跳了跳，小猫猫高兴起来，“父皇醒了，猫猫的亲亲……有用。”
    皇帝苦笑着擦去脸上的口水，猫猫这孩子经常流口水，口水还特别丰富，他现在真是脸都不用洗了，“猫猫，你这是给父皇洗脸吧……”
    小猫猫眼睛眨啊眨将一朵玫瑰送给皇帝，“父皇，猫猫送花……深深说玫瑰送最爱的人……猫猫最喜欢父皇了……”
    皇帝扭过头咳了几下，他怎么听湛儿说玫瑰送恋人呢，皇帝面不改色收下这枝玫瑰，“谢谢猫猫，父皇很喜欢。”
    猫猫笑得小黑脸上的眼睛都成一条缝了，“父皇，猫猫下个月生日，还有一二……十天，不对，是二十天，猫猫要礼物。”
    皇帝忍不住捏了捏猫猫的小脸，“咱们猫猫也三岁了，是大孩子了，放心，父皇会给你准备礼物的。”
    皇帝和小猫猫说话的时候，李湛拿来画纸画画，猫猫乖乖地坐在皇帝身边，给皇帝讲故事解闷，李湛笔触飞快，眼神专注。
    他想尽快画，画多一些，画好一些，等猫猫长大了也能记住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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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猫的生日皇帝办了宫宴，来了很多人，猫猫收礼物收到手软，高兴极了，皇帝也难得清醒，笑容满面看着众多大臣。
    朝臣们十分高兴皇帝精神健朗，只有少数人心下一跳，非常不祥地想起回光反照四个字。
    果不其然，太子李茂生日过后三天，皇帝溘然而逝。
    据说皇帝死时并没有任何痛苦，嘴角含笑。
    猫猫懵懵懂懂地死抓住皇帝的衣服不放，不死心地亲着皇帝，想让他醒过来，一干宫人看得心酸不已。
    皇帝下葬那天，安南与大庆的战争落下帷幕，安南顺利的被打了下来，大庆的版图又扩大了，这个消息对皇帝而言是最好的殉葬品。
    德崇帝，尽管其弟安平王李湛将无数功劳算在他头上，比方说他让人传诵北蛮之战和安南之战的胜利是德崇帝英明领导下的成果，但历史学家还是坚决认为德崇帝一生最大的功劳是养大其弟安平王及生了后来大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德武大帝。
    有人说大庆能顺利在两百年后进入资本主义是因为安平王，安平王在后世被称为“资本主义的火车头”，这个火车头以其无人能阻挡的气势将原本发展缓慢以农业为主的封建社会变成高速发展的资本主义社会。
    至于德武大帝，他的溢号“武”反映了他的一生，德武大帝李茂这辈子的时间都耗在殖民地上了，他对土地有无限的热情，近四分之一的地球被他打了下来，大庆也因此变成世上最强大最富有的国家。他最可怕的地方在于耐心十足，别的民族殖民带着掠夺的目的跟本地土著打得你死我活，德武大帝每打下一个地方必将那地方经营得滴水不漏。他对当地民族十分友善，还开了无数书院让当地人民尽快溶入大庆，他鼓励外族人民走进来，也鼓励本族人民走出去，当然走进来的是打工仔，走出去的是一批批农场主，这一点还多亏了大庆人口多船好且快，打下一个新地方弄一大批移民，让本地土著成为大海中的滴水，否则还真的很难做到。
    其实德武大帝也很委屈，他有一对最喜欢旅行，而且不是在大庆---他控制范围内旅行的叔叔婶婶。这两人一到一个新地方就会住个一年半载呆腻了就换另一个地方，李茂能怎么办？他皇叔在大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安全不用他操心，但在别的国家，有谁知道他皇叔是伟大的安平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别的国家变成自己的国家，别的国家的人民变成自己的人民了，自己人好说话，不然他成天担心哪天他皇叔被别的国家的人民宰了。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看着德崇帝下葬的人没人想到这个无能好色的皇帝会有这么凶残的弟弟和儿子，他们只是担心主弱叔强，会给大庆带来新的动乱，尤其是张猛将军居然领兵驻扎京城，朝中有识之士焦虑无比，他们怀疑这并不是皇帝下的令而是安平王有意将未来的岳父调回来帮忙的。
    朝臣心有不忍地看着哭得浑浑噩噩的小猫太子，也许他未来是只猛虎，但现在他只是软弱无力的家猫，而且是完全掌握朝政的安平王一念之下就会无声无息消失的家猫。
    想到这里，无数老狐狸又有些幸灾乐祸，皇帝陛下太蠢了，若是他舍得将权利下放……他们手头上若有能制衡安平王的权利，他的小猫咪肯定能顺顺当当活下来，就算是傀儡也比夭折好，可惜他就是蠢，一辈子都玩不来权利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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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死后，猫猫茫然失措，经常晚上三更半夜半梦半醒的时候找父皇，李湛看着睡得迷迷糊糊还抽噎不停的猫猫心里难过得很，这偌大的宫殿就只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别哭，猫猫，以后皇叔陪你睡吧。”李湛亲了亲猫猫的小脸，将他抱起来放到他被窝里。
    “皇叔，我想父皇……”小猫猫揉着犯困的眼睛说。
    “你父皇变成星星了，想他就看天空吧……”李湛轻拍他的背说。
    “可是今晚下雨，没星星……”小猫猫含糊地说。
    “那就明晚看吧。”
    “好……明晚皇叔陪猫猫一起看……还有深深……”最近婶婶担心皇叔和他经常进宫。
    猫猫终于睡着了，李湛松了口气，给猫猫盖好被子，也躺了下去，他明天还有很多奏折要看，最近他伤心皇兄的事，国事全压给沈佩了，沈佩快累惨了，李湛可不能让他累病，否则全部事都会堆到他头上了。
    ☆、第194章
    老皇帝死了，新皇帝上台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其中涉及的事情多如牛毛。皇帝死掉得举行国葬，这时代的国葬是以月为单位的，新皇帝上任得举行的登极仪式是国礼，国礼也是以月为单位的，大的且不说，单是龙袍就得费至少十几天才赶得出来，而且这还是做得不够精细的情况下。
    李湛最近瘦得厉害，这两三个月的葬礼和皇帝登极仪将他的精力全榨干了，猫猫也一样，小圆脸已经变成瓜子脸了。李湛怒得不行，下令让礼部削减杂七杂八的仪式，无论是葬礼还是登极仪都一样削。礼部尚书还没点头，一群老臣就激动得以死上谏了，中原自古就讲究一个名正言顺，安平王果然不怀好意，他想削减仪式目的在于他想削减李茂太子上位的合理性和神圣性，其心可诛！
    李湛气得想将这些老而不死的家伙砍了，他皇兄若泉下有知，肯定不希望儿子身体变差就为了折腾他怎么埋得好看！
    见皇叔因为自己的身体暴跳如雷，猫猫很懂事地扯住李湛的衣服，“皇叔，猫猫可以站很久的……猫猫努力不生病……”
    李湛眼睛酸得厉害，猫猫在太庙时举着祭器足足一个时辰，小腿都在抖了，但他还是努力站着，因为大臣告诉他，如果他不能顺利完成仪式就是不孝顺……小小的猫猫不懂什么是孝顺，但当他被告知这样做才是对父皇好时，他就非常认真地按照礼部给出的步骤做得一板一眼的没出什么差错。
    葬礼结束了，之后就是新皇帝的登极礼了，猫猫就累倒了，李湛大怒，礼部也理亏，顶着一群老臣的压力将各种安平王认为是繁文缛节的仪式削减了。礼部尚书看着脸色潮红的小太子无比庆幸削减仪式，不然他还真担心先皇的葬礼才结束又来一场国葬呢，猫猫太子明显是病得不轻，看着从头到尾能抱就抱着，不能抱就扶着太子行礼的安平王，礼部尚书觉得那些老臣真是想太多了，安平王削减仪式本就是为了太子的身体，压根没有削减猫太子即位合理性的意思……
    不对，不是猫太子，现在应该是小猫皇帝了。
    “猫猫，起床了……”李湛拍拍猫猫的屁股，唤他起床，“要早朝了……”
    猫猫整个人往被子里缩，“要睡……困……不上朝。”
    李湛也不管，让人拿猫猫的小龙袍过来给他换上，猫猫整个过程都睡得模模糊糊的，任由人摆弄。
    李湛眉头皱了起来，昨晚猫猫醒来又看星星了，看着抽噎着又找父皇的猫猫，李湛心疼得紧，明知第二天有早朝，但还是不得不陪他看星星。猫猫每天都要睡很多，偏偏一群死脑筋的老臣坚持让猫猫早朝，这么大的孩子最需要睡眠了，以后长不高怎么办。
    李湛压下自己的心火，忍耐，猫猫上殿是无法避免的，为了不让朝廷起风波，为了大庆的安稳，那一群老不死天天担心他将小猫下酒了，找各种理由树立皇帝的威严，李湛安慰自己，这对猫猫也有好处，他要心平气和。
    今日的早朝是猫猫第一次上朝，朝臣们看着安平王抱着穿着龙袍的小猫猫上殿的时候，心思简单的还觉得安平王和皇帝感情好，大庆权利最高的叔侄感情深是好事，国家免于动乱。但想得多的老狐狸们脸色都变了，果然安平王居心叵测，他居然不让皇帝自己走路上朝，他亲自抱着表面上是显得他对皇帝无比疼爱，实则是削弱皇帝的威严和皇权对子民的威慑。
    安平王坐在龙椅子旁边的凳子上，他唤醒猫猫，“猫……皇上，不能再睡了，现在是早朝了……”
    老狐狸们更恨了，安平王心机深啊，这时候叫醒皇帝一来为了显示他没私心，二来为了向未来的小皇帝示好，卧槽，你居然对一个三岁的孩子使心机，皇室居然出了这样的败类……
    其实事情的真相不过是安平王怕猫猫呆会众臣高呼万岁时吓到罢了。
    果然一群朝臣跪下高呼万岁时声音大得如打雷一下，猫猫吓了一跳。
    猫猫努力想教礼仪的夫子的教导，虚抬了一下手，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众卿平身。”
    一众只看到头皮的朝臣齐刷刷地站起来，就像田地里整齐的小麦苗在风中等待着粪水的浇灌。李湛为自己的想像恶寒不已，他究竟是多讨厌这群朝臣才这么埋汰他们啊。
    大概大家都给对方差评的缘故，今天的早朝总有一股火药味，猫猫打了个哈欠，看着下面激昂陈词口水四处飞溅的朝臣，不懂，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能好好说话呢，他皇叔脾气多好啊……
    原来皇叔每回上朝都面对一群……嗯，深深说的喷火龙……皇叔真可怜……小猫猫模模糊糊地想着，在巨大的龙椅上躺下来睡着了。
    “好了，你们别太激动……”李湛不耐烦地说，“皇上睡着了，你们小声点……”非常庆幸早上起床怕猫猫冷给他穿得厚，不然在这么空旷的大殿上睡着了感冒怎么办。
    正在激昂陈词的大臣像是舌头被割掉的母猫，他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在龙椅上睡着的猫猫，顿时老泪纵横，皇上，你不要这样啊，我们一个两个这么担心你被安平王剁吧剁吧当下酒菜，想着怎么为你争取利益，让你尽快成熟起来跟安平王抗衡，你的反应居然是睡着了……在早朝睡着了……在神圣的时朝上睡着了……老臣的大脑里无限循环睡着了这几个字。
    一个朝廷当然不止一声音，安平王的拥护都也不少，而且都是年轻力壮比长寿秒杀一群老胳膊老腿的老臣，他们不知道阿斗，但这不妨碍他们觉得猫皇帝扶不起来的看法，虽然不知道为毛安平王不光明正大坐上龙椅，但这不妨碍他们的衷心，这些老货眼睛是瞎的吗，安平王上台以来国家的变化多大啊，明明安平王更值得他们拥护，这么年轻有为的君上，就算当摄政王一辈子让那只无用的小猫咪当傀儡一辈子也是合乎天理的，能者上有什么不对？
    总之安平王叫他们小声点，小年轻们自然无比顺服地遵从了，老臣们倒想吼着将那只睡得吹口水泡泡的猫叫醒，安平王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扫过来，他们也不得不消音了，别误会，他们这不是怕安平王，他们品行这么高贵，举止这么正义……虽千万人，吾往矣，他们会怕安平王的暴力，可他们担心的是小皇帝的安全，如果他们惹怒了安平王，安平王会不会将这股怒火往小皇帝身上撒，一时之间老臣们都萎了，气氛惨烈到颇有咱卧薪尝胆日后报仇的隐忍和悲壮……
    安平王根本不鸟早朝上怪异的气氛，他对伺候猫猫的太监说，“将衣服拿过来没有，猫猫尿床了……不对，尿龙椅了……”
    众多朝臣不顾“不得直视龙颜”的规定，抬头朝上面看过去，果然水一滴滴流下来，在空旷安静的环境里声音无比清晰……
    可怜的老臣们快晕倒了，啊啊啊……本应该第一次上朝就树立威严的皇帝居然……居然尿床了……
    更令老臣们接受不了的是安平王居然拿来新的龙袍准备给小皇帝换衣服了，小皇帝在众臣面前露鸟……小皇帝全部尊严人格全部消失……
    “慢着……安平王你大逆不道，居然在众人面前给皇上换衣服……你居然让皇上的龙体示之以人……”老臣怒得脸涨得通红，李湛几乎可以看到他头上热腾腾翻滚代表怒火的蘑菇云。
    皇权代表威严神秘震慑，安平王居心叵测在众人面前让大家观看龙“鸟”，以达到削减皇帝威严的目的，众多老臣恨不得生吃了安平王。
    就这样今天的早朝提前结束了，因为皇帝的一泡尿。
    “猫猫，觉得早朝怎么样？”
    “不好玩……龙椅硬……坐……难受，睡得也不舒服……”猫猫小眉毛皱了起来，“皇叔，猫猫不想……早朝可不可以。”
    李湛意味深长地说，“之前不行，不过今天过后应该可以……”
    哼，李湛其实更不爽，一群蛇精病的大臣，猫猫才多大，三岁，三岁的孩子很多还在吃奶呢，居然想让猫猫表现出什么皇帝的威严，哪家孩子这么拔苗助长不心理变态的，还有三岁的孩子尿床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今天蹦达得挺欢那几个老臣他可是听说了六岁还尿床的，今天也不见他们威严少半分。小孩子就该天真无邪的成天乐呵，吃好睡好玩好……你们一群混蛋十三岁都做不到虎躯一震，霸气侧露，你要求一个三岁的孩子牺牲童年，感情不是你家的孩子你不心疼啊……
    “皇叔，今天有宫人说……猫猫当皇帝……没威严……因为猫猫睡睡……”当然那宫人说的皇叔居心叵测之类的猫猫自动忽略了，小猫猫不好意思地脸红了，“猫猫还尿尿……”呜呜……他明明还和父皇说了自己是大孩子的，结果就被那么多人发现尿床了，猫猫有些沮丧……
    李湛面不改色的捏捏他的小胖爪子，“等你长大就有威严了，到时吓死他们，尿尿的事不用担心，等你长大了我敢保证没人敢提这事……”哼，威严这玩意还不简单，杀几个人不够，杀几十个几百个保证那些软蛋觉得你全身都是威严，倒是那个宫人，李湛眼睛都是杀气，宫中还不够严密吗，居然还有“硕果仅存”的间谍没扫出去？
    ☆、第195章
    “深深……”小猫猫开心地举起小胖爪子跟小花打招呼。
    “回来了，正好饭准备好了。”系着围裙的小花笑眯眯地端着一锅汤过来说，桌面上已摆着好几大盆菜。
    “有猫猫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吗？”小家伙黑亮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小花。
    “当然有。”小花将汤放下来，伸手轻捏了小家伙的脸蛋，眉头皱起来，手感真差，瘦得太厉害了，“小家伙，你真会给婶婶添麻烦，这么费事的菜……”
    猫猫扑到小花怀里，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深深最好了，好喜欢深深……”
    小花开怀地笑了，“好了，嘴巴这么甜，饭后甜点都可以省了。”
    “布要，布要……”小家伙猛摇头，“吃了点心猫猫嘴巴会……更甜蜜的……”
    “好了，快洗手吃饭吧。”李湛十分不是滋味地看着这两“秀恩爱”的家伙，以前不管在哪里，小花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永远是他，现在倒好，那小豆丁明明身高水平不在视线内，但小花总是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也不嫌总低着头累。
    小猫猫乖乖洗手去了，旁边的宫人拿着水盆好一会了，深深说吃饭前要洗手，这样才不会有虫子吃到肚子里，可是猫猫从没在手上看见过虫子……但深深说要防患于未然。